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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姜氏在苏市的规模大到不像是分公司,郁清提前给姜行之发了消息,但是他还没回复,想来是还在工作中。

她百无聊赖,坐在大厅的休息椅上搜集起了裴氏的相关资料。

郁清其实更看好另一家主做彩妆的外企,只是想起陆平的处事风格,难保不会从中搞事。

与其等他人逗猫逗狗似地使绊子,倒不如自己把主动权掌握到手里。

裴氏的业务有一部分和陆氏重叠,未来迟早会有竞争,如果裴诗鸢真的能放权,选裴氏其实也是上上佳。

过了几分钟,察觉到有视线在自己身上打量,郁清放下手机和前台对上了视线。

前台不知道什么时候轮了班,换成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郁清收起手机走了过去,“乐月?好巧,半年不见了吧?”

杨乐月正是年初被陆颂乔辞退的前台妹妹,她兴奋地点点头,“郁助理,我有听说你辞职的事诶,你可算也脱离苦海啦!”

“你以后打算来这里上班吗?”杨乐月扑闪着睫毛,眸光满是期待。

“没有,只是来见一个朋友,”郁清顿了顿,怕她顺着话问下去,避开话题调侃她,“你不是说要去换个职业实现人生价值吗?”

杨乐月苦恼地皱皱鼻子,“对!但是我妈说那样的话我就不能给家里人干活了。”

她垂头丧气的,看起来情绪十分失落,像是备受家里欺压的小可怜。

郁清安慰的词还没想好,又听她慢吞吞地嘟囔道:“现在收租都用手机app了,还非要去让我一家一家敲门,白费那个力气。”

“一百多户,累都要累死了,只能再回来当前台了。”

郁清抿唇僵硬地弯了弯嘴角,比起职业经理人,她现在更想去马戏团当小丑。

杨乐月没觉得自己在凡尔赛,她是真的苦恼,作为一个体力值处于人生低谷的准大学毕业生,爬楼梯无异于慢性自杀,她叹息道:“郁助理,生活好难。”

郁清深表赞同,“确实不容易。”

给男朋友探个班还能被精神攻击一下,突然就不是很想给资本家甜头吃了。

好在资本家出现的及时,中断了她扭头回家的计划。

姜行之刚开完会议,马不停蹄地直奔楼下,生怕晚一会儿就错过了女朋友的第一次探班。

他自然而言地接过郁清手里的糕点盒子,担忧道:“拆了石膏还没多久,不是说不让你拎重物吗?”

郁清顶着杨乐月震惊外加八卦的目光,清了清嗓子,淡定道:“没事,我们上楼谈吧。”

姜行之垂头掩去眸中的笑意,抓住她的手朝着电梯走去,“好,都听你的。”

大厅人来人往,探究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隐晦地扫过,又交头接耳地不知在传递什么信息。

感受到各个方位投在她背后的视线,郁清干脆放弃了挣扎,任凭姜行之贴着她。

“你不是有专用电梯吗?”

她进来的时候就观察过了,大抵是人多的原因,大厅不仅有正常员工电梯,还分出了高管电梯和总裁专用电梯。

两人在高管电梯口等了半天不见二层楼的人下来。

姜行之十分坦诚,“这样方便大家认识一下老板娘。”

郁清瞟了一眼他春风得意的模样,深觉自己不该心软,朝着他腰间软肉戳去。

姜行之猝不及防发出一声低喘,电梯门应声打开。

电梯里三男四女,面容严肃正经,几人朝着姜行之颔首打了个招呼,期间总是会故作不经意地望向郁清,不过都默契地没有多言,毕竟总裁对他们的敷衍已经很是明显了。

郁清木着脸,仿佛目光绝缘体,脚步僵硬地随着姜行之上了电梯。

电梯间的反光镜将她红到脖根的面容照得极为清晰,郁清从牙缝中溢出一声质问,“你喘什么?”

在姜行之开口之前,她又道:“小点声,有监控。”

姜行之舔了舔牙齿,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地解释,“我腰上比较敏感,你早上还没感觉到吗?”

郁清沉默了,她高冷地维持着自己的精英形象一直到总裁休息室都一言不发。

秘书在他们上电梯前就从信息群里知道了两人的事,因此出门前他极为上道地替两人关好了门。

他关上聊天群,并不打算和群里的庸人讨论这两个人是怎么突然在一起的。

要不怎么说姜总能有这么大的成就,格局就跟普通人不一样。为了高级人才,已经不拘于牺牲自己的□□了。

……

秘书欲盖弥彰的行为,让郁清心头梗了一梗。

她别过头,又打开了手机,无声的诠释着她的冷漠。

姜行之杵着脑袋,兴致盎然地观察了她一会,提醒道:“清清,我的休息室没有监控。”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郁清掀起眼皮,一点搭话的兴致都没有,满脑子都是电梯口的尴尬场景。

姜行之也不敢再逗她了,把郁清给他带的下午茶吃得干净,然后凑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哄道:“下次我一定克制。”

本来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的郁清:……

活了二十八九年,突然感觉谈恋爱比工作麻烦多了。

姜行之试探性地贴近她的唇角,诱惑道:“草莓味的甜点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也试试?”

他的衬衣领子已经被解开了三分之一,喉结在郁清的眼前晃荡,锁骨处还有未消散的痕迹。

想到社死瞬间,郁清愤愤地张口咬住他的喉结。

她吃的苦,姜行之也要遭一遭才行。

……

不过郁清显然还是低估了男人的忍耐力。

下午因为工作和场合限制没有好好发挥的男人,晚上回到家只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回来。

煤球趴在门口焦急地打转着,脑袋挤在门地的缝隙中就是钻不进去。

想到自己空空的饭碗还没添食,气的它朝着卧室门汪汪吠了两声。

只可惜,他心心念念的两脚兽这会儿完全听不到它的呼叫,耳边被男人的喘息声包围着,上半身已经不着寸缕了。

她抓住胸前短硬的黑发,憋着气就是不松口。本想咬唇抑制呼吸,奈何唇上已经没有完好的地方了。

“煤球……”

姜行之哪会容忍在这种时候被别的生物影响,他两指抵住郁清的牙关,眯着眼睛笑道:“清清,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分心吗?”

都是成年人,郁清也知道他憋的太久了,但是煤球的吵闹声让她总觉得有第三方视野,根本不敢松弛下来。

她刚张口,手指就顺势打开了她的牙关,郁清的态度逐渐软化。

姜行之本意只是想惩罚一下她,结果到最后理智完全失控,根本克制不住汹涌的欲/望。

他红着眼尾,在她娇艳的面庞上梭巡,心间柔软不已。

只是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门铃突然被按响。

姜行之那张闷红的脸逐渐转黑,他给郁清盖好被子,披上外袍从床上下来。

煤球好不容易等到卧室的门被打开,却奇异地察觉到两脚兽的伴侣身上弥漫着危险的气息,直觉让它默默的呆在一侧不敢扒上去。

姜行之眸光幽深,面上的冷意毫无遮掩,他打开了大门,抬眼和门外的人目光相触。

陆颂乔按门铃的动作戛然而止,表情说不上是惊还是怒,他咽了一口唾沫,咬牙问道:“你怎么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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