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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魄离体,这不是死了是什么!”
听了这话,有破天宗的修士衝到白行烟面前,想要讨个说法,却被自家掌门抬手阻止了。
魏秋转身,望着面容冷淡的白行烟,长袖如水,平静启唇道:“刚刚,你可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异样?
白行烟轻嗤一声,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没有。”
她敛眸,坦然对上魏秋锋锐的视线,红唇微勾,笑着开口道:“人不是我杀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破天宗的弟子们听了,愤懑极了:“荒谬!明明就是你动的手——”
……
这边争论不休,气氛紧张沉闷,不远处,宁安两人却姗姗来迟。
“此事另有隐情。”姚月淡声道。
一席白衣的仙尊神色清冷,眉间似枝头凉雪,这番话一出,语气虽平淡,却暗含威仪万千。
周围不由得一静。
在众人诧异地目光中,姚月心念稍动,将男修的肉身隔空唤至身前。
宁安眉梢一挑,她自然知道师尊想做什么。
走到石楼面前,宁安在他脸上扫量了半晌后,忽然抬手,在众修士反应过来前,一把将某种淡白软物撕了下来!
落针可闻的寂静里,化为孩童状的小安然人认出那人的五官,她突然跳到台上,指着“石楼”,颤颤巍巍道:“是…是人皇!!”
人皇?
修仙界的修士虽鲜少来人界,但对楼氏皇帝的样貌还是一清二楚的。
这样完全不同的五官面容,不是人皇又是谁!
接过宁安手中荧光黯淡的□□,安然生死异瞳微亮,上面沾染的邪气被瞬间窥破。
她冷眸沉声:“邪祟…是真正的邪祟!”
话音刚落,天地一暗。
红阳被满天阴云骤然遮蔽,鬼邪之气霎时充斥四周,让众修士感到阴冷沁骨,忍不住打起寒颤。
“姚月——”
飘渺如钟鸣的女音在耳边炸响。
在修士们不可置信的视线里,一个巨大的、狭长的眼睛突然出现在天边。
——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但眸里却一片诡异苍白,没有黑瞳!
“几百年前,你与五宗之主将本座封入血窟,百年了…本座被困其中,肉身日日受天火焚身之苦。”说到此处,那惨白的眼珠缓缓闭上,弥漫的云雾遮掩住她的眼尾。
黑渊轻笑一声,玉台上,竟有修士灵魄被碾碎,哀嚎一声后,肉身化光散去。
“啊——”
“道友快跑!天干鬼王现世,恐有大祸!!”
磅礴的威压漫溢而出,大多数修士们手忙脚乱地拿出自己的本命法器,没法器的也很快吞了丹药,四散溃逃。
道途茫茫,怎可丧命于此!
这样深不可测的威压,只有天干境妖兽才能散发出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接连不断的修士化作流光遁去。
天上的白色眼珠消失,一个身穿墨色斗篷的女人陡然出现在空中。
她垂眸,嘴角含着如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很享受这样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感觉。
这些凡俗蝼蚁,修了仙道又如何,还不是临阵溃逃,不敢与她对视一眼。
黑渊抬手,狡诈地把分神注入死去的人皇肉身,在一片骚乱中,“石楼”再次睁开眼睛,掌心往下一压,便用上古凶阵困住剩下的五宗弟子,并与阵中的掌门们大打出手。
这困在阵里的几十名修士,大都是纯元境修为,她们并非是逃不了,但身为五宗掌门的亲传弟子——
师尊未逃。
她们自不会退!
于此同时,一道锋锐寒芒破空而去,黑渊眸色沉沉,再次施加了一道术法,想要灭杀那些已经逃出百里之外的修士。
逃?
逃不出她一招。
烈烈寒风中,她看着一剑打散自己术法,持剑站在自己身前不远的人,不由得冷笑一声,莞尔启唇,吐出那再也熟悉不过的名姓。
“姚月。”
黑渊一字一顿道:“今日,本座独身前来,只要二十七城。人界比起三洲五郡可是荒凉贫瘠的多,你们五宗把它让给本座,之前的一切,本座便既往不咎。”
她笑着补充,“……多么划算的买卖。”
眼底映出一片远遁而去的流光,姚月青丝微荡,抬眸平静地对上那双阴冷的眼。
“二十七城?”
她低低笑了一声,眼里含着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似乎是恨意,又仿佛是悲恸。
“你还是滚回血窟为好。”她说。
黑渊垂眸,漫不经心道:“你想杀本座?别忘了,如今本座也是天干境,即使小境界不如你,也会受到天道法则保护,你杀我,恐怕没那么容易。”
姚月手中的长剑,名唤破川。
剑身边缘薄如蝉翼。
闻言,她抬手,白皙的指尖在破川剑上轻轻划过,语气淡薄如烟,飘渺散去。
“何必多言。”
风撩起她鬓边墨发,冷香染衣,姚月启唇,缓缓开口道——
“来战。”
般配
长袖带起肃然杀气,破川剑在姚月手中轻盈自如,无论斜斩直劈,都仿佛是她身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