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
肯尼思一路都在惦记到底会是什么礼物,百爪挠心。接过纸盒说了声“谢谢”,赶紧拆开:是一对卡通手办,居然是——
他不太确定的问:“是你和我吗?”
“是啊,做了很久呢。是不是很可爱?”她笑盈盈的。
“你自己做的吗?”他很喜欢,手办抓住了他俩的神韵,有卡通式的夸张,但一看就是他俩。
“不是,我找人定做的。”
两个人的造型是肯尼思身穿黑色西装,潇洒的手插裤兜,q萌q萌的大头娃娃造型,整只手办高度不超过十公分。张文雅的q版小人是身穿一条露肩的浅樱花粉色连衣裙,姿势是踮起脚尖嘟起淡粉色的嘴唇,像是在亲吻——和另一只q版小人放在一起,就是一幅甜蜜蜜的亲吻场景。
他喜欢得不要不要的,爱不释手,将两只手办摆放好。
奇怪,他想,这本该是孩子气的物品,十几岁的他才会喜欢,可真没有什么能比这份礼物更让他舒坦的了。
四舍五入他已经将这两只q萌的手办想象成结婚蛋糕上的翻糖人偶了。
“喜欢吗?”张文雅期盼的问。
“很喜欢,谢谢。”他叹气,凑过去吻她脸颊,“非常喜欢。”
“可你居然叹气了,是不是不喜欢?”她摸不着头脑。
“不,是太喜欢了。我想带去国会大厦的办公室,不,我要走到哪儿都带着他们。”
她放心了,不愧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礼物。
肯尼思珍重的将手办装回纸盒里,收到行李袋中。
周一,这对q版手办便放在国会大厦肯尼思众议员的办公桌上。
幕僚长弗兰克看到了手办,没说什么,心里只是想着行吧,他高兴就好。随着张文雅的离婚协议书正式生效的日期临近,以及上次管家太太在采访中提到他俩几年前就秘密订婚,媒体也几乎不提张文雅还是个“有夫之妇”这档子事了,可以说非常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隐患。
作者有话说:
嘿嘿,没人猜到。
◎冠姓权的重要性◎
将来再用这一点来攻击肯尼思的人品也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现在被人攻击比将来再被人拿出来攻击更好一点。
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媒体镜头下的男人,小肯尼思几乎没有黑历史,竞争对手很难找到他的缺陷攻击他——现在他有了“缺陷”, 或者说, “弱点”。
不·太·妙。
但还没有到“大·事·不·妙”的地步,暂且用不着担忧。
返回耶鲁的张文雅收到了张晓峰发来的电子邮件。
老爸挺与时俱进的,居然学会怎么发e-ail了。
文雅学院的建筑工地已经干得热火朝天, 三栋楼的地基同时开挖,工地很乱,各种车辆、建筑机械、钢筋、水泥、黄沙,用红砖拉起了围墙, 不然附近的村民晚上会来偷拉钢筋。
工地一旦开工,每天都是钱, 钱就跟流水似的哗哗的淌,张晓峰问了工地经理一天要花多少钱, 听到数字后决定再也不问了。
老爸现在花着以前想都没有想过能赚到的“巨款”, 眼界也拔高了好几个台阶,几万元人民币一只的手表买了好几只,十足大老板的范儿。
还在上海老字号的培罗蒙西服店订做了好几身手工西装, 几千元一套也不是个事, 买它!
他美滋滋的穿着新作的西装拍了照片,发给女儿显摆显摆。
行吧,他高兴就好。
哦,张晓峰还打电话说, 前几天见到了程秀梅。许二凤横死上海, 程秀梅当初吓得跑回老家, 这几年帮家里忙活茶叶生意, 在庐州的主干道长江路最好的地段开了一家茶叶店。张晓峰感慨的说,秀梅这孩子假装不认识他,多少让他有点难过。他对不起许二凤,可没有对不起程小山、程秀梅兄妹俩,也没有对不起许文琪那孩子。他儿子杀了许二凤,也一命抵一命了,认了。
这话要怎么说呢?张文雅只好说,既然当不认识也不要自讨没趣,不然还能咋地?
挂了电话,张文雅也有些难过,想着当初到了上海遇到程秀梅,满以为可以做好朋友,谁知道世事难料——
张晓峰又趁机催生了。
对,没错,他甚至进步得都不催婚了,直接快进到催生。孩子一定要生的,不然老张家要绝后了。小肯不错,马马虎虎可以当他孙子的爹,乖女要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凑一个“好”字,完美。
不要结婚,麻烦死了,结婚后生孩子要跟别人姓,不好不好,孩子要跟她姓,完美。
张文雅都有点哭笑不得了:没想到渣爸爸的思想还真的很进步,孩子爹就是借个种,冠姓权一定要主张。她也不会说渣爸爸想的不对,严肃认真的说她会考虑的。
也不是不可以啦。如果她真想生孩子,当然是找个大帅哥当孩子他爹啦。渣爸爸想的还挺不错的,不结婚就避免了她和孩子爹争执孩子跟谁姓的问题,她才是那个要挺着几个月大肚子的人,她当然有权决定孩子跟谁姓。
她对生孩子没什么兴趣,太累。抚养孩子更累。这辈子她有了这么多钱,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刚好,她身边有一个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高级玩家,嘻嘻。毕业了也不着急工作,一定要到处花天酒地的玩。
也可以不花天酒地,但一定要好好玩玩。
等她玩上好几年,再来考虑要不要结婚、生几个孩子的问题。
就是可能到时候约翰年纪会大了点,不利于优生,哎呀!
竞选日程紧锣密鼓,肯尼思姐弟打遍曼哈顿无敌手,纽约州其他选区的民主party候选人也跟着水涨船高,纽约州民主party可以说大获全胜,29个席位不说全部拿下吧,绝大多数都能拿下已经是没有悬念的事情了
投票没有张文雅什么事,到了投票日这天,周二,小约翰·肯尼思到纽黑文去接她。
“你不用在竞选办公室等着宣布获胜吗?”
“不用。现在该做的都做了,没有什么事情好做了,今天最轻松。”肯尼思露出迷人的微笑,“宣布获胜后有个电视采访,发表获胜演讲,就这样。”
去年他的获胜演讲她看了,大部分议员胜出演讲都差不多,感谢选民支持、感谢竞争对手,小吹一通竞争对手,毕竟对方能拼到最后,也不是太差啦;然后感谢一些社团组织,表表决心,就职后一定为民众服务,建造更好的社区、更好的社会。
啧,没劲。
“现在就走吗?”张文雅刚下课,手里捧着课本和笔记本。
“你要回去拿东西吗?”
“我能带课本吗?”
“不行,我们要去玩,别总是想着你的课本。”他微笑着俯身亲吻她,压根不顾旁边正走出法学院教学楼的学生。
学生们都惊讶的看着他俩:过于高调了,但又不奇怪。
不仅是法学院,还有很多其他学院的男生过来找张文雅搭讪,男生里私下打赌,看谁能第一个约会她;从本科院到其他学院,男生在校园网上票选校花,张文雅居然以极高的票数“当选”,这是耶鲁大学历史上从未有过的,这些男生居然没有选出一个白人女孩。
张文雅听说这个消息后也很不理解,她不觉得自己有如此大的魅力,拥有这么大的魅力的只有绿票子,人人都爱绿票子。
男生们都立即理解了小约翰·肯尼思在法学院大楼前面亲吻张文雅的含义:这是一种明白无误的宣布所有权的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