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一份藏在少年心底的不敢宣之于口的暗恋
长着尖刺的玫瑰,哪怕为此鲜血淋漓。
楼舟渡进修归来后,肉眼可见的成熟不少,一心扑在学业上,仿佛下定了决心不再与符肃北作一些无谓的争斗纠缠。他们那时刚经历完分化不久,彼此都是学校里炙手可热的alpha,追求者众多,不过一月,就传出了楼家小少爷和一个oga走得极近的消息。
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符肃北头一次干了触及楼舟渡底线的事情。
他抢走了那个oga。
楼舟渡哪哪都好,就是脾气太暴躁,没什么浪漫的脑细胞,想让他低声下气哄一个oga欢心,简直比登天还难,符肃北这些年装花花公子装出了一手经验,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个小o勾到了手。接下来的事情就如他预料的一般,楼舟渡来找他,符肃北了解他比了解自己还多,三言两语就挑破了楼少爷成熟的壳子,两个人大吵一架,接着又动了手,他们重新回到了以往争锋相对的状态。
他那时想,什么天作之合,能与你完美契合的人只有我。
然而自大学毕业互奔东西,他忙于家族事业,楼舟渡搬到t市独居,不再参加世家子弟们各种乱七八糟的聚会,两人的生活从此再无交集,符肃北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这样笑了。
他这么一言不发地盯着人发怔,活活一副被烧傻了的模样,楼舟渡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见他没动作,几步走过来:“我说你——”
话音未落,符肃北伸手,抓住了毫无防备的alpha的手臂,一拖——
“扑通!”
楼舟渡猝不及防摔成了个落汤鸡,他是笑不出来了,呛了几口水撑着浴缸扶手要爬起来,谁想符肃北悠悠一抬脚,又坏心眼地绊了他一下,“哗啦”一声,楼舟渡又一头栽上了符肃北的腰腹。
惊人的滚烫。
楼舟渡跟被电劈了似的迅速避开。
符大少发起烧来也是战斗力惊人,反过来指责:“趁机对一个病人上下其手,楼二,你还真是饥不择食啊。”
楼舟渡青筋一迸,嘴比脑快地反唇相讥:“比不得符大少爷,刚下飞机就急着打炮,叫了八九个情儿结果自己是个不行的软脚虾,还没开始呢人就趴下了。”
楼舟渡撑着浴缸两边,两个人一上一下,一致的湿透了衣衫,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互不相让地瞪视着,片刻后,只听符肃北悠悠开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楼舟渡:“……”
“我找情儿,你很在意?”
楼舟渡反手掬了一捧水往他脸上泼,起身出了浴缸,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在意什么?你死在情儿床上我都不在意。”
“按照帝国法令,那样你需要为我守寡一年。”
楼舟渡刚把湿透的上衣脱了甩在肩上,正要离开,闻言回头怒视他:“姓符的,你今儿能好好待在这是沾了我妈的面子光,再胡说八道,管不好你那张欠扇的嘴,就立马给我滚出去!”
“嚯哟,好凶。”符肃北一脸无辜:“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要是赶我出家门,就是虐待配偶,根据帝国婚姻法……”
“我配你个几——”楼舟渡深呼吸一口,硬憋下到嘴的骂人话:“好,好,跟我来这套是吧,伴侣?行啊。”
符傻逼上赶着犯贱,要跟他凑对儿,不就是比谁能恶心到谁?
膈应不死你,小子。
楼小少爷这样想着,光着膀子走回,“柔情似水”地搭上对方的手臂,用一脸“深情如许”的表情说:“我来帮你解衣。”
他嘴皮子一掀,恶意十足地一字一顿:“宝、贝?”
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称呼把楼少爷快反胃反出了隔夜饭,表情都险些绷不住,直面攻击的符肃北却是一脸的似笑非笑,反手握住了楼舟渡的手,拇指暧昧地在掌心摩挲两下,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好啊。”
他学着楼舟渡,悠悠地补上了一句:“老公。”
楼舟渡:“?”
楼舟渡表情空白。
他被这两个字砸出了个魂飞天外,立马抽回了手,脑子里全是宿敌微笑着喊他老公的恐怖场面,这场没有硝烟的争斗还没开始他就彻底破了功:“你有毛病吧?!”
符肃北矜持一笑:“怎么了,我不是你的宝贝吗?”
“滚蛋。”楼舟渡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连连退开几步,眼看符肃北一张嘴似乎又要说出什么惊世之语,又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蹦起身夺门而去,几乎是落荒而逃。
等到楼舟渡冷静了心情,重新洗了个澡回来,一迈入主卧大门,又看见符肃北那讨人厌的身影舒舒服服地靠在他的大床上,身上……
“你为什么在……不是,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alpha一丝羞耻也无地裸身坐在床头,姿态舒展,强健的肌理和漂亮的倒三角身形一览无遗,就这么上下叠着双腿溜着鸟儿,见楼舟渡看来,还十分刻意做作地动了动腰腹全方位展露本钱,一笑:“我没衣服穿啊。”
楼舟渡连忙从衣柜里抽出一套,看也不看扔他身上:“穿上,不用还了,去隔壁睡。”
“为什么?”
“这是我的床。”
“我们不是夫妻吗?”符肃北说:“你还亲口说了我是你最爱的宝——”
“你是我大爷!”楼舟渡眼皮狂跳,被符肃北的不要脸程度刷新认知,彻底举起了白旗:“你赢了,大少爷,到此结束。现在,穿好衣服,滚出我的卧室。”
符肃北偏偏跟他作对,讶异:“什么赢不赢的?我怎么听不明白?”
楼舟渡拳头硬了:“别逼我揍你。”
“帝国严令禁止婚内家暴。”
楼舟渡撸起袖子,三步作一步冲上去,符肃北早有准备,在衣领被攥在手里的一瞬间勾住他的腰,他力气奇大,蛮劲儿一上就将人生拉硬扯地拽上了床,两人从小到大打过无数次架,在床上的还是头一次,拳脚相向斗了半天法,连被子都掀翻了大半去地上,符肃北不要脸,衣服不穿,身子滚烫,楼舟渡好几次拳头跟眼睛一样找不着地方落,束手束脚地反被符肃北掌住了后颈的腺体,腿再往他腰眼上一抵,就将人压在了身下。
alpha强烈的信息素交缠着施加刺激,胜利者在他耳边喘着气低笑:“老公,你这不太行啊。”
他指腹狎呢地在那块鼓囊敏感的软肉上一揉:“要不你叫我一声老公,我放了你?”
这个动作对于oga而言是调戏,对于同类的alpha来说就成了挑衅,楼舟渡仿佛受了奇耻大辱,背肌发力要把人掀翻,被符肃北发狠压了回去,滚烫的唇齿若即若离地贴在腺体上,尖利的牙轻轻啮住了一点皮肉,连上面沁出的汗珠也一并舐去了。
后颈像是有岩浆沸腾,来自同类的威胁压制让那一片肌肤都警惕绷紧:“你干什么?!”
符肃北暧昧道:“行使伴侣的义务啊。”
“我一个alpha你行使个锤子,操,你发烧吃错药了吧。”
“谁说alpha就不行了?”符肃北隔着一层布料贴上他的背,说话时的胸腔震动全都同步传了出去:“婚姻可以改变一切。”
只要成婚,就相当于在原有的制度上的建立了新的法则,信息素足够强大的,甚至可以刺激配偶的身体,活化alpha体内已经完全退化的生殖腔。
这是部分权贵者通过尝试得出的秘密,但楼舟渡对此一无所知,纯当这小子胡言乱语羞辱他,挣扎着摸到了枕下的伸缩防身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