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她拿着徐雁回送来的话本看了不少。
生病的时?候,苏婉禾大抵是安静的,也不想同旁人说话,只是稍稍动一下,就?觉得耗费了不少的力?气。
她用枕头垫在腰上,安静地?翻着徐雁回送来话本。
下午的时?候只是嗓子有些哑,现在不仅头晕,连身子也像是被拆过一般。
可是看到精彩的地?方,苏婉禾还?是不舍得放下。
裴珣被晾在一旁,被苏婉禾磨得没有生气了。
他脱了外袍,挤上苏婉禾的榻,将人圈在怀中,霸道又占有欲十足。
这榻本就?是帐子中临时?搭建的,苏婉禾又是一个姑娘家,裴珣高大的身子挤上去之后,更显得窄仄。
沉重的身躯将木板压出了“咯吱”的声响,引得苏婉禾将人瞪了一眼?:“殿下不如回去,我这榻小,容不下您。”
帐子四周不远处都有人守着,在冬夜中,一点点的声响都显得格外清晰。
苏婉禾不得不注意。
“怎会,孤瞧着倒是刚刚好。”
裴珣胸膛贴着苏婉禾的后背,将毯子盖在两人的身上,动作?之间,又是一阵声响。
苏婉禾都懒得说了,毕竟裴珣的手?没停下动作?,他怎会听自己的话。
“无?碍,都病了,病了就?要规矩些,怎还?在此看书,伤了眼?睛怎么办?”
这是最近市面?上新流通的话本,苏婉禾之前还?未看过,讲得大多都是些及笄小娘子的情情爱爱。
转念一想,裴珣让她规矩些,自己可没丝毫的收敛,衣襟都被蜷起?。
“殿下若是困了,就?先休息吧。”
苏婉禾正在兴头上,已经看到关键的部?分,万万是睡不着的,连裴珣的作?乱都可以忽视。
“真有这么好看,让孤瞧瞧。”
男人体热,贴在苏婉禾的背上,又将人牢牢圈在怀中,顺手?就?一把将苏婉禾手?中的书拿走。
“岁岁常相见,嫂嫂,你可知——”
裴珣皱着眉将当中的内容读了出来,被反应过来的苏婉禾一把将话本抢了过去。
“殿下,我困了,睡吧。”
话本被苏婉禾藏在枕头下,紧紧压着,她忍着心惊。
因为激动,胸口?上起?伏不定,额上冒了些汗。
徐雁回当真是荤素不忌,什么都拿来,好在苏婉禾的反应及时?。
裴珣看着将被子捂得紧紧的姑娘,和?她发红的面?庞,以及话本上那一瞥,突然轻笑出声。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都怪孤平日里太温柔了。”
男人顺着苏婉禾的身子躺下,滚烫冷硬的胸膛几乎让苏婉禾心口?一跳。
话本藏也就?藏了,他现在关注的也不仅仅是其中的内容了。
“不是,我没有。”苏婉禾矢口?否认,她哪里知道徐雁回送来的是这样的话本。
男人笑出了声,陡然将苏婉禾从被子中提了上来,与裴珣平齐。
即便是如此,两人的身高差,还?是显得苏婉禾小小的一团在裴珣的怀中。
话本肯定是不能给裴珣看的,苏婉禾不仅要护住话本,现在还?要护住自己。
躺在榻上,她本就?穿的少,刚刚的挣脱,寝衣已经滑下两寸,露出了莹润的肩头,白得慌人眼?,像是玉石一般,不仅是颜色还?是触感?。
湿热的触感?落在后颈,苏婉禾忍着战栗,她感?觉那动作?还?在蔓延向下,拢着寝衣的手?不知觉攥紧。
护住了话本,便护不住自己,护住了自己,便护不住话本。
苏婉禾脊背发热,在这深夜的帐子中,脚尖微微蜷起?,手?也捏成了拳头。
裴珣是知道如何折磨人的,尤其是用手?去煽风点火。
即便不知情,事,也感?觉渐渐升起?了燎原之势。
两人看不到对方的表情,裴珣用粗糙的指腹摸着她的颈侧,捏着她的脖子,将人转过头来,沉沉吻她。
苏婉禾已经不陌生裴珣的气息了,比之之前的僵硬,顺从了不少,这大大激发了裴珣的占有欲。
城门失守,苏婉禾还?感?染着风寒,软软倚在男人的怀中,意识逐渐褪去。
“孤拿走了,这种书苏娘子还?是少看为妙,孤就?没收了。”
男人的一手?在被寝,一手?扬起?,苏婉禾睁开眼?瞧见了自己放在枕头底下的话本。
“殿下,还?给我,我还?要还?给别人的。”
苏婉禾伸手?去抢,男人偏偏不给,一手?箍着她的细腰,一手?将话本放在高处。
这样的处境,就?只能让苏婉禾撑着身子去抢。
在外人看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人的意趣。
周策已经见怪不怪了,守在门外,淡然看了一眼?瞪大眼?睛的云枝。
里面?的人,闹腾地?厉害,周策轻轻咳了声,附近的守卫早就?已经被他调离到几丈开外。
云枝即便忍住不去探听,还?是听到了激烈的声响。
苏婉禾现在眼?中只有那话本,千万不能被裴珣看到。
裴珣是存了心不让她拿到,将人一把按在怀中。
苏婉禾哪能敌过他的力?气,被人牢牢抱着。
“故事不错,文采俱佳,那故事中的小娘子定没有苏娘子这样细的腰。”
裴珣摩挲了苏婉禾的腰,翻看了几页,点了点头,算是作?了中肯的评价。
两人纠缠许久,苏婉禾算是见识了裴珣的耐心。
索性随他去了,苏婉禾累得趴在裴珣的胸口?上,听着裴珣又开始读那话本中的内容。
缠绵悱恻,用词果敢,实?在是引人联想,即便是没有发生什么。
苏婉禾面?上染了红晕,将头埋到被子中,用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想再听???。
裴珣偏偏挑了最露骨的一页,声音落在苏婉禾的耳边,磁性而?醇厚。
“你有完没完,我困了,你要是不睡了,我就?先睡了。”
见人真的恼了,裴珣见好就?收,可不能将人气得病情加重。
他将那话本扔到桌上,熄了灯,也不顾苏婉禾的挣脱,强行将人搂住。
“不闹你了,好好休息。”
裴珣的言语中哪里有半分的歉意,听得苏婉禾心头越发恼意。
他将被子扯出一点,将下颌放在苏婉禾的额上:“别闷坏了,乖,出来透透气。”
“不用你管!”
苏婉禾的手?肘一曲,撞在裴珣的胸上,男人的心肠冷硬,就?连胸口?也是硬的,苏婉禾只感?觉手?臂隐隐发疼。
心中的委屈更甚了。
在她即将睡去的时?候,苏婉禾察觉有人在她的手?臂上轻轻揉着。
猎场这几日停了雪,帐子外铺上了厚厚的一层,但凡在外面倒了水,不到片刻就结成厚厚的冰块。
上京的小娘子们穿了披风,颈上圈着一层雪白的毛绒,戴着小毡帽,看起来暖和极了,三三两两一起,在周围散步。
再冷的天气,也阻挡不住猎奇的心,总想着兴许就能偶遇太子殿下。
距离晚宴还有几个时辰,年纪尚小的带了侍女到空地上堆起了雪人。
平日这种?时候,姜家独独占了上风,自姜沐蕤被送到庄子去,好久都没有出席在众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