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们必须切实做到这些,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那一天为止,那么,你们必定能拥有最美好的婚姻”她顿了顿。“要牢牢记住,能够持续到最后一刻的才是真正的爱情!”“记住了,妈,我发誓不会再得意忘形了,”方蕾认真的承诺道:“我会珍惜这份爱,还有这段婚姻!”靳文彦看看方蕾,再看回方妈妈。“谢谢你,妈。”“不需要谢,这是我身为母亲该尽的责任,更何况”方妈妈慈祥的抚摩方蕾的头发。“小蕾,我很抱歉,你爸爸还在世时,我和你爸爸都比较疼爱小珊,不太关心你;你爸爸去世后,我又把一切怪到你身上,其实你根本没错”她愧疚的轻轻叹息。“即使如此,你依然记挂著我,在我最痛苦、最困难的时候,我向所有人求救,唯独没有通知你,但最后却只有你和文彦尽心尽力来帮助我,让我有机会开创新的人生,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们能够得到幸福,这是我私心的盼望,也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不要这么说啊,妈妈,”听著听著,方蕾不由心头有点酸酸的。“不管怎样你总是我妈妈,再说,如果不是你的帮忙,我也不可能和奥文结婚,光是这一点,妈妈,够了,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方妈妈的眼眶也红了。“那么,答应我,你们一定要幸福,永远。”方蕾与靳文彦相对一眼“会的,我们一定会的!”两人异口同声说。幸福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由夫妻双方的努力堆砌而来,既然如此,他们只要用尽全心去付出努力,相信幸福就会掌握在他们手中了。王子与公主也是要付出努力才能得到幸福的。与比利时的冬天比起来,台北的冬天算不得冷,两个人搂在一起恰好够暖和到心里头去。“你知道大家都在看你吗?”“很难不知道。”察觉到靳文彦的语气有点无奈,方蕾不禁失笑“所以说被你这种男人爱上实在很难不得意,毕竟我是女人,女人总是虚荣的!”环住他腰部的手臂更使力抱紧,彷佛怕被人抢似的。“你的黑色隐形眼镜呢?”“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走在人潮汹涌、熙攘热闹的饶河街夜市里,所有经过他们的人都会慢下脚步,并用惊叹的、羡慕的眼神向他们行注目礼,都走过去大老远了还要回过头来盯著看,还有人差点撞到摊子上去。“忘在比利时家里了吗?”靳文彦原想随口说“也许是”但转念一想,旋又改变主意决定说老实话。“不,是我赶来这里太匆忙了,应该是掉在柏斯的饭店房间里。”≈ap;ap;x679c;≈ap;ap;x7136;,方蕾的眸子亮晶晶的闪烁起来,嘴角轻轻勾出妩媚的唇线。“是吗?你这么急吗?”“不,我不是急,我是惊慌失措!”靳文彦勾起苦笑。“柏斯的协调会议十分重要,但我甚至等不及克里斯赶去接手,便匆匆忙忙丢下会议赶来台湾了!”“对不起。”听出方蕾的言不由衷,靳文彦不觉疑惑地俯眸看她,赫然发现她居然笑得十分愉快,向来开朗爽直得不太像女孩子的她,此刻竟显得格外有女人味,那眼神、那笑纹,透著浓浓的娇媚,迷人极了。顿时,他又多领悟几分岳母的告诫。所谓宠女人,就是尽量满足女人的愿望,一般来讲,多半是在名利物质方面的满足,但对方蕾面言,她不喜欢名,对利也没兴趣,更不需要他像宠爱女儿一样的宠爱她,她唯一在意的是丈夫对她的心意,他只要稍微表露一点自己有多么在乎她,她就会心满意足的宛如得到了全世界。难怪她说喜欢看他为她失控,因为那代表他在乎她在乎到控制不了自己。偏偏他生性内敛,不喜欢随意流露出感情,他的温文自制是他最大的优点,却也是她的女人部分对他最感失望的地方,他的缺乏热情必定伤害到了她某部分纤细的感情,但由于他们是相亲结婚的,因此她只能默默隐忍下来。直至纽约那回的失控,他的愤怒、他的冲动,总算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心意,使她初次品尝到身为女人的骄傲。对她来讲,这四年多的等待一定相当漫长,可是她一直那么有耐心的等待著,好不容易得到他一次失控、两句爱语,但之后,他再也没有其他露骨的表示了,难怪她会生气、会任性,一切都只为逼他表现出更多心意,他却始终懵懂不觉。直到今天,他们结婚即将满五年的此时此刻,他才真正了解到自己过去有多么让她失望,他是个好丈夫,称职的父亲,成功的男人,却是个彻底失败的情人。想到这里,他不觉使力抱紧了她。“小蕾。”“嗯?”
“我爱你。”“呃?”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拥挤又毫无气氛的夜市街道中说出这种浪漫的话,方蕾不禁讶异的仰起脸儿,想看看他是哪里不对了,但她甚至没机会看清楚他的脸,他的嘴便覆下来揉上她的唇。就在这里,台北东区最热闹的夜市内,摩肩接踵的人潮中,众目睽睽之下,他热情的吻住她,不在乎有多少人在看,也不在意有多少惊叹声,甚至有人在拍照。他忘我的吻著她,彷佛这是他们生命中最后一吻。幸好台湾已经相当开放,不至于因此就有人大惊小敝跑去叫警察来取缔,不然大家一起到警察局去亲热给警察伯伯评分吧!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她,但仍深深凝住她嫣红的脸儿。“我爱你。”他沙哑的呢喃。“我也爱你。”声落,她已害羞的躲进他怀里去了。靳文彦有点惊奇,结婚近五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方蕾流露出如此柔桡动人的娇羞姿态,使他再次品味到心动的震荡。“小蕾,你在害羞吗?”废话!这里若是外国也就罢了,洋人亲吻比吃口香糖更随兴,大人小孩一起来,走在马路上处处可见,看到眼睛都麻痹了,在那种环境里,脸皮薄这种事是不存在的,除非出糗,不然是看不见谁会脸红的。但,老天,这里是台湾耶,想看限制级表演就得上电影院,或者回家锁在房间里偷看r片,而他们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中表演亲亲,还当场说“我爱你”这种高级对话即使他们说的是荷兰语,只有他们自己听得懂。唉唉唉,住在国外四年多,她真的堕落了!“我们去吃肉羹!”在四周数不清的暧昧笑脸中,方蕾赧红著睑,硬扯著靳文彦匆匆逃离犯罪现场,靳文彦不禁泛起有趣的笑。岳母大人说得没错,女人就要用宠女人的方式去宠,这效果可真大呀!棒两天再到服饰店里,恰好碰上娇娇女又在那里泼妇骂店,身边果然跟著两个相当正点的男孩子,不过再怎么正点也比不上靳文彦出色,那位娇娇女再次自动关机,张著嘴连话也不会说了。“小蕾?”店长用询问的眼神望着靳文彦。“他是”“我老公。”方蕾笑吟吟地挽紧了靳文彦的手臂。≈ap;ap;x679c;≈ap;ap;x7136;。“吵架?”方蕾吐了吐舌头。“是我太任性。”“猜想得到。”店长满眼羡慕的上下打量靳文彦,俊逸的五官,温文尔雅的气质,贵族绅士的风范,愈看愈教人嫉妒。“可恶,这么优质的老公,你还跟他吵架给我们看,想引起公愤吗?”方蕾又装了个鬼脸。“我们是相亲结婚的哦!”“相亲?”店长不可思议的惊呼。“是谁介绍的,快告诉我,我也要请她帮我介绍!”“不可能啦!”方蕾哈哈大笑。“他是替他表哥来相亲的,结果”“他自己看中意你了?”方蕾仰起眸子和靳文彦相对,又笑了。“他表哥气得半死呢,”记得当姨婆知道她是和他结婚时,还特地打电话到比利时去大骂他抢了表哥的女人。简直鬼扯,谁是那只“甘乃迪”的女人呀!店长眨了几下眼,忽尔附耳低问:“他是混血儿?”“对,台湾混比利时。”“欧洲那个比利时?”方蕾颔首“而且啊”她压低声音。“他是比利时亲王哦!”“亲王?”店长惊叫。“唬烂我!”“不唬烂你,”方蕾笑咪咪地摇摇头。“我就是因为这件事跟他吵架的。”“为什么?”“那还用问,做王妃很麻烦的耶,得应酬许多无聊的社交聚会呢,不过”话突然中断,因为靳文彦正徐徐抽出被她挽住的手臂,反手环住她的肩,并俯下深邃的蓝眸温柔地凝视她,她嫣然一笑,两手改而环上他腰际。“既然我是他老婆,一定会努力去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