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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礼的人怎么害羞了?”
“才…才没有。”
“只要你送的,哪怕一颗糖伯父收到也会很开心,以后多让他开心开心吧?”
阮翡捂住眼拒绝与贝茵对视,支吾道:“看…看心情。”
贝茵也没反驳小傲娇的话,半边身子歪她身上,带着撒娇意味地晃晃手。
“宝儿,累,不想走,抱抱。”
能得贝首席撒一次娇,惊喜不亚于梦想成真。
不知道多少次败在美人计下的阮翡,立马眉飞色舞地放下手。
正准备满足要求,却见坏姐姐双手一扒眼皮,笑得倍儿坏:“看见喽。”
阮阮努力平复眼里的不好意思,语气听起来特横:“坏的很,我决定不抱你了。”
贝茵压根不信这个邪,双手背到身后。
还没装模作样地走两步,就被alpha捞回来,拦腰打横抱起。
“嘻,我又反悔了!”
“噗哈哈……你就不能撑过三秒吗?”
“那必然不能。”阮翡抱着人走向几百米外的停车区域。
一顿,突然感觉怪怪的,火速找补:“仅限于打情骂俏。”
她要是不多嘴解释一句,贝茵还没往瑟瑟方面想。
“色豹子。”
“坏树懒。”阮翡亲吻上红唇,“这就叫天生一对。”
贝茵讚同地点点头,觉得此刻阳光正好,风景秀美,正适合记录美好一幕。
便道:“掏出你的老古董,拍张照吧?好拿去丰富你的小‘宝库’。”
阮翡求之不得。
把贝茵放下来,摄像头对准贴贴的两张笑脸,诉说着第十万零一千三百二十三次我爱你。
开往容家“皇宫”的路上。
启动方向盘驾驶的阮翡,好奇问:“姐姐别骗我,当你看见满屋子照片,第一个念头是什么?”
贝茵以不骗她的心理,诚实回答:“够劲儿,震惊,眼花缭乱。”
“第二个?”
自然是对阮阮的心疼。
虽然眼神不好使地把蛐蛐看成蟑螂,可阮阮的确爱的卑微,製作照片控制极端情绪也是真。
贝茵不想把气氛搞得太悲情,打算明目张胆地作假。
“在想,你是不是画了一些比较‘艺术’的作品,藏着掖着呢?”
一张得得个不停的嘴巴,突然关闭语言系统。
贝茵“嘶”一声,只是随口一说,还真有啊?
顿时起了兴趣:“改天拿出来让我观赏观赏。”
“也不是不可以啦,可比较…比较……奔放。”
贝茵也是觉得有意思:“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
阮阮体贴建议:“这不一样,要不还是算了叭,姐姐看见后一定会打我的,很用力打的那种奔放程度。”
结合她的梦想,贝茵也差不多猜到,画像上有哪些要打圣光的剧情。
“没关系,欣赏欣赏阮老师的佳作。”
“好嘞,不过约法三章,打我可以咬我可以,不许气个半死。”
贝茵实在太太太好奇,已等不到晚上,让阮阮把拍得旧图拿出来提前观赏。
看完第一幅,竖起大拇指:“……优秀。”
小了,眼界着实小了。
看完第二幅,竖起两个大拇指:“……秀儿。”
低了,着实低估阮老师的创造力。
阮阮启动自动驾驶,献宝似的:“还有还有呢,二十一个不同的主题呢!”
贝茵扒开豹子头:“你自己留着慢慢欣赏去吧。”
豹豹倾过去身体,蔫坏地学着懒懒刚才的话:“呦吼,我看见啦,有人害羞喽!”
害羞那倒不至于,贝茵只是惊讶于人类根本无法做出来的,已经扭成蛇的高难度姿势。
觉得:“阮老师风格太过抽象,多看一眼要爆炸。”
“嘻嘻,不信不信——唔~”
贝茵摁住后脑杓,直接用红唇强行堵话。
可爱老太太
容家按照古时风格一比一建盖的府邸,坐落于黄金城东南方向。
从阮家驱车一个小时就能到。
路上贝茵给大舅发了信息。
快到之时,远远便瞧见门口两座气派的石狮子前,早早等候容家一行人。
贝茵第一眼看见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
已是迟暮之年,虽苍颜白发,裸露的皮肤遍布老年斑,精神气却十足好。
一双混浊的眼看见悬浮车将近,蓦地亮了几个度。
紧紧盯着不放,欢喜地拍拍蹲下身的容秀珠手臂。
“珠珠,珠珠,是不是茵茵来了?”
容秀珠笑着点头:“对,您外孙女来瞧您了。”
容老太太喜不胜收,滑着轮椅就要过去接。
“您别动,我马上来!”贝茵朝窗户外喊了句,急急打开车门,提着裙摆跑过去。
容老太太急切挥手:“别跑别跑,祖母不动,小心摔着了!”
贝茵听话地改跑为慢走,细细端详老人盛满激动与宠溺的眼。
有时候血缘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似乎存在什么科学无法解释的因素。
比如,明明没有见过眼前老人,明明人类是需要相处交谈一段时间,才能建连起好感、感情的生物。
但以上定律,在老人身上奇异地不存在。
隻单单看见那双和蔼可亲的眼,她的血液就像沸腾的水一样,炙热而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