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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嗯哼, 在未过门的媳妇面前光大腿,你倒不觉得丢人, 还很享受。

史云在跟上海的亲姐姐煲电话粥,听到开门声, 举着话筒探头去看,看到儿子这么早出现在家里,感到不可思议。

这位人民子弟兵现在是“有女万事足”,白天去军校进修,下了课直接回东院的小家找人家姑娘培养革命情谊,顺便给人家姑娘当牛做马, 窝到很晚才会回到西院的大家睡觉, 天亮了再屁颠屁颠给人家姑娘打早饭去。

日子就这样无限循环下去,邪门到她都要怀疑儿子是不是被下降头了。

等蓝巍走近,史云这才看出他身上穿的军服变了颜色, 匆匆跟姐姐结束通话。

“小巍,你站住。(摸一下他的军裤)哎呀,怎么湿答答的?(再摸一下他的衬衣)哎呀,你怎么全身都湿了?”

蓝巍实话实说:“不小心掉河里了。”

喜剧的内核是悲剧。

大冷天掉河里够惨了吧。

史云很想心疼心疼儿子来着,可她的嘴角实在是憋!不!住!

蓝巍看她憋笑憋得脸部肌肉抽搐, 体贴地说:“妈, 您想笑就笑吧, 憋着对身体不好。”

史云不好意思笑得太张扬, 努力往下压高高翘起的嘴角:“不是,儿子,妈不想笑,妈是想不到你三十岁了还能像三岁那样不小心掉河里。妈从你身上还能再看到一次这种趣事,妈实在是太怀念了。”

“您怀念可能是真的,但想幸灾乐祸大声嘲笑儿子更加是真的。”蓝巍无情拆穿了她,拿着军大衣上楼。

史云站在楼梯下面喊:“你还没有告诉妈怎么掉河里去的?”

蓝巍踩着台阶说:“和思情出去散步的时候不小心掉的。”

史云纳闷:“你们怎么散步的,能掉河里去?”

蓝巍胡说八道:“我看到河里有条美人鱼,看入神就掉下去了。”

被糊弄的史云真想喷他一脸盐汽水!

蓝军正好出房门下楼,和上楼的儿子打上照面,一样对他的湿衣服感到奇怪:“你这一身衣服怎么回事?”

蓝巍脚步不停:“不小心掉河里了。”

知父母莫若子,他知道爸妈即将要在楼下双剑合璧,花样拿儿子寻开心。

他回房拿套干衣服就去浴室洗澡,耳不听为清。

蓝军抄着口袋下楼梯,问楼梯下的老婆:“他说不小心掉河里了,我没记错的话,他今年有三十了吧。他上战场打仗的时候会不会也这么不小心?”

史云在丈夫面前彻底解放天性,笑得别提多灿烂了:“说是和小杨出去散步的时候掉河里的。”

“蛤?他不会是和人家姑娘干仗,被人家姑娘一脚踢进河里去的吧?”

“得了吧,他能舍得和小杨干仗?我看他站着不动让小杨踢进河里还差不多。”

“唉,我们蓝家男人代代难过美人关。你看他在外面当兵,我们见不到他的人。现在调回来了,我们还是见不到他的人。跟发情期的公狗一样,一天到晚围着人家姑娘献殷勤。”

史云不但不骂他话糙,还附和他一起消遣儿子:“你儿子三十啦,他再不发情找姑娘,你就该操心操心你们蓝家断子绝孙的问题。”

蓝军被她说得想象了一下儿子如果喜欢男人的话,面露嫌恶之色:“当初就是你偏要他出国留学,一待就是好多年,这才耽误了成家,不然早就开枝散叶了。”

史云比个兰花指,当空一点他的额头:“你就是只池塘里的王八——目光短浅,儿子一定要出国见世面,学习先进军事理论和技术,将来才会被国家重用。你崇拜的主席同志不是说过:落后就要挨打。”

不管蓝军在外面做到多大的官,在家里也要挨老婆的刀子嘴。

他扫兴地咂咂嘴:“横竖有理没理我都说不过你这个上海女人。林广兰不是说那个姑娘不错,你让小巍抓紧把她拿下。”

杨思情去七七小学任教,从此林广兰就变成史云考察未来儿媳妇的一双眼睛,史云动不动就拐着弯儿的向她打探杨思情此人。

林广兰看破不说破,照实把杨思情的工作表现汇报给她就是。

小杨和小巍将来要是能成,军功章得算上她一份。

再算上之前那个派出所所长的军功章,还有小陈这个间接红娘的军功章……得嘞,他们摆喜酒的那一天不知道要颁发多少份军功章。

史云刚要回丈夫的话,楼上洗完澡的蓝巍就喊她:“妈,您把家里的药箱放哪里了?”

回程路上,杨思情已经老实向蓝团长交代了自己白天睡了一天觉,不仅没去医务室看病,中午连饭都没吃的任性行为。

蓝团长当下就像训不听话的女儿那样训了她。

“等一下,妈去给你拿。”史云找出药箱,拎上楼交给他,“你掉河里是不是着凉了?大冷天的。”

“我掉一下河能着凉?我在河里游几个来回都好好的。是思情感冒了,我拿药给她今晚先吃着,明天要带她去医务室看病。”

“她感冒了还坚持出去散步,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也不讲究一下温度。”

“现在的年轻人”躺着也中枪。

蓝巍回忆他们晚上闹的那一出戏,长叹一气:“我们可不就是脑子有病。哎妈,您明天宰只兔子炖汤,我要给思情吃。”

蓝家的大家长蓝贵好吃兔子,蓝家庭院后头有个兔舍,常年养兔子自产自销。

史云做兔子的手艺登峰造极,不知道有多少只兔子在她手下圆寂。

她杀兔子剥兔皮的手法,蓝军看了都要胆寒一下,怀疑她还是当年那个唱着《夜上海》,把自己迷得五迷三道的风情女人吗?

“小杨要是刚生完你的孩子在坐月子,那妈杀鸡杀鸭杀兔子给她进补,妈毫无怨言。她如果只是得个小感冒,你就自个儿伺候去吧,别拉上妈。连见都没正式来见过我们,还要让我们母子一起伺候她,她受得起吗她。”

史云夹枪带棒的一顿话又快又猛,像机关枪一样,对着儿子突突突。

要说她吃未来儿媳妇的醋,倒不至于,就是对自己一手栽培成才的儿子居然这么快就栽在女人手心恨铁不成钢啊。

蓝巍服软:“那明天我来宰兔子,您炖汤,您炖汤的手艺是军院一绝。”

史云不依不饶:“想拍人家姑娘马屁,就先拍你妈马屁,你这个马屁精。”

蓝巍躺平任嘲,不然杨思情明天会没有兔子汤喝。

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任凭西院蓝家母子为了杨思情刮东西南北中哪阵风,风也刮不到东院的杨思情这边。

她的感冒已经被小陈用“魔法”治愈,身体利索了,这是一喜;又听小陈说自己那个抛妻弃女的老爸遭到报应,这是二喜;老黄明天就能变成小伙子,这是三喜。

三喜临门,她的庆祝方式就是拿出偷藏的邓丽君磁带放进收音机,听听从对面宝岛飘过来的靡靡之音滋润一下喜悦的心灵,在卫浴间里听着歌洗热水澡。

她不敢开太大声,怕被邻居听见了跑去举报,给蓝巍惹麻烦。

至于这盘反动磁带哪里来的?

她新交的好姬友褚翠给的。

褚建在广州军区服役,广州距离香港咫尺之遥。

七十年代是香港崛起的年代,经济飞速成长,来自全世界的新兴事物流入香港市场,再从香港流入广州市场,广州一跃成为当代最时髦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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