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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他们拿这么多东西,杨思情有些不放心:“大爷,你真的知道杨家村吗?可别半道上把我们给扔山沟沟里。”

老汉生气:“你这个女娃咋说话咧,额咋不知道杨家村,不就是后陇沟滴杨家村么,那个村儿到处都是枣树,额又不是木有去过。”

杨思情扭头跟蓝巍说:“我们就坐这辆车吧。”又问老汉,“你后头还拉人不?”

老汉点点头:“这么大滴车,你们又坐不下。”

他再拉人的话势必会耽误时间,杨思情说:“你的车不要再拉人了,就把我们和东西拉到杨家村。”

老汉举起大拇指和小拇指,比个六:“只拉你们两个要六毛。”

谈好车费,蓝巍把两大袋东西搬到毛驴后头的板车上,再跟杨思情一起坐上去,让老汉先拉他们去小旅馆。

他们到小旅馆退了房,挥师朝杨家村进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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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粪

◎给你闻闻我的男人味。◎

相较于水土流失严重的陕北, 关中平原自古就是一块适合农业种植的肥土,盛产小麦、棉花。

立春过后,漫山遍野吐嫩芽, 关中山区已然春意盎然。

群山互相挨靠着, 一头驴拉着一挂平板车缓缓走在乡道上, 向前延伸的乡道崎岖不平。

坐在板车上的杨思情,屁股连续做着颠簸运动, 浑身的肉也跟着颠簸,冰凉、潮湿、充满草腥味的空气包围着她。

蓝巍一早就把他的围巾翻出来, 折成厚厚的方块给她垫屁股。

天空灰蒙蒙的,像块大抹布,毛毛雨始终没停,下得缠缠绵绵。

老汉说停不了,要下好些天,乡里人就喜欢这天这雨, 乡里人要赶着下雨的这几天抓紧播种麦籽, 确保夏季的麦子能有个好收成。

现在是农忙时节,每村每个生产队的队员都在田里跟时间赛跑,乡道上才这么冷清。

杨思情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 哈着腰靠在蓝巍身上,戴着围巾一体帽,半张脸埋在围巾里面,听着蓝巍跟老汉你来我往、絮絮叨叨地唠嗑,眼睛眯成一条缝假寐。

这里的破路把她浑身肌肉抖得发酸, 心情跟大姨妈迟迟不来差不多, 根本没兴趣加入他们的聊天室。

蓝团长呢, 时时显得胸有成竹、精神面貌饱满, 就没见他皱过眉。

依她看,蓝团长是把来杨思情b老家历劫当成游山玩水,体验文化民俗村来了。

“一道道的那个山来呦,一道道水,咱们中央红军到陕北……”

老汉乍然而起的声音吓得假寐的杨思情整个屁股弹跳起来,差点后翻栽下板车。

蓝巍大掌迅速撑住她的后背,稳住她。

杨思情受惊过后就是烦躁,一扭腰,背过身去望着来路。

刚才蓝巍抽了根牡丹牌纸烟给老汉,问他会不会唱《山丹丹开花红艳艳》?

这歌是前几年流行的陕北民歌,杨思情曾说过他们那时候也流行过一阵子这歌,蓝巍就跟老汉点了这歌,旨在拍她马屁。

不想老汉的嗓门不给力,让他的马屁拍在马腿上。

老汉唱完一首《山丹丹》,开了嗓,只唱一首仍觉意犹未尽,之后又唱了《走西口》《女儿嫁》等陕西民歌。

他的唱不是唱,是拔高了嗓门大声喊,喊得还很难听,乡道的回声效果无限放大了这种难听。

他的难听跟杨思情唱歌的那种难听还不一样,杨思情唱歌难听至少还能当恐怖片背景音乐,他这个难听纯粹就是杀耳朵。

旁若无人的老汉唱得很美很投入。

蓝巍也听得很美很投入,摇头晃脑,指头在膝上打着节拍。

他认为,置身于关中广袤的乡野上,听关中口音的古朴民歌,两者相得益彰,别有滋味,不能简单的用好听、难听来判别这种乡间野趣。

遗憾的是杨思情的音乐品味和思想觉悟都没有他高,无法从老汉的破锣嗓子中找到可欣赏的点,只能肤浅的用好听、难听来判别这种野趣,而她所欣赏的野趣是和某团长一起拥抱在小旅馆的床上。

驴车上的两个男人把快乐留给自己,把不快乐留给杨思情,此处应有掌声。

驴车走到乡道岔口,另一条道上正好有辆拉粪的驴车也往岔口走过来。

老汉停下来,让干农活的乡民先过去。

拉粪的驴车上面坐的是两个插队知青,一男一女,男的赶驴,女的坐在车沿上看护几个粪桶,以防里面的粪水摇出来。

这些粪是他们天没亮就出发,从十里八乡抢回来的。

对,抢粪,一种味儿很大、意义非凡的劳动。

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

麦籽种下去需要足够的肥料养护,不然发出的麦苗会长不壮,进而耽误夏季小麦的收成,下半年冬天就会没有足够的粮食,大家伙儿就得忍饥挨饿。

所以肥料关系到农民的吃饭问题。

六七十年代的祖国几乎没有化学肥,农民种地主要靠农家肥,农家肥源自牲口和人的五谷轮回之道。

可是各个生产大队都需要农家肥,僧多粪少,可不就得靠抢的。

你不抢,粪就是别人的啦。

赶驴的男知青过去以后,回头大声说:“老乡谢谢啦!”

蓝巍听他的口音是京腔,眼中射出光芒,神采奕奕地大声问:“同志是从北京下乡插队的知青吗?”

背对他们坐的杨思情闻言扭头看过去,挪动屁股,变回到刚才依偎着蓝巍坐的坐姿。

男知青听见他的京腔,脸上也多了许多神采,用地道的京腔回道:“是啊,我北京延庆的,同志你北京哪儿的?”说完瞥一眼边上那个女同志她的一双仿佛会说话、黑白分明的水翦大眼。

蓝巍回道:“我海淀的,陪爱人回乡探亲。”垂眸笑看一眼挨着他坐的杨思情。

杨思情被他的“爱人”一说羞得更加把脸往围巾里头埋。

男知青嘻哈间正要再答,女知青捅一下他的后腰,严厉地催促:“你有完没完,赶紧走,回去后我还要进山割草,不要因为自己而耽误别人的时间!”出口的话也是京腔。

男知青小声怼她:“催什么催,我讲几句话又不会耽误你年底评先进分子。”然后恢复声调冲蓝巍说道,“同志,走了嘿。我们是杨家村一队的,我们那还有几个北京知青,晚上有空欢迎来找我们玩儿。”

杨思情心里一叮:他们是落户杨家村的知青,杨思情b的资料里面怎么没有他们?哦,他们应该是杨思情b离家之后来这边插队的。

蓝巍说:“巧了,我爱人娘家也是杨家村的。”

男知青的后腰被女知青使劲捅,他苦笑着冲蓝巍抬抬下巴,挥鞭赶驴。

既然都是杨家村的,走的路就都一样。

两辆驴车一前一后在乡道上行进,蓝巍就又和男知青聊上了。

互相介绍后得知男知青叫雷建,女知青叫王小梅,他们是七四年同一所北京高中毕业,毕业后被学校安排到陕西下乡插队。

当蓝巍说出爱人的娘家是杨思国(大哥)家时,雷建和冷淡的王小梅都像是听到什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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