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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废话什么,我们直接上,将他杀死,说不定还能得到奖励。”
在触碰到他身上的时候,被看不见的结界反弹到他们身上。
一时间,死伤大半。
孟云令出剑,连脸上的血液都没有来得及擦拭,直接屠掉宗门内大半弟子。
东倒西歪的尸体腥气衝天,人间炼狱的场景,长剑滴滴嗒嗒往下淌着艳红的血液,脚边就是死不瞑目的尸体。
他步步前行,不紧不慢地继续往前走,拖着长剑,血液蜿蜒,一直走到其他长老面前。
闹出这么大动静,早已经惊动宗门其他长老。
最先出来的长老悲戚地看着满地的尸体,再看向孟云令的眼神中是滔天的恨意。
“为何伤我众弟子?”
“为何?”少年漫不经心地舔了下嘴唇,眸色晦暗,“谁说杀人就一定需要理由?”
“更何况,是滔天大恨。”
“夺妻之恨,伤我之恨,祸乱苍生之恨……教我如何能放过你们?”
我是修真界第一美人23
猩红的血液迸溅在他的脸上、脖子上,以他现在的修为,本可以利索地解决掉这些人,可原始的屠戮似乎更能宣泄心中的怨愤。
不是没有其他执事发现孟云令的行径,但是前来阻拦的人无一例外躺在了剑下。
横尸遍野、血水染红宗门的地面,孟云令的本命剑很长,要齐腰以上,泛着冷星的寒芒,他眼底暗红,这些恨意,不是骤然之中生出来的情感,而是从出生起一直到现在,积蓄已久。每一份的折磨,甚至每一分每一秒,恨意都如同藤蔓滋生疯长。
孟云令微微仰头,几位长老悬在半空,一副蓄势待发的攻击模样,皆是怒目看着他。
事已至此,孟云令在说什么都引不起分毫关注。
“屠我飘渺宗弟子大半?其罪当殊。”
上次见到孟云令,他是飘渺宗年轻一代的弟子中最优的一人,在同辈修士之中好毫无敌手,被宗门寄予厚望。
再次相遇,却要以对立面相遇。
这些死去的弟子……每一个都万中挑一,从各方而来,怀揣着仙途的渴望,却在此刻,毫无生机地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彻底失去了神采。
“修真界容不得你,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免得你日后再生事端,惹出灾祸。”
“祸端?容不得我?”孟云令嗤笑,丝毫不惧这劈头盖脸的压迫,“何时,修仙界是您的一言堂,留不留得我,还真容不得你说了算。”
“沈瑜和池昭呢?”
“荒谬,老夫不会透露分毫。”
飘渺宗主修剑道,但长老们则是各自修各自的道,使出的术法和法器自然也有所不同。起先出剑劈向孟云令的长老不仅没有伤到他半点,反倒被孟云令的剑气击得节节败退。
“是荒谬,三年过去,您修为倒是没有半点精尽。”
缭乱的剑气纷呈,少年不紧不慢地躲避着剑招,游刃有余,甚至还得以分出几缕心神,讽上几句。
少年人心性高傲,作为长者说几句倒也无妨,偏偏在修为上,不是孟云令的对手。
几位老者对视一眼,看向孟云令的眼神里全然是忌惮。
仅仅三年,便生长到让人可怖的程度,绕是天道再偏爱,也不过如此,一日抵得过旁人十年。
不知道他究竟有何不满,从何而来无缘无故的怨气,竟是全数撒在了同门的师兄弟上。
况且,沈瑜仁慈,对门下弟子无所不授,无愧于心,还是落不得半点好处。
孟云令又是几道剑光,几位长老不得不全心贯注应对少年凌厉的剑芒,纷纷用上了自己的本命法器。
怎么、怎么会如此难缠。
哪怕是同时攻向孟云令,也丁点儿没有作用。
剑招剑诀灵丹伤得周遭灵巧绝美的建筑轰然坍塌,地面上被砸出深几十米的坑洞,看不出往日天下第一大宗门的风采,就连几位长老,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重伤。
一次性稀有保命符箓,若不是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根本不会动用。
到他们这个地位,在整个修真界少有对手,已经是傲视整个修真界的存在,谁见了不是恭恭敬敬。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狼狈至死。
更令人感到绝望的是,孟云令并未使出全力,而是像猫戏耍老鼠那样。根本探测不出他现在是何等修为,如果是飞升,浩大的雷劫,哪怕他们在宗门中,也能感受到雷劫的余波。
也就是说,修为还没有到飞升的地步。即便如此,他们这些修炼了几百年的老骨头,被一个年轻人伤到不能反击。
连反击的空檔都不给他们。
“你们是我的长辈,我敬你们,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孟云令似乎是失去了耐心,再也没兴趣玩儿这种你抓我躲的游戏,狭长的眼睛望着几位老者,唇边泛起微微的笑容,“沈瑜和池昭在哪?”
他话音落下,周深萦绕起黑红色的煞气,凶剑早就与他融为一体。
煞气……
刚注意到孟云令周围的煞气,却不得不把所有精神力都放在孟云令身上。
稍微不慎,都有可能命丧于此。
飘渺宗是传承了千年的基业,绝不能毁在今日。
只要能活过今日,日后东山再起也不过是时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