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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总在你后面呢。”农农看着许杏仁后面说,“你和顾总干什么去了啊?去了那么久。”
许杏仁揉着自己的眉心说:“我得走了。”
农农摇头:“你现在还走不了了,刚刚来了好多人找你,要和你你交流舞蹈经验的。我还是说你和顾总在说事情,这才把他们暂时挡到外头。”
只要是和舞蹈届沾边一点的人,都会费尽心思地来到江茗的舞会上。许杏仁的这两支舞将惊艳了众人,同时也为自己带来了许多别的机会。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握住机会。
“你看那边。”农农说,“开始你去阳台了,那个田贞欣和文锦两个人立马就和本来要找你聊天的那个老师聊天,现在聊得不亦乐乎呢,什么人呐,啥风头也想抢。”
许杏仁顺势望去。
那边文锦正和谁聊的起劲,刚好她看过去的时候,那位中年女性也看了过来,立马喜悦地朝许杏仁点头致意,朝这边走来。
成晴说:“是李湘花老师!”
本地艺术家,她不跳探戈,四十岁之后基本退二线,在本地也很有声望。
许杏仁立刻站起来。
“李老师!”文锦和田贞欣还跟过来了,可李湘花没再和他们说,来到许杏仁的面前。
“李老师,早就听说您了,没时间拜访。”许杏仁起身,李湘花笑容满面道:“小许,不打紧!你跳的真好,我一直想见见你的。”
文锦在边上道:“许老师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去拜访老师您?我看她的脚,现在也挺好的,没外面说的那么严重,那报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写的。”
田贞欣叫过旁边的侍应生,拿了一杯香槟给李湘花:“诶,小许不至于还让长辈先来给你敬酒吧?还是要懂点规矩才对。”
可李湘花却皱起了眉,田贞欣以为是自己说的话得到了李湘花的认可,更是李姨李姨叫的很甜。
许杏仁去拿起茶杯递给李湘花:“李老师不喝酒的,我用酒敬您,您随意是应该的,杯子是干净的。”
李湘花近期查出身体抱恙不能饮酒且有洁癖,这是成晴在来之前给她准备的资料里写明的东西,许杏仁还记得。
说起来田贞欣一口一个李姨喊的热络,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难怪李湘花很不乐意。
“你怎么还是个这么细心孩子?”李湘花惊奇道,转头对田贞欣说,“小田,交朋友也有个度,不要瞎学那些不好的!你们不用怎这里了,过去吧。”
显然不想和田贞欣多说,在和说这番话的时候李湘花的语气已经算很严肃了,田贞欣脸上过不去,又不能反驳,只能狠狠地剜了文锦一眼,把自己受的气全撒在文锦的身上。
还只能和文锦离开。
成晴不由得在后头给许杏仁比了个大拇指,当时给资料给许杏仁看的时候也就是匆匆一瞥,没想到许杏仁能这么细心的记住。
许杏仁在和李湘花客气聊天的时候,就来了更多的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许杏仁都有点目不暇接,只能尽可能地和每一个人都说到话。
“许老师!终于等到你了。”
“许老师!我们终于等到你了,可就一直等着你能来交流呢。”
“小许老师……你的舞步是怎么做到切换的那么好的?”
“所以说还是见到面的好,这样才好和许老师一起交流。许老师我想象中的还优秀,看你的演出是一种享受!”
“许杏仁?还是叫小许?”
“小许……”
许多的声音来了,许杏仁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农农说自己走不了了。
她有这么多的人需要应付,自然没有心思再去管顾丛疏和孟熙秋在哪,在干什么。许杏仁发现,在自己这次将在蒋明的舞台上表演了之后,大家对自己都非常的客气。只要是和自己正常交流,许杏仁很喜欢。
农农和成晴对视了一眼,在许杏仁游刃有余地和所有人社交的时候感到欣慰。
“你有没有感觉杏仁姐和以前不一样了。”成晴说。
农农点头:“人在经历了事情之后就成长了,有的时候当时的代价,再回头来看看,只是一种促使你改变的动力,只要能跨过去。”
成晴说:“是,杏仁姐走到现在这一步不容易。”
卢杉道:“她自己应该也觉得,和顾丛疏离了的好,离了之后自己才会去拚更多的机会,不然以前总是盯着个顾太太的名头,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
这三年,卢杉也是看着许杏仁成长过来的,她在一开始就看到了许杏仁身上的潜力,从未问过许杏仁为何会戴着面具公演。
只是说到这,农农想起来了。
“那双舞鞋,你还记不记得?卢杉姐,在杏仁第一次公演的时候,你拿给她的那一双。”
卢杉点头。
那双舞鞋的鞋码特殊,她留着也只是个几年,刚好许杏仁能穿,便给了。
“林稚歌做的鞋,千金难求啊。我前段时间想要买来给杏仁当礼物的,就是那剩下的一双。”农农说,“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剩下的一双已经被人买走了。”
卢杉笑着摇头,对此并不惊奇。似乎已经将一切知晓,农农问:“你是不是知道买另一双的人是谁了?”
果然,农农见她点头。
卢杉道:“你不也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