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节
其实她还希望有人阻止一下秦红绯!你一个好好的培养人你去安置之地不是很危险吗?然而……无人阻止,也不是无人,姜尚一开始还反对不知道唐女士说了什么,他也就不再阻止了。
巴姆都服了,这些人就不怕自己把他们的培养人卖了吗?
她想——
也就找找人而已,总不能还真的搞出什么事,恩,不会有事的。
她认命的带着秦红绯往安置之地去。
而国内——
央城,古家正在为古玲筹办生日宴,古家素来低调,所以哪怕古玲过大寿也没大办特办,就请些亲戚朋友熟人来过活,圈子里一些亲戚朋友都在受邀范围里,秦家和唐家也在。
江家和古家并不算熟,不过江天元知道消息后,出于考虑还是备了礼物兄妹二人在寿筵当日亲自上门祝贺。
有客来,古家也自然不可能把人往外赶,尤其是江天元和江意儿这两年生意与古家后代颇有往来,邵家也由于莎莎带着女儿代为过来送礼。
江意儿兄妹二人贺礼后就在厅里站着,站着站着忽然就看到了一对夫妻走来……
她动了胎气——
江意儿咦了一声。
江天元看向妹妹。
“是沈少。”江意儿提醒哥哥,不止沈万,还有被他牵着手十指交缠的沈昕。
沈万爱妻如命,上哪都带着妻子,除非不方便,圈内人尽皆知。
隔着距离沈万也看到了江天元兄妹了,微微颔首。
江天元回以点头,按着妹妹的脑袋把她头转过来,不让她八卦。
然而他们不八卦,现场还是有窃窃私语的。
江意儿说道,“哥,我怎么没听说沈家和云家也有往来。”
一个在秦市一个在央城!
别说沈万,江家近两年之所以和古,云二家有往来也是因为一些慈善项目的关系。
别说江意儿好奇,现场认出沈万的人都挺好奇的,只见沈万与君紫说了几句什么,而很快,便带着妻子往楼上去,想来是去见古玲前辈他们。
二楼。
沈万见着了古玲眼睛一亮,干脆利落的说明了来因,“古玲前辈,我听说你在针灸一道出神入化,治疗脑神经有一手,所以带我妻子想来找您看一看,只要您能帮她治疗,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古玲坐在轮椅上,身边是古家的晚辈环绕,听到有人求医,眉头都是一皱。
古家虽是医家世家,不过今儿是古玲的大寿,而且古玲已经久不出手了,沈万这么贸然一句也就是云家人素来脾气好,没与其计较,换个有忌讳的怕是得现场赶人。
云海洋看向沈万,奇了怪的问,“沈总的太太据我所知病了已久…”早些年不曾来求医,晚些时候也不曾来,这时候来求医?什么意思?
沈万有几分急迫:“是,我太太病已久,不过早些年她虽然病,但没有犯头疼。”
云海洋问道,“头疼?”
再看沈昕,眼神涣散脸色发白没什么血色,从刚才起更是一字不发的。
一看果然是病症之状。
古家人便放下了计较的心思。
古无名开口道,“手伸出来我看看。”
沈万即刻抓着沈昕的手放在了旁边把脉的小枕包上。
古无名三指搭上脉象,“脉滑,起伏不定,但看上去,没什么大问题。”说着,示意云海洋看看。
云海洋搭了脉,和古无名说的一样。
沈万说,“就是看不出什么,并且也做了所有的检查,都没事,可是我太太近来一到晚上就易梦,难眠,惊醒,且总喊头晕,当地的医生都没办法,指点我来找中医针灸试试。”
而要论中医针灸这道,以古家古玲最为出名。
给一般人针灸,沈万还真不放心,正说着,沈昕忽然手捂着额头,人猛的摇了摇头,脸上的血色也渐渐退去,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些什么:“阿万,我头晕……”
她不止晕,她还疼。
说了没几个字,她便虚弱的靠在了沈万的怀里,额上隐隐有汗珠沁出,一看果然是眩晕之状。
古无名意外。
云海洋道,“据我所知,你太太早些年也与秦市案有关,以前会不会也有这种症状,旧疾复发?”
沈万沉着声道,“不会!阿昕以前也发病,但她从没有晕过,或者喊过头疼,这都是近半个月来才有的现象,秦市本地的医院,包括央城这边我都带她去看了,不过检查都没事就说没事。”越说,他语气也渐渐带出急躁。
秦奶奶哎哟一声道,“这瞧着难受的都快昏过去了,这还能没事,你带你妻子的都是什么庸医啊。”
沈万也想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庸医。
秦千说道,“叔婆她早就不出诊了,如果中西医都查不出问题的话,针灸确实不错,但你应该去古家的馆子或者去别的地方……叔婆她已经不出医啦。”
旁边,秦三婶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小孩子家家的别多话。”
秦千扒开妈妈的手,她说的都是实话。
陶安站在一旁道,“他肯定是信不过别人才来的,不过就算针灸,你也可以去古家的医馆,咦,你还好吧?是不是要吐啊。”他说到一半就看到沈昕目光忽然看了过来,接着瞳孔一缩,下一秒,整个人都弯下腰身去,把他都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沈昕头疼欲裂,耳边的声音就仿佛催化剂一样正在加剧她的头疼。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跳着要出来,可偏偏又跳不出来,她难受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这可把沈万给心疼坏了,“阿昕!”
古家人也吓一跳。
君静正要开口,一虚弱的声音率先一步响起,“让她坐下。”
一看,是坐在轮椅上的古玲出了声。
古玲一出声,其他人就知道她是要出手看了,自然是照办了。
秦奶奶顺手搬了张凳子给过去,沈万抱着沈昕在休闲椅坐下,抓着她的手,“古玲前辈!我知您已经不出诊,不过在针灸这一道,我除了白院长只信你……”
白一梦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
古玲并没搭理他的话,而是伸出手,虚虚的搭在沈昕的脉象上;“头疼已发几天?”
“脑袋可有曾碰撞过?”
“经期几时……”
“头疼时,是晕眩重还是疼重。”
一系列问题下来,古玲收回了手,同时朝云海洋那边伸出了手,“把银针拿来。”
银针拿来,古玲拿了一针直接就着头顶的穴位扎进去,“手指伸出来……”
“她不是癔症,也不是新受创,应是脑中曾受创有淤血正在散开……”
“针灸可以令她症状消失,小问题而已。”
古玲说着,针刺入穴位。
沈昕只感到头顶一麻,接着那种剧烈的晕眩好像被控制住了一样,没有再那么天旋地转,然而脑海中,随着针灸扎进她每个穴位,有一些近几日浮现的画面却渐渐在明朗化。
她大着肚子——
她动了胎气——
她生下了孩子,孩子被那个江木生和王木浩抱走被投入火……不,没投入火里——在她剧烈爬起反抗的时候,有个人帮她把孩子抢回来放入她的手里,而那个人……有人想要背叛,那个人带着他们逃出,逃出后——
“嘶!”沈昕捂着额头猛的晃了下脑袋,那种刚刚散去的晕眩再次扑面而来,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