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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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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压宝

◎躺着就把钱赚了。◎

暮色里的长安街上, 飘过鬼哭狼嚎的歌声:“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风风火火闯九州啊……”1

杨思情坐在自行车横杆上, 晚风吹得她刘海乱飞, 她在晚风中梗着脖子放声高歌,声音恨不得从喉咙用力到脚趾尖儿。

歌声中没有技巧, 全是汹涌澎湃的豪情!

得亏长安街地广人稀,她猎奇的嗓门、鬼上身一样神神叨叨的唱法, 并未引起大面积人群骚动。

唯一受到一万点伤害的就是自行车所过之处的路人。

身上会突然抖三抖,目送远去的自行车感慨万千:冬天只让我身体寒冷,那姑娘的歌声让我整颗心都凉透了哇。诡异的歌声又甜美又催命,录下来都不用修音,可以直接拿去当恐怖片背景音乐。

显然,杨思情身上的绘画细菌和声乐细菌, 两种细菌在数量和质量上天差地别。

蓝巍蹬着自行车驶过七十年代的天安門广场, 听着怀中来自21世纪媳妇唱的九十年代歌曲,双目微眯做陶醉状。

甭管别人的心因为听到未来媳妇的催命歌声怎么拔凉拔凉的,反正她是唱进自己的心坎儿里。

他从头到尾听得有滋有味, 灵魂甚至感到了丰盈,嘴角勾起来就没放下来过。

二十年了!

杨思情终于迎来这辈子第一个应该也是最后一个无下限欣赏她歌喉的脑残粉。

原来爱情不止会让人眼瞎,还会让人耳聋,这就是所谓的“晕轮效应”——你一看到这个人你就晕了,找不着东西南北中了, 她/他放个屁你都觉得是香的。你不再是你, 你只是个多巴胺的囚徒。

突如其来一阵不知名、携带沙尘的大风, 扑在杨思情张着大口的脸上, 她嘴里的歌马上被切掉,换成一种不文明的声音:“啊呸呸呸呸……”

蓝巍低头看一下怀里的小女人:“嘴里进沙子了?那就别唱了。”

杨思情:“啊呸呸呸呸……”呸完化身小迷妹,“蓝巍,你下午在冰场上太狂拽酷炫吊炸天了!你这个秀儿太秀了!666!”

她毫不吝惜对蓝团长的赞誉和崇拜,并且仍然沉迷于下午那场战斗的回味当中。

想她活到20岁,还没有男人为她打过架,这不得不说是人生一大憾事。

就在今天,蓝团长让她的人生遗愿清单又少了一件!

不管是哪个年龄段的女人,要是有男人为争夺她,跟人大打出手,她可能会不喜欢这种粗暴的行为,但虚荣心一定会得到满足。

蓝巍听出她在夸自己,一脸享受,却又刻意不以为然地说:“那几个小流氓发挥不出我的全部身手,等以后部队举办全军比武大会,到时候你再来看看。”

杨思情想象一下他说的全军比武大会,脸上慢慢露出跟她的歌声一样匪夷所思的微笑:如果让所有兵哥哥光膀子躺成一片,他们的腹肌连成一张“腹肌地毯”,然后她在“腹肌地毯”上滚来滚去……滚去滚来……哈哈哈哈哈……

“你冷不冷?”蓝巍低下头,唇瓣隔着她的护耳帽贴在她的耳朵上问。

“嗯?哦哦哦,不冷,我心里美滴h。”

滚来滚去……滚去滚来……哈哈哈哈哈……

你真该跪谢蓝团长不会读心术,不然他可能会醋劲大发,提前让你从少女变成妇女。

不是说打完架要吃火锅吗?

在冷死人的冬天,当然要吃具有壮阳补肾功效的羊肉补充阳气。

括弧,某些大龄纯阳童子身男士请谨慎食用,阳气超额的话可是会爆炸的哟~

蓝巍带她到长安街上一家他读书时期经常去的火锅店涮羊肉,炫羊肉串。

杨思情在一声充满羊膻味的饱嗝中辞旧迎新,迎来b时空的1976年。

1976年的祖国发生了很多大事,都是些不方便写的事,咱们就挑方便的写吧。

写什么?

就写卫生巾吧。

国内第一条卫生巾生产线诞生于1982年,1976年的广大妇女同志还在用体验感非常不好的月事带,由此带来很多不该得的妇科病。2

杨思情知道这个年代国外早就在用未来那种一次性卫生巾,好几次想开口让蓝巍托他的美国同学给她海淘一箱回来。

月经带简直是“上古神器”,她的“妹妹”伤不起啊!

另一方面,正如杰伦在歌中唱的那样:“就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我后悔没让你知道……”

就,死活开不了口让30岁的蓝巍从美国给20岁的她买卫生巾。

凭蓝巍的性格,只要她开口,他一定会想办法给她弄到东西。

可他在美国念的是男子军官学校,不知道有没有交好的女性朋友?

就算有,他可能也会因为不好意思开口,转而让男性朋友帮他买,然后再把不好意思转嫁给那个男性朋友。

而且这种也不是麻烦人家买一次就解决问题的东西,她未来几年至少每年都要买一回。

杨思情把海淘过程一条链脑补下来,最后直摇头,算了算了,她再忍受月事带几年吧,就当是过年回家忍受难相处的亲戚。

没有到万不得已的事情,不要老去麻烦蓝巍。

杨思情跟蓝团长开不了口谈私密事,大概因为他们的关系还不够水乳交融,目前停留在水油层面——中间隔着一层。

毕竟认识时间尚短,有些东西是需要时间慢慢去质变的,急不得。

事情的解决是在去年十一月去褚翠家玩。

她看到褚翠从广州托她嫂子买的时髦衣服,灵机一动,试着问褚翠能不能从广州买到香港的卫生巾?

褚翠用轻如鸿毛的语气说出能让她的耳朵惊雷震震的话:“能呀,我现在每个月就在用那玩意儿。”

她被幸福撞了一下腰,发自肺腑,一字一顿地说:“翠儿,你在我眼中就是天!使!”

褚翠皱眉努嘴:“天使?那不是鸟人吗?你怎么骂人?”

杨思情:“e……”

“颐和园战役”第二天,褚翠打电话跟她说东西寄到了,来她家拿。

杨思情像鸟人一样飞翔去褚家拿她的“妇女之友”,剪开包装看到里面熟悉的东西,想到以后都可以给“妹妹”柔软的呵护了,她感动得快哭了。

一次性卫生巾是从香港来的舶来品,价格太贵,一包要卖八毛钱,每包十片。

这个年代一斤好肉也才卖七八毛,基层妇女哪里舍得,所以一次性卫生巾在广州那边销路很不好。

杨思情来拿东西时,褚翠正窝在闺房里用钩针钩水杯套。

最近军院女干事中间突然流行拿钩针钩各种小东西。

毛线织品在小姑娘群体中的流行都是一阵一阵的,跟时尚圈一样有轮回,从这个年代轮回到现代。

比如读书的时候,某一年冬天,学校女生们就会突然大肆流行织围巾那些东西。

杨思情高中也跟风织过围巾,结果冬天一过,就把围巾半成品丢到角落吃灰。

等哪天收拾房间,扒拉出来直接丢进垃圾桶。

这个无情的女人。

现在她看褚翠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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