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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5节

 

欧洲人、美国人来研究中国的“声腔”、“雅、清、燕”、“文、武”,而不是中国人去研究西方的和声套子,风格流派。

如果有一天,由中国来定义音乐产业!

为什么不可以?!

当然可以!

中国拥有那么辉煌的音乐历史,如此悠久的历史,如此卓越的文化,如此丰富而巨大的宝库等着挖掘。

难道还比不过作为最初流行音乐起源的黑人灵歌?

又或者美国中西部乡巴佬们的酒吧弹唱?

没什么不可能!

在作为谷小白的经纪人这么长时间里,郝凡柏越来越意识到了一点。

其实,复兴中国的音乐,不是谷小白的责任,人谷小白还有物理等着呢。

这其实是他的责任。

站在无往不利的谷小白身后,他要做的就是,紧跟尖刀,挥舞大旗,让更多的人跟上!

如果说郝凡柏有什么野心的话,这,或许就是他的野心。

成为国内音乐产业腾飞的“教父”。

打造从未有过的商业模式,建立一个高效而又完全不同的体系,组建一支具有强大战斗力的团队。

中国其他方面都赶上了,音乐没理由赶不上!

听到郝凡柏说,这么做有可能输,曾一忠苦了脸,道:“那就不能把小白叫回来吗?我想赢。”

“就算小白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郝凡柏觉得曾一忠简直毫无长远眼光,“赢一时重要,还赢一世重要?”

“我都想要。”曾一忠道。

郝凡柏趴下了。

这家伙的觉悟……夏虫不可语冰啊!

来自叔的拯救

白声中心,全消声室里,陶然对着话筒,闭着眼睛,听着耳机里传来的音乐,认真地唱着歌。

这是他的第四张专辑,目前已经录到了第七首歌。

因为谷小白的缘故,他最近通告挺多,赚了点钱,又有钱可以做专辑了。

这一次,他干脆租用了国内,甚至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的录音棚的“白声中心全消声室”,甚至还花了一笔钱,聘用了白声中心御用坐镇的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录音师。

这里录专辑的价格,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毕竟那么大地方,就一间录音室,价格几乎是别的地方的十倍。更别说谷小白御用录音师的价格。

但是听过小样之后,他觉得这些钱花的值!

学会了白式唱腔,洗尽铅华之后,陶然的本嗓,像是从沙子里淘出来的黄金,璀璨而明亮。

这样的嗓音,其实已经不流行了,现在网友们更喜欢的其实各种“沙哑”嗓音,烟嗓,或者故作抒情的大颤音。

但是陶然的技巧,也已经磨练到了炉火纯青。

在干净明亮,宛若钻石黄金一般的本嗓之上,借助鼍龙吼的技巧增加一点点的沙哑,借助共鸣腔的调整增加不同类型的泛音,找回本来过于追求明亮而抹去的金属质感……

加上持续不断的练声,锻炼,健身,陶然人到中年,快四十岁了,本来已经有点“倒嗓”的嗓子,竟然再次焕发了新生。

最近这段时间,陶然觉得,自己可能已经隐约摸到了“s级”歌手的门槛。

这个年龄还能突破自我,登堂入室,陶然找到了年轻时,久违的唱歌的快乐,一天录音好几个小时都不觉得辛苦。

录完一遍,他的音乐制作人,“师弟”兼好友叶维元在耳机里道:“老陶,我觉得这遍真的很好了,可以过了吧!”

“我总觉得还能更好……”陶然道,“我待会再录一遍试试……”

“先出来吧,老郝来电话,问你有没有时间去韩国。”

“去韩国?”陶然一愣。

“对,他问你有没有兴趣,再次正面和李胜贤战一场?”

李胜贤?

他这辈子,曾经两次和李胜贤同台演出。

第一次,是刚刚出道时,以高音见长的陶然,被无情碾压。

第二次,就是上次的中韩交流,谷小白高烧不退,陶然披挂上阵,却被李胜贤再次秒杀。

又要对上第三次吗?

陶然只犹豫了一秒钟。

“当然要去!”

“那我也陪你走一趟!”叶维元咧嘴一笑。

谁不曾是狂傲少年,谁会轻易服输?

酒店里,曾一忠坐在旁边,听着郝凡柏打电话。

有人答应,有人拒绝。

有人想来,但是因为时间太急了,档期却排不开。

还有人因为沉迷夏季学期、物理实验、新研究课题,想也不想拒绝了他的邀请。

郝凡柏思考着对方的阵容,四个s级的男女歌手,七个一线的男女团……

还有什么人能用呢?

郝凡柏犹豫了一下,终于打出了那个本以为永远也不会拨打的电话。

……

自从知道,自己要被迫整容之后,佟雨焦虑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第二天,邵阳阳知道了之后,急的“嚯”一声站了起来:“这怎么行!雨姐你的定位压根就不该是这样的!你喜欢的也不是那样的音乐,我去找俞姨说清楚……”

“你回来!”

就你还去找俞文鸿说清楚?

你不被她撕了就好了!

你真当她在意和你妈的什么“姐妹情谊”吗?

佟雨早就已经看明白了,俞文鸿是一个真正的功利主义者。

在她的词典里,只有利益二字。

别的东西,都别想打动她。

邵阳阳这么做,只会激怒她,而没有任何好的结果。

好不容易把邵阳阳拽了回来,佟雨在白天练舞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天就要去医院进行第一次检测,如果可以的话,可能直接就要动刀了。

这样的整容,需要长达几个月甚至一年的多次动刀和细微调整,她两个月后还要去参加校歌赛,时间已经很紧了。

按照俞文鸿的安排,她参加完校歌赛之后,就要进入更加密集的通告期,密不透风的通告和安排,足以让她累到半死不活。

然后快速压榨完她的商业价值,就开始让自己带新人,捆绑一段时间新人,到时候,她动过太多刀的脸开始崩,观众产生了审美疲劳,自然要被之前带的新人,或者其他人替换掉。

等到自己完全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就会像当初的冯一东一样,被解约掉。

这就是俞文鸿的风格。

那又能怎么样呢?

她其实不是一个人,不是她自己,她是一件商品。

俞文鸿的另外一个特点,就是超强的控制欲。

她不像是郝凡柏,不相信什么“双赢”,宁愿损失艺人的演艺生涯,潜在利益,也不会给他们机会单飞。

如果有一个机会,可以赚一千万,然后和艺人五五分成,或者只能赚500万,她自己独吞,只给艺人一点辛苦费,她也会选择后者。

因为有了钱的艺人,就不好控制了,就会单飞了,就会要求更多。

正如俞文鸿和郝凡柏当初离婚时一样。

宁愿撕破脸皮,损失自己的利益,也要让郝凡柏净身出户。

她不允许别人的背叛,不允许不被掌握的存在。

就算是因此消耗掉了他们两个人创立的经纪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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