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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节

 

泰德叔叔一直连任麻省的参议员,可以说是参议院的常青树,他对其他九十九名参议员都了解甚多。

帕特里克在这个假期充当了老爸的助手,为堂哥拿来一些参议员的资料——主要都是黑历史的资料。

非常有趣。

张文雅想,这才是政治家族应该有的东西。

纽约州两名参议员,其中一位是诺顿先生,另一位2000年不再参选。

宾夕法尼亚州两名参议员,两party各一,民主party全国委员会准备让小肯尼思去抢共和party的那一个席位。这有点冒险,因为你不能同时参选众议员和参议员,如果他没能拿下参议员席位,又失去了众议员的席位,那至少两年就没事做了。

2000年是大选年,现任总统已经连任两年,又因为“拉链门”事件被共和party弹劾,好在民主party为多数party的参议院否决了弹劾。

民主party的声誉因此遭受损失,后果难料。

2000年共和party一定会借此大做文章,民主party步履艰难。

这次的敌人会是民主party内部纠纷吗?不好说,为了钱、上千亿的经济纠葛,有人能连亲爹妈都出卖。共和party?也不一定。

如果按照阴谋论,最直接的敌人应该是这两次跟肯尼思姐弟竞争众议员席位的共和party候选人。但共和party的候选人又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所以更合理的人选应该是当年涉嫌合谋杀害肯尼思总统的幕后黑手。

泰德叔叔倒没有说这么多,只说了肯尼思姐弟的共和party竞争对手没有那么大能量,后面这个猜测是张文雅自己想到的。

作者有话说:

刚弄清楚大选的选举人团不是议员,前面写错了,有空修改一下(忘了哪一章了)。

◎张文雅今天订婚了吗?◎

竞选可以玩的手段很多。

污蔑候选人的女朋友未婚妻是“外国spy”不过是小儿科, “献|金|丑|闻”也只是一般般,如果候选人参加过战争,那么你指定能被安上“逃兵”之类的帽子;如果是个白人, 那么就说你是个“种|族|主|义|者”。

最简单粗暴的就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偷情出轨”最好用,男女都可以用上这一招。

要是这招也干不掉你,那么就给你弄一个“未成年”丑闻, 基本上你的政治前途就到头了。

听得张文雅脸色都变了。

她倒不是天真到想不到这些,只是这些手段能引起的后果她想的还不多,很多方面是她想不到的。“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最好的解决方法是压根不让这些肮脏的手段真的出现。

你不使用肮脏手段,但不能保证别人不使用肮脏手段。

“所以, 是先用这些,”张文雅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 “制止对方, 不让对方出手?”

“差不多。”泰德叔叔说:“最好的情况是在台下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但这只是理想状态,不是通常状态。还有你——”

“父亲, 我想约翰和阿妮娅知道要怎么做才最好。”帕特里克赶紧打岔,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泰德叔叔倒也没有坚持,随即告辞。

就是走在路上不免疑惑的问儿子,“你们年轻人到底怎么想的?”

“这个……应该问我的姐姐、你的女儿。谁知道女人在想什么呢?”

泰德叔叔苦恼的摇摇头。

“还有你, 你和艾莉怎么样了?”

“艾伦。”

“你们年轻人是不是永远不会结婚?”

帕特里克比约翰小两岁, 今年也有三十一岁了。

帕特里克低头笑, “也许。”

“阿妮娅的问题可能是太有钱了。”泰德叔叔不用是什么社会学家也能明白女性经济独立后可不是非得选择结婚的。

“这样很好, 至少如果她答应求婚一定是因为爱情。”

真爱难得,像他们这样的家族,已经很有钱了,对真爱的追求便成了最大的追求,反而不是政治追求。

肯尼思家族从泰德叔叔、埃塞尔婶婶以下都认为张文雅是最合适的肯尼思新娘,她有钱,还有个爱丽丝名单,有亚裔选票,又对政治有兴趣,法学院在读,每一项都是加分项,种|族民族反而不值一提,算不上什么“障碍”。

张文雅第一次到海恩尼斯来见老祖母,埃塞尔婶婶就问过她几个政治问题了,问她怎么看禁|枪问题,怎么评价肯尼思总统,据说埃塞尔婶婶对张文雅的回答非常满意。

能得到埃塞尔婶婶的肯定可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她常抱怨现在的年轻女孩对政治非常的不敏感,肯尼思男孩们娶的妻子大多数“不合格”,不是“政治家妻子”。埃塞尔婶婶也老了,落伍了,现在本来就是混乱的年代,迷惘的年代,世界更大、更精彩,“政治”已经不是这个家族的基石了。

帕特里克喜欢张文雅,倒不是因为约翰哥哥爱她,谁不喜欢美人呢。张文雅几乎没有缺点,这次nsa事件她也应对的非常好,全家人都看过nsa的录像,她的表现简直绝佳,泰德叔叔和埃塞尔婶婶都说没有比她更好的应对了,不害怕、不沮丧、不气馁,还能放狠话威胁对方,对方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这样的女人当然迷人之极!

真羡慕约翰哥哥呀!

被羡慕的约翰哥哥正跟张文雅腻腻歪歪。

相爱的人在一起总是要尽可能的贴贴,摸她的头发、脸庞、耳朵,时刻想亲亲她。她也爱摸他脸庞、手臂,时刻想亲亲他。

亲吻是爱意最直接、最简单的表达方式。

柔软的花瓣似的嘴唇。

坚定有力的嘴唇。

缠缠绵绵,似乎要吻到天荒地老。

“你考虑好了吗?”

“什么?”

“你真调皮。”轻拂她的头发。她的头发现在是漂亮的披肩发,乌黑,柔软,顺滑,手感很好。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在说什么?”张文雅一本正经的说。

“arry 。”

“为什么不是arry 呢?”

小肯尼思从善如流,“我没有意见。”

“为什么男人不用戴订婚戒指?”

“不知道。不过要是你给我一枚订婚戒指,我一定会戴上。”

“可我现在没有戒指。”

“你可以以后补给我。”他大度的说:“那么现在,我可以给你戴上戒指吗?”

张文雅很想再次说“不”的,但不知道怎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好。”

肯尼思三步两步奔上楼,两分钟后拿了戒指下来,“honey!”

张文雅坐在壁炉前面的靠背圈椅上,转头朝他一笑。

单膝跪在她面前,有点激动的握住她左手,将梨形白钻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

随即,吻在戒面上。

吻在她手背上。

爱意汹涌。

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不住亲吻她。

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快乐!

人怎么可以有如此欣快的感受呢?这不科学!

但真的非常愉悦,全身都轻飘飘的,像是如坠云端。

她也晕晕乎乎的,唉,怎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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