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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少疏摸了摸鼻子,自觉自己刚才确实稍微过分了一些,又说道:“阿清,谢谢你。”
“我只是希望以后有什么事情,我能为你分担一些,好不好?”
她心中期许的那个答案已经得到,便不会再对萧洛清抱有任何怀疑。
萧洛清继续纵容颜少疏对她提的任何要求:“好”
颜少疏看着又没有拒绝她的萧洛清,心里叹息了一声,遇到这么好的阿清,她这辈子的福气也太好了。
两个人在屋顶上已经坐了很久了,深山夜里寒凉,颜少疏怕萧洛清着凉,便带着她回到了屋子里。
萧洛清今夜已经答应了颜少疏,自是不会反悔,于是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颜少疏担心萧洛清的伤口,真的就是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
竹床不大,颜少疏睡外面,在萧洛清的左边,萧洛清怕她睡着后掉下床,还将她拉入了怀中,谁知道颜少疏立刻就避开了,躺的十分笔直,连手都没让碰一下,让萧洛清一阵错愕。
明明是颜少疏提出来的一起睡,怎么现在反而像是萧洛清强抢良家少女一般,这让萧洛清有些哭笑不得。
最后许是颜少疏今晚确实喝的有些多了,靠在萧洛清身边睡着了。
两人在这个山里面又过了两日,萧洛清也从颜少疏哪里得知当初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景山上了。
颜少疏攻破济州的那日,从曹严兴口中得知京都变了天,那么新任济州太守就不可能那么快到,她担心萧洛清会有危险,让副将带着大军在济州守候,自己则带着韩侃和三千精兵连夜赶回淮州,却在中途收到一份不知名信件,说有人在景州设伏拦杀萧洛清,让她速去营救。
颜少疏根本没时间去思考这封信是真是假,但为保万一,还是留了一半人先去淮州,自己带着剩下的人去了景州。
“少疏,倘若这封信是假的,那你可知你若去了景州,设伏拦杀的便是你。”
萧洛清此时正躺在院子里的一个躺椅上,颜少疏正在一旁把刚剥好的橘子,送入她口中。
“知道,但若是真的,我不去,你便会有危险。”颜少疏似是不在意的回答,仿佛两日前被人追杀逃命的不是她一样。
“如此看来,送这封信的人必然知晓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颜少疏知道萧洛清的意思,倘若此人是敌,那么就是是故意放出的消息,就是为了引她去景州,然后将她和萧洛清一网打尽;倘若是友,那会是谁呢?
“不论是敌是友,如今我们被困在这里,总要想法子出去的,皇兄在京都还不知如何,太后手段狠辣,我始终还是不放心让皇兄一个人在京都。”萧洛清说道。
颜少疏:“放心,我在来景州之前安排了亲信去淮州守着齐王和温落,一旦我三日内没回去,他们便会直接来景州找我们,等他们来了,我让便会让西北大军直达京都城外,到时候你在京都无论做什么都不要有任何顾虑。”
萧洛清看向颜少疏,眼底满是欣赏,随后放心的闭上了眼,笑道:“那我这条命就放心的交给你了,倘若我要是在京都出了事,自会去阎王爷那里告你负心薄情,谋杀亲夫。”
那夜颜少疏的委屈她都看在眼里,如今她将一切都还给她,于晁说的对,少疏不是笼中雀,她是翱翔天际的鹰。
颜少疏挑了挑眉:“谋杀亲夫?”
这两日萧洛清在山里过的可谓是潇洒,借着有伤在身,不停地撩拨颜少疏,然后跑到院子里和魏茹两人研究药谱,留下颜少疏一个人在那里差点憋出内伤。
但颜少疏却乐在其中,因为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萧洛清,卸下了储君的责任和担子,没有了一身的清冷和疏离,会和她斗嘴,和她开玩笑,和她嬉笑打闹。
颜少疏心想,倘若没有常妃之死,阿清本该就是如此模样。
萧洛清一隻手放在下巴上揣摩,眉头一皱,摇了摇头说道:“不对。”
颜少疏眯着眼等她下文,刚还说‘亲夫’呢,这么快就要变卦了?
“应该是谋财害命。”萧洛清转头笑道。
萧洛清脱口而出的话总不能收回,但她这个人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能把错的,也说成对的,刚才说完她就后悔了,少疏在她这里几乎是没名没分的,两人私下随意怎么说都行,但少疏心里总会介意的。
颜少疏想了想,煞有其事的说道:“阿清,谋财害命不至于吧,更何况比起谋财害命,我比较想谋取你这个人。”
萧洛清勉强笑了一下,转过头去,心想,怎么才能让少疏谋取到她这个人?还是要计划一番,朝堂上那群大臣都是老顽固,要不先把温相搞定?或许会简单一些。
萧洛清身为储君,总不能一直不成婚,但她如今已经答应了少疏,自然不会答应任何一门亲事,可朝中大臣可不会放过她。
“阿清,我知道我们的关系会让你为难,我其实不介意的。”
“或许我们没有办法向平常人家那样生活,但至少,我能一直陪在你身边就够了”
萧洛清的身份摆在那里才是她们一直过不去的坎,她是储君,这次回京都,她们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倘若萧洛清真的登基为帝,颜少疏就不得不重新考虑她们之间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