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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小时候的交情

 

修车厂在城西cbd的一幢商务楼底楼,看着就租金不菲。沈屹原自己是不可能会选这种一看就宰人——一看就收费高的店面。

时隔十几天再次见到自己那辆科鲁兹,沈屹原有些吃惊,围着车绕了一圈,以为换了辆新的。不光是当初被撞的车门和下杠侧裙修好了,车身上所有大大小小的刮擦全都不见。修车店的人说全车重新喷漆了一遍。

沈屹原自然是挑不出什么问题来,对修车店老板说:“挺好,就这样吧。”

严烺跟在身后:“留一个联系方式。要是车还有什么问题,到时直接找他。”

修车店老板邱鹤扬和严烺差不多年纪,穿着工作服一头凌乱短发,脸上蹭了点油迹:“没名片,你记下我手机号码。”

记完号码,他瞧了瞧两个人,调笑着对严烺说:“我还疑惑你什么时候当大善人了,撞了人家的车帮人家做免费全套保养,原来是朋友。”

沈屹原皱着眉:“我上上个月才做过保养。”

“看出来了,没怎么给你动,就换了个刹车片。要不换也行,那不显得我们什么都没做么,严总不乐意么!”他笑得一脸明目张胆宰客样,“要按公里数来算,刹车片是该换了。”

上一次去保养时,维修人员确实说过类似的话,又说刹车片状态还好,要用能继续用,不影响安全。沈屹原当时就没换了。

既然这次换了就换了。沈屹原问他:“多少钱?”

邱鹤扬下巴朝严烺抬了下:“他和我结了,你问他算。”

严烺笑骂他:“干你的活,要你多话。”

邱鹤扬摇摇头:“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走了,干活去了!”拎起一把扳手朝一辆保时捷走去。

他一走,严烺先开了口:“别和我提钱的事,给你修车本来就是应该的,顺道带上。再说我还没和你算误工费营养费。”

沈屹原不想和他计较那点钱:“说了不用了。”

“真不用?”严烺玩味地看着他,看得沈屹原有点不安,不知道他背后打的什么主意。

“嗯,不用。”他谨慎地回答。

两人关系还没完全修复呢,严烺就心痒痒得忍不住要得寸进尺。他走近两步,在一阵尖锐的跑车刹车声和邱鹤扬的骂声中,对着一双清亮的双眼问:“沈老师,我和你什么关系啊,说不用赔就不用赔,嗯?难不成沈老师是大善人,被谁撞都这么好心,除了修车费和医疗费其他都不要么?”

他问得太不正经,嘴角上翘,跟个大无赖似的。沈屹原不怵他,直勾勾地盯着说:“你不是说小时候的朋友么?就当我看在小时候的交情做善事。”

好么,还真是沈屹原,好好坏坏喜欢不喜欢都够直白,不带躲的。

“就只有小时候的交情?”严烺故作叹息。

沈屹原知道他是装的,不想顺着他,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我只是明实大学的小老师,攀不上严总的交情。”说完往外走了。

让也让了退也退了,到头来还是一句界限分明的“严总”,沈老师心肠大概是石头做的。严烺哂笑一声,心里倒是没多少计较,来日方长。

沈屹原走出修理车间后,严烺又过去和邱鹤扬聊了一会。等他离开修理车间到室外,见一群人站着,才发觉气氛有点不对劲。

范翊宁身边站了个人。严烺想了几秒记起来,是那天在沈屹原家门口看到的那人,方恪生,穿得衣冠楚楚人模人样。

范翊宁正在介绍他:“方恪生,我方哥。这是严小七,我好哥们儿。这是沈老师,还有余知崖。”范翊宁没记住沈屹原的名字,只记得是个老师。

方恪生点头打了招呼,等范翊宁介绍完,又重新看回沈屹原:“好久不见!”

沈屹原敷衍地应了声“嗯”,心里觉得流年不利,怎么又遇上他了。

范翊宁刚要说:“你认识……”,方恪生又开口了:“手好点了吗?”

人太多,沈屹原不好说什么,皱着眉又应了声“嗯”。他见严烺出来,难得主动上前问:“可以走了吗?”

严烺重新上下打量了一遍方恪生,心想可真巧了,范翊宁口中的方哥和方恪生还真是同一个人。他看不出来方恪生和沈屹原什么关系,但显然沈屹原是不待见他的。

沈屹原不待见的人,严烺自然也不会待见,管他和范翊宁是什么关系。

严烺回道:“办完了,走吧。我送你回去。”司机已经将车开了过来。严烺中午有个饭局,原先是打算让余知崖开车送沈屹原回去,自己去饭局,现在改了主意,说是让余知崖先去饭局应酬,自己开车送沈屹原回去。

剩下严盛夏和范翊宁,一个说跟着余知崖走,一个说等方恪生一起回公司。

邱鹤扬将科鲁兹开了过来。严烺上车前,沈屹原特意问了句:“你会开的吧?”毕竟从见面到现在,他只见过这人坐车,没见过他开车。

严烺还没应话,邱鹤扬已经在一旁笑了起来:“你是没见过这人当初在美国飙车有多猛,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认识。”

沈屹原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品质,咕哝地说了句:“那你还是开慢点吧。”

严烺打开后车门,架着他没受伤的左肩膀,把他推了进去:“坐着吧,保证你安全。”难得给人当回司机,还被人这么嫌弃,严烺真有些哭笑不得。

邱鹤扬看得心里啧啧称奇。严烺开车载人不稀奇,但他这半哄半宠的姿态,他可从来没见过。这沈屹原是打哪里来的呢?

现场看得稀奇的不止邱鹤扬,方恪生脸色都沉了。他上次没认出来,现在才发现这位是严商集团现任ceo严烺。难怪沈屹原会回绝他,原来是攀上高枝了。

沈屹原的夹板一周后拆了下来,医生说恢复良好。那天傍晚严烺开车去了学校,没带司机。他之前打电话给沈屹原,说庆祝他手臂复原晚上请他吃饭,沈屹原想了想,回道之前欠你一顿没请,晚上我请吧。严烺乐了,那我得找个好吃的。沈屹原说,别把我钱包清空就行。

严烺到底也没舍得让沈老师破费,载着他去了南记食肆,点了六个菜,最后私底下让店长给打半折。

沈屹原并非不知道,付账时调侃地问:“以后带朋友来也能打半折么?”

店长嘿嘿笑着没敢直接应了,还是严烺接口道:“当然!”

沈屹原微微侧着脑袋,嘴角笑意若有似无:“你来垫付?”上翘的尾音黏腻,钩子一样钩住了严烺的耳朵。

严烺心跳突然快了一下。沈屹原小时候就是这么说话的,小尾音比热乎乎的年糕还黏糊。他翘着二郎腿,肆意地说:“哪用我垫付,让他们老板来垫就成。”

南记食肆是邱鹤扬开的,以两人的关系,问他要个情完全没问题。

沈屹原只是开个玩笑,没成想严烺过几天在邱鹤扬别墅party里见到他时,还真说了。邱鹤扬一脸八卦样,兴冲冲地问:“这谁啊?”

“一个朋友,很早就认识了。”

“那我怎么不知道?我认识你都快十年了,没见过这人。”

严烺轻蔑地打量了下他:“你哪位?”管那么多事。

邱鹤扬吊儿郎当:“敢来我们家吃免费的,我总得知道何方神圣?”

“发小、哥们儿、明实大学老师,懂了?”严烺应付说。

“我知道。”明实大学建筑学院沈屹原,正在做博后,邱鹤扬早就打听过了,“我是想问你和他什么关系。要只是发小,那我可不一定给打折啊?”

严烺懒得理邱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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