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到什么又抬眸,笑意温润,“对了,那封信是我家阿妍写给你的,别忘了看。”
良久,宋誉才凝神,不对啊,他昨日才盘点过,画院的孔雀石还有足足三箩筐,用上十年都不足为虑。
阿楚这是在躲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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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寺,僧房内。
青鹤瓷九转博山炉内焚着香,青烟布绕,绵绵缕缕。
“剑师父,你一个练剑的,还整这么文雅,” 楚引歌被香气呛咳了两声,笑道,“不会是哪个小娘子送来的香吧?”
她刚伸手要拿桌上的荔枝,果盘就被挪走了。
左渊剔了她一眼,“我现在是出家人,哪有什么小娘子?” “
楚引歌笑道:“剑师父,你算哪门子出家人。”
她从香炉底下的柜里摸索了片刻,不一会就拿出几个空酒罐放在桌上,“我可没见过喝酒的和尚。”
“酒肉穿肠过,佛祖在心中,”左渊忙放下果盘,将瓶罐收起:“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贱师父,贱师父地叫我,多不雅,你怎么叫那画画的,就怎么叫我。”
他说的教画画的,就是宋沂。
宋沂可比左渊严肃得多,若是勾线不到位,或是临摹得不满意,宋沂是真打手心,所以每次楚引歌见到宋沂时,总是乖巧地候在一侧,毕恭毕敬地叫着宋师。
她在宋沂面前可不敢造肆。
但左渊不同,他们的相识都和他人一样极富戏剧。
儿时,宋沂带着她和宋誉来天佑寺附近的山林采风绘景,结果有一和尚从古道上经过,看到她后,非说和她有眼缘,要教她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