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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可及的肌肤泛着不自然的粉,额上和鼻尖依旧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唇边还有一丝新鲜的血迹,是自己咬出来的。
原本汗湿的衣物已经被换下,上身穿的是客房放着的丝质睡衣,尺码大了些,一直遮到了光洁的大腿,而蜷缩在其中,使他显得更为纤弱无助。
很显然,林知许已经恢復了一些力气,他一隻手用力攥紧了身下的床单,而另一隻则伸进下摆,迫不及待地弄上几下,又累得喘一会儿,周而复始。
这种程度自然无法纾解这样强的药力,似乎是感到了身边有人,林知许停了下来,终于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
这是一双平日里呆望着就让人忍不住讚叹的漂亮眼睛,只是现在眼底的星辰已被潋滟的水雾所侵占,本就是不加掩饰的人,此刻的无法释放的渴望更若汹涌的波涛倾泻而出,让高高在上,原本还处于冷静的双眼也有了一丝几不可查的动摇。
“帮我……”不知道眼前的是谁,这仅仅是出于本能的呢喃,紧攥着床单的手指松开,颤抖着探向身后,指引着眼前这个唯一可以帮助自己的人,“弄弄……”
虽在请求着,可他已握起身后那个将自己撑满的东西,迫不及待地动了起来,只是这幅度显然不尽人意。
此情此景,又岂能隻用香艳二字能来形容。
不仅被下了极烈的药,就连扩张的物什都已准备妥当,这些人不可谓不贴心。
正如方才肖望笙所言,以林知许现在的身体状况,若彻底满足了恐怕撑不住,但若不满足,则是必死。
所以他才会忿忿地让段云瑞自己解决,但段云瑞仍冷冷地看着辗转挣扎的人,他显然并不会替林知许解决什么。
说到底不过是个供人享乐的玩意儿,没人会在意事过之后人是死是活,就算真死在了棠园,也不过就是几日的流言蜚语罢了。
段云瑞所在意的,是他这样频繁地出现在眼前, 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都让他疑心,这样的人他自然是碰也不会碰。
一直得不到回应的人痛苦到浑身打颤,他极力地求着,就连嗓子都已泛了嘶哑,手背上的青紫的血管已开始凸起,撑得肌肤几乎透明了一般。
发丝已被再次汹涌而出的汗水贴在了鬓边,即使几乎已被欲望完全支配,林知许仍清晰地感觉到了身边气息的离开。
震惊一闪即逝,再抬眸时被水汽盈满的双眸模模糊糊间看见的,就只有一个漠视一切的身影而已。
“别走。”害怕的啜泣混合着被药物支配的甜腻,“求求你……”
没有用。
他现在知道了,无论如何都没用。
段云瑞只要出了这间房,那便再无回头的可能。
若是寻常人被下了此药,莫说还有神志,此刻恐怕为了满足,把自己弄伤弄残也在所不惜。
林知许勉强维持着双眼的焦距,牙齿猛然将唇上的伤口再次咬破,用这一丝疼痛换取短短一瞬的清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猛然伸手,在毫厘之间将那因为转身而微微扬起的衣角勾进了指尖,死死攥紧。
床上的人应该已经脱力了,所以段云瑞并未在意,也未防备。
这一拽让他脚下一晃,腿打了床帮上,踉跄间坐在了床沿。
也就在这一个间隙,林知许几乎是本能地朝着眼前的人爬去,瞬间醉在若有似无的气息之中,
“少爷……求求你……”
朱砂痣
林知许喃喃的,生理的泪水自红透的眼尾溢出,就连浓密纤长的眼睫上都挂上了点点水珠,颤颤巍巍的将头顶的吊灯都映在了其中。
是咬得太深了吧,唇瓣上的鲜血舔掉了又冒出来,滴落在下巴、锁骨,点点若梅绽枝头,更衬得肌肤如霜似雪,却透着可怜的艳色。
一隻手向后伸得直直,握紧了那个塞满了他的东西动着,另一隻手像是怕段云瑞走了,死死拽紧。
脸颊隔着布料磨蹭着,哪怕频繁碰到了坚硬的皮带扣也好似没感觉似的,充血的唇瓣无助的翕动,他似乎是费力的找寻。
找寻那个能把自己从深渊中解救出来的东西。
这般场景若是毫无反应,除非是截木头。
欲望的抬头段云瑞知道,林知许也瞬间察觉,他眸中的喜色段云瑞看不到,可嫣红的舌尖却迫不及待,哪怕有布料阻碍着,林知许依旧张开了双唇,试图吞含。
隔靴搔痒,虽不解,却更撩人。
段云瑞周身微微一震,头回见面那柔软的记忆毫无保留地倾泻而至,脖颈上的血管也随着身体的绷紧而显得凸起,瞬间粗重的呼吸甚至盖过了林知许喉间不断溢出的轻哼。
但他若仅仅会被欲求所支配,那必然也不会成为名咤整个东南府的段二爷了。
即使身体已经在叫嚣,可那双眼眸中所流露出的,却是冷若寒霜的审视。
“你是谁的人。”
突如其来的声音,并未让身下的人有任何反应,甚至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停顿。
但这句话并非真的毫无波澜,林知许迷茫热烈的瞳孔细微地紧缩,而后迅速遮在了低垂的眼睑之下。
这样转瞬即逝的变化段云瑞并不能察觉,但他眸色一沉,下一秒,头顶拉扯的疼痛让林知许被迫抬起了头,下颌的紧绷迫使瑰艳的唇瓣颤着张开,一直放在身后的东西被这突然的仰起惊得滑落在床褥上,洇下一篇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