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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什么人,这是做什么?!”
门房的呵斥让二人一愣,匆忙地就要上车跑走,
“这是王老板送给二爷的礼物,二爷看了就知道。”
“你们!”门房慌忙打开大门,想追,却又如何能追得上汽车,不过眨眼的功夫这车便不见了踪影,而远处那辆黑色轿车也同样消失不见。
这条街很长,却静得很,高大的梧桐叶片虽还未长大,但也已遮下了半条街的荫凉。
门房追了两步,知道不可再走远,可这么一个木箱子里也不知放了什么,就是管家来了也不敢轻易打开。
思来想去,就仍是就这么放在了门口,管家姚和安算算时间,往荣胜百货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却是肖望笙接着的。
又待到肖望笙赶到,已是近两个小时后,天都已擦黑,大门上的灯本就不算太亮,让这口箱子更显得黝黑。
肖望笙围着敲了敲,却也没看出什么端倪,但他不能不小心,
“放下箱子的人可有说什么?”
“他们……哦对,他们说是王老板送给少爷的礼物。”
“王老板……?”
近日似乎也只有那一个王老板,其实这种小生意本不必段云瑞亲自去见,但介绍人是商会会长,他还是给了个面子。
这门生意的确没什么利润,不过是敷衍一下,却没想到他们不仅不死心,还搞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出。
若真是放个什么炸弹之类的,倒也不必这么大一个箱子引人注目,更何况直接放在了门口,也未确认送到了段云瑞面前。
肖望笙思量再三,将绑在上面的钥匙取了下来,
“先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保险起见,门房找来了一根长木棍,箱盖抬起的一瞬间,所有人的心头都猛然一跳,然而正如肖望笙所料,箱内黝黑,一派平静。
“肖少爷!”凑近的姚和安不禁失声叫道,“这箱子里装的,是个人啊!”
人?!
就算是肖望笙也未料到,竟有人会将装人的木箱放在棠园的门口,他忙凑近去瞧,只能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蜷缩侧卧在箱内,可大门上的灯光却无法照达箱底,他看不清楚是谁。
但箱内无比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这口箱子竟没给留个透气的口,这么大的动静都没醒,人恐怕已昏厥。
“快!”肖望笙吩咐着,“先把人抬进去!”
少爷,求你
身强力壮的门房丁春生将手探入了箱子,指尖首先触到的竟是粗糙的麻绳,他骤然一惊忙弯下去把人捞起。
当箱中的人显露在光线中时,周围的人都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他手脚俱被捆住,口中还被紧实地塞了团布,也正是这团布阻隔了他的呼救。
看得出他曾挣扎过,手腕处已经有了些许血迹,浑身上下更是如自水中捞出一般湿得透透的,就连每一根发丝都黏腻在一起,贴在缺氧闷热而酡红的脸颊之上,将眉眼也一并遮了。
抱着他的丁春生将怀里的人向上颠了颠,本只是想抱稳些,可前胸却被一硬物顶了下,让他差点儿惊呼出声,而后就连耳朵都红透,只能匆匆抱着就向屋内奔去。
人被轻放在了堂屋的沙发上,看似已经陷入昏迷的他似乎有了些意识,立刻用脸颊不停地蹭着皮质的表面,似乎是在贪那一丝微凉,口中轻泄着无意识的轻吟。
原本还担心要出人命的众人呆在了原地,尤其是年轻的丫头,愣怔了一下霎时间红了脸,别开了双眼。
“你们去烧些热水。”同样看出了端倪的肖望笙以拳掩口轻咳了一声,“再去准备一杯糖水再加少许盐等下送到客房来。”
喂了媚药后塞进闷热的箱子里几个小时,没死就算他命大!
这些蠢货,怎么会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讨好段云瑞,人要是死在了棠园,还不知道会传出些什么不堪入耳的流言。
肖望笙恨恨地想着,将人往客房的床上一放,被柔软的被褥包裹的瞬间,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啜泣似乎是再也抑製不住,却由于过度的虚弱而断断续续。
段云瑞刚进家门,姚管家便将事情禀了个明白,待他到了客房,正巧碰到肖望笙黑着脸出来,看见段云瑞的瞬间更是阴沉到如暴风将至,
“你可算是回来了,自己招惹的麻烦自己解决去!”
“火气这么大。”段云瑞隻朝他身后的门缝处望了一眼,“有性命之忧吗?”
“暂时没有。”肖望笙摇摇头,“出了太多的汗有一些脱水的迹象,我已经处理过了。”
“你这个伦萨医大的高材生都说没事,等清醒了搞清楚哪儿来的送回去就行了。”
说着,段云瑞毫不在意地转身就要走,却被肖望笙一把拉住,面色凝重中带着一丝揶揄的讽意,
“段二爷,这小傻子中的,可不是普通的媚药。”
下药后先昏迷两小时左右,而后药性开始发散,但由于在体内时间过长,普通的手段已无法将药效消散。
但下药的人大概也没想到,由于段云瑞不在家,单单在棠园门口就停留了两个多小时,期间林知许的确是醒了,可捆绑与虚弱让他即使再痛苦,也无力弄出动静来。
但怎么又是他。
段云瑞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陷在被褥中辗转轻哼的人,双目中的审视远大于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