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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节

 

既然是她的遗愿。

徐老本来还以为他会反对,会觉得没必要,但见他这么直接同意了庄媛媛的意思后,不知道怎么了,这颗老心脏疼了下,其实,这孩子也不大,才二十岁而已。

但是经历的却比人家五十岁的要多。

徐老站起身来,摸了摸他的头道,“虽然这句话不合适,不过这样其实挺好的,你也该为自己活了。”

这么多年了,这孩子背负的太多了。

一开始是替父母背负,后来是替妹妹背负。

如今,家人都没了,终于可以好好的为自己活了。

人没死,说这话不合适。

可人都死了,徐老觉得可以放下了。

做一个真正的庄名首,而不是为了其他人活着的庄名首。

这其实也是庄媛媛的意思。

“我会让起顾期重新整理材料,然后递交上去,正式把你们庄家的案子公开。”徐老这么说的道。

不日。

起顾期将庄家的材料整理完毕了,庄家这起当年半遮半掩,到最后一再反转的案子,再次的走入了大众的视野里。

三代科学家庄束正式被从研究所除名!

庄束以孩子作为实验品,同时背着研究所研究违法科学项目,故而导致了庄家一脉夫妻惨案发生,儿子庄名首兄妹二人进入少管所——这是数年前庄家案子发生时对外的通报。

其中庄家夫妻内幕被隐瞒了下来,比如乐华是自杀的,又比如,人是庄媛媛杀的,庄名首是顶罪的。

而今,这件尘封了十来年之久的案子再度被放了出来。

由研究所下达了文件,各地晚间新闻都重新对这起新闻再起进行了一次播放。

别胡说八道了

这是一个互联网并不发达的时代,很多年轻一代根本不知道这个案子,这个案子发生时,电视也只是刚刚普及,还达不到家家户户都有的程度,但有的人,还是有从报纸各方知道过消息。

当年知道消息的人那批人,如今可能都已经长大了,进入社会了,也有为人父母了,更有的已经做了爷爷奶奶辈了。

而这事,当时在央城也是很轰动的,毕竟是儿子杀父的家庭惨案。

新闻记者过来盘听审讯时,庄名首在牵着庄媛媛出现时,一度被指指点点骂杀人凶手,白眼狼。

看着年纪小小的,怎么就能干出这样的事呢?

父母白养了——

当时的庄束名声还极好,他的名声有多好,庄名首承受的就有多重。

不少人,没在现场骂,但在电视机前一家人议论感慨的不少,拿着报纸的时候街头巷尾传的也不少。

可是,今日怎么又重新报起这案子了?

不少人不解。

唐家。

唐月慵懒的倚在沙发上,手里接过女佣泡来的一杯绿茶,看着新闻晚报。

新闻主持人口齿清楚的说着,“昔年庄家案子于近日重新审查,发现当年多处纰漏,现如今重新调查立案,经当年庄家案里的女儿庄媛媛亲笔供诉,当年杀害了三代科学家庄束的并非是其儿子庄名首,而是她本人…”

“经查证…”

“三代科学家庄束背着研究所研究违法项目,与钱大翁合作并拿一双子女做实验,妻子发现后苦劝无果,争执中,庄媛媛想护父却错手杀父,庄束之妻乐华为了庇护一双子女当场自杀伪造现场…”

“后经调查现场发现蛛丝马迹,其子庄名首出来替妹顶罪。”

庄媛媛,庄名首兄妹,以及庄束夫妻的照片被相继放出来,一家四口出现在了电视机里。

庄束出事的时候,庄名首和庄媛媛被带回研究所,彼时,庄名首牵着庄媛媛照片里的他也不过才几岁大,照片里的小男孩和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表情没有那么冷酷,更多的是一些警惕。

而九年前,庄媛媛因江天成而出事,成为植物人,庄名首一直追杀江木生——在今日,新闻也正式给允了澄清。

事出有因,庄家的起因事出庄束,而庄媛媛昏迷成植物人,事因江天成,江天成意图不轨反被庄媛媛利用,庄名首追杀江木生多年,但江木生活着现和已和江家调解。

两方恩怨就此画上句号。

庄家,庄束解除三代科学家称号,从研究所除名。

庄媛媛罪有应得,现已伏法执行死刑。

庄名首虽是庄家人,可在案子里过程未直接因素参与,但在江木生一案里有过错,不过念及在钱老案,三市五据点案里立功,现功过相抵,现正式宣布庄家案画上句号。

简简单单的通报,透露出来的讯息量却极大,叫路人们为之震撼。

庄名首——

出生在庄家,有个科学家父亲,被父亲当做实验品!妹妹错手杀父,母亲自刎在面前,自己替妹妹顶罪——而彼时,不过是一个几岁的孩子。

天啊!

这是怎么样一个少年!

不少人纷纷生出了感慨心理,这一刻,不少在为钱愁,在为前路茫茫而烦恼的普通人看到这新闻后,忽然觉得,以后再也不能说自己惨了,和这位对比,算什么惨。

这才是真惨。

江家。

江木生和一对养子女也在看新闻。

江意儿撇了撇嘴,“他追杀义父这么多年,这就算了?”老天可真没长眼。

江天元说,“不算了,给你把刀你去杀了他?”

江意儿:“……”

那她可能会被反杀吧。

算了算了,还是算了吧。

她余光看到义父点了根烟,有些诧异,义父很少抽烟的,只有心情极好的时候才会抽上几根,“义父,庄名首被摘清出来,你好像很高兴?你别是被刺激疯了吧?”

江天元虽然觉得她怪不会说话的,可也是疑惑。

江木生被她气乐,都呛了一口烟,缓过来后才笑出声道,“傻丫头-我没疯。”

“我高兴啊…”

“太高兴了,这些年,都没这么高兴过。”

见一双儿女不解,江木生心情似乎不错,指着电视多说了几句,“庄名首的事,不正说明了一个事吗?”

“正义虽然会迟到,但是不会缺席,该落网的,终究会落网,连这小子身上背了这么多年的包袱都能卸下,那我也…”江木生顿了住,没再说下去,不过看的出来,心情极佳。

佳到什么程度呢,他从钱包抽了两张卡给养子养女,让他们想买什么好好去买,庆祝一下。

江意儿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再看着义父回房间的背影,有些害怕,“哥,义父他怎么了?”

又不是大过年的,给银行卡,害怕。

江天元低头看着银行卡,也不解。

他比江意儿要知道的事多一些,比如——义父虽然是江木生,但好像又不是江木生。

江意儿咕哝道,“包袱,义父他有背什么包袱需要卸下吗?”顿了下,她脸一变,“糟了。”

江天元立即看她,也紧张起来,“怎么了?”

江意儿紧张的说,“义父不会是想不开想自杀吧?”

江天元:“……”

他忽然心累。

这脑袋瓜得怎么长才能如此峰回路转?

“别胡说八道了,义父既然心情好那是好事,给你钱,你就收着买东西去就是了。”江天元说。

“也是。”江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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