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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靳恩亭答话:“一个远亲。”

她没再多问,跟着他进到王叔的馄饨店。

王叔热情招呼两人入座。

靳恩亭照例叮嘱:“王叔,她螃蟹过敏,不要放蟹肉。”

王叔咧嘴笑笑,“你上次交代过,我都记着呢!”

等馄饨上桌,程新余的手机轻轻震了一下,进来一条微信。

她随手捞起来查看——

郭欣然:【可喜可贺,我堂妹终于和曲周那个渣男分手了!!】

作者有话说:

文在收尾了,还有最后一点内容,争取尽快完结。

邹医生和阿词打了个酱油!

祝大家520快乐!

第44顿饭

◎“程新余,你死定了!”◎

第44顿饭

靳恩亭还剩几天年假, 他什么工作都抛到脑后,一门心思陪程新余浪。就像是沉迷美色的帝王,满脑子都是风花雪月, 无心朝政。

难得的机会,两人将青陵都玩遍了, 吃了一大堆美食。还去檀香岛待了两天。

恍惚之间, 程新余不免产生一种夜夜笙歌的错觉。

头一次觉得谈恋爱的感觉这般美妙。仿佛做了个美梦,想永远沉溺在梦境里,最好不要醒来。

一天傍晚, 程新余在考虑晚上该怎么解决晚餐,是出去吃, 还是搁家里点外卖。

出去吃嫌热,外卖又搜刮不到好吃的。纠结来纠结去也没个结论。

见她一脸为难,靳恩亭果断说:“换身衣服,带你去严琼家蹭饭。”

程新余:“……”

程新余怔愣住,脱口而出:“可我跟严副总不熟啊!”

她和严琼只在公司里打过交道, 私下半点联系都不存在。在她心里,严琼是和靳恩亭一样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高不可攀。她从不觉得自己这种底层小虾米会和严琼产生什么交集。

靳恩亭偏过半边脸, 温淡的目光转到她脸上, 表情倏忽之间变得严肃而郑重, “未来的靳太太,我的朋友圈你以后都要慢慢熟悉起来。”

程新余:“……”

确实是这样,想要和靳恩亭长久的走下去。程新余就免不了要和他的朋友接触。何况严琼是她一直就认识的人。

女生出趟门着实不容易, 要化妆, 要换衣服, 还要搭配相应的鞋子和包包。程新余嫌麻烦, 每次都素面朝天出去。

但今天是去严琼家里吃饭,她觉得有必要化个妆,邋里邋遢的样子没法见人。

她精心化了个夏日清透妆,妆感轻薄,清新养眼。再配上朱砂橘色调的口红,元气满满。

化完妆就开始愁穿搭。

她这次来青陵没带多少衣服。上次和靳恩亭逛街就买了条裙子,其他的一样没买。当时认为没必要买。如今却觉得衣服不够穿了。

每一套试过去都不满意。

靳恩亭收拾妥当,给严琼打了个电话。再回到衣帽间,见程新余还在对着镜子倒腾衣服。

他蹙起眉头,忍不住开口问:“有这么难选?”

她平时买衣服不是挺干脆的嘛!这会儿怎么这么纠结了?

“不难选,是衣服都不满意。”程新余皱着一张脸,秀气的眉毛拧成褶皱。

资本家干脆叫停:“别选了,出门买。”

“时间来不及了呀!”

“严琼不是别人,晚点没关系。”

“算了,我随便穿好了。”

出门吃顿饭还得特意去买身衣服,她嫌麻烦。

程新余拎起短袖和雪纺裤准备换。抬头看见靳恩亭拉开了另外一扇柜门,从中抽出一条黑色针织吊带裙扔给她,“穿这个。”

她掂在手里粗略瞟一眼,呢喃道:“这好像是我的裙子。”

靳恩亭声色沉沉,“就是你的。”

她低头又看了看,终于想起来了。

那会儿她和靳恩亭还是泡友。她家正好断粮,想让资本家带她改善伙食。他直接让她去他家吃。

那天她就穿了这条吊带裙,搭配牛仔外套。肚子还没填饱,她就被资本家吃干抹净了。

纠缠中,这条裙子被靳恩亭甩到烟灰缸里弄脏了裙摆。他擅自做主丢洗衣机洗了。害她那天晚上只能穿他的衣服回去。

她根本没放在心上,过后完全忘了这条裙子。没想到被他细致地收进了衣柜。

她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晚他就是故意把她裙子扔进洗衣机洗的。就是为了不让她回家。

没想到她认床严重,在他家根本睡不着,穿着他不合身的衬衫和睡裤也要回去。

程新余拿着裙子忍不住编排他:“心机狗!”

男人无所谓的耸耸肩,坦然接受,“谁叫你每次穿上裤子就不认人,我感觉自己被白嫖了。”

程新余:“……”

谁敢白嫖小靳总啊!她最后还不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春天穿这条吊带裙还需要加个外套。如今这大夏天的,外面快四十度的高温,单穿就行。

深v领,胸前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里。横着两节藕臂,优越的肩颈线条,脖颈修长,张扬着一点小性感。

她换上以后,靳恩亭就后悔了。

他眯着桃花眼,抿嘴说:“你还是换套衣服。”

她这样出门他怕回头率太高。他不喜欢其他男人看她。

程新余狡黠一笑,“我不换,这样穿好看。”

靳恩亭说什么都要往她肩上罩一条披肩。

她很无奈。老男人心眼比针孔还小。她要是不听话,晚上可是要吃苦头的。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前去繁花巷。

从小区开出来,靳恩亭打了左转灯,黑色小车犹如过江之鲫,一下子滑入主干道车流。

路旁街景快速移动,树影婆娑。

程新余坐在副驾上摆弄手机。刷了会儿朋友圈,她想起什么来,赶紧问:“我第一次去严副总家,是不是应该买点东西啊?”

“没必要。”靳恩亭目视前方,额头开阔,眉骨立体,“我和严琼多少年朋友了,不整这些虚的。”

车子穿进雪岭隧道,周遭的光线徒然变暗。探灯昏黄的光束斑驳地洒进车厢,匆忙几缕,像是一道凉薄的烟雾,转瞬即逝。

他打着方向盘,腾不开手。吩咐程新余拿他的手机给苏昼发微信。

“苏总监也要去吗?”

“咱俩成双成对,你让严琼情何以堪,叫苏昼去陪陪她。”

程新余从中控台取来靳恩亭的手机,扫他的脸解锁。映入眼帘一张她的照片。

照片里,她举着手机在拍玉兰树,侧颜温婉秀致。

她转过头,“靳先生,屏保好换了。”

这张照片他都用多久了。

靳恩亭固执道:“不换,我就爱这张。”

那是他对她心动的瞬间,意义重大,他可舍不得换。

程新余点开靳恩亭的私人微信,找到苏昼的头像。敲开对话框,通知苏昼到严琼家吃饭。

从堰山到郊区,开了二十来分钟才到。

一大片深灰色的老房子,古朴老旧,像是民国时期遗留下来的老建筑,历史的积淀感格外浓厚。

车子停在一栋三层小楼前。

靳恩亭及时熄了火。

程新余从车窗看向这栋小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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