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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听了景黛的话,立刻在小院儿里用脚在雪地上画了个大大的圈。
她指指脚下的地,“谁出圈谁输,我让你条胳膊还是腿,你选吧。”
宋伯元刚好将盔甲脱掉,她原地蹦了两蹦,又搓搓自己的手臂,眼神挑衅地看过去:“自然什么都不要。”
安乐先回头看景黛,见景黛朝她点了点头后,立刻攥了拳头打过来。
宋伯元仰身,幸亏她的小腰够折腾的,头都快贴地皮了,才弹回来去抓安乐的手腕。安乐灵巧,躲了一下,回身去抓她的,顺着身体的方向一使力,宋伯元就被她推出去一里地。
安乐见此,立刻扬了扬眉,“不错啊,你这下盘儿,够稳的。”
宋伯元一扬下颌,前后脚颠倒了一下,抿着唇提拳砸向安乐,在安乐伸手作防御姿态之时,空中临时变招,一个扫堂腿过去,稍稍搭到了安乐的边儿,安乐的裙尾被腿风扫开,立刻露出安乐穿在里头的白色里衣。
安乐兴奋地双眼看她,“有两下子啊,宋老三还真是块教书育人的料。”
景黛蜷了手指放在唇边咳了一下。
宋伯元瞪大了眼:“嘿!宋老三是你能叫的?小屁孩儿。”
说完了话,就笑着去抓安乐的腿。
安乐也不闲着,腿被抓的同时,整个人打蛇随棍上,借着巧劲儿攀上了宋伯元的肩膀,她箍着她的脖颈,玩笑般地垂了头:“求饶我就放了你。”
宋伯元甩不开她,在圈中心做了许多无用功。
还是景黛提点了她一句:“右腿。”
宋伯元立刻将右肩放低,左手够了她因刚刚被自己抓而耷落下去的右腿,一个转身,直接借力将她甩出去。
安乐被甩到圈上,赶忙站起身拍拍身上沾的落雪,“这不算啊,有小姐帮忙,傻子都能赢。”
宋伯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扭扭头,攥着拳头呈预备姿势地看她:“你有能耐你也娶个这样的娘子,说多了没用。”
安乐眉头倒竖,那满是雀斑的小脸活生生被她皱成了一个大包子。
“你休要得意,要是死在北境,我正好长大娶小姐。”
景黛此时正喝热茶,听到安乐这话,差点没一口气喷出去。
宋伯元收回手,无语地看向她:“你是不是疯了?她都能当你娘了。”
安乐也收了手,吊儿郎当地抱臂看回去:“你就比我大一岁,你都能娶小姐,我怎么不能?”
话题中心的景黛,那口茶上不去下不来,抬手就及时製止住了这场家庭闹剧。
“行了,都给我回房睡觉去!”
安乐朝宋伯元回了个她刚才做的鬼脸,“略略略,你死了,我肯定上位。所以你在那头千万苟住了。”
宋伯元环视了一圈儿,抬手就操了那开窗的木棍撵她。线诸服
景黛站起身,一手一个地抓了两个人的耳朵,“听,不,到,是不是?”
安乐欠兮兮地点头,“听到了。是宋伯元先要打我的。”
宋伯元刚要回嘴,景黛立刻松了安乐耳朵上的手,回手就堵在她嘴上。
“别幼稚了,回房,我和你说点事。”
安乐走之前还不忘扭头气她。
宋伯元手里的木棍直接飞过去,被安乐一把抓住。
景黛手臂圈成一个圈,紧紧箍住了宋伯元的头,“你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
“没有。”宋伯元懒洋洋地回她。鲜注腐
直到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二人,景黛才松了宋伯元身上的手。
“我虽然不是真的黛阳,但当年你父亲的副官和传令兵确实去了北境。他们化名待在英国公帐下,此时该已身居高位。你到了那儿,先不用特意去寻。遇到危险之时,他们自然会露出真身保护你。”
宋伯元“嗯”了一声,又把贴怀里放好的丑香囊扔到景黛面前的桌上。
景黛提眉,“官人这是,喜欢上了在帐中绣花?”
宋伯元大气特气,“你好好看看行不行?就我这巧手能绣出来这种丑东西?是小九在宫里特意拦住我,托我带给你的。”
“哦。”景黛边拿起桌上的小匕首拆那香囊,边意有所指地对她道:“咱们两个成亲半年,反正我是没见到你手里露出一块布头子是给我的。”
宋伯元不耐烦地抢了她手里的香囊,蛮力拆了后将那迭起的纸条扔回给景黛。
“快点看,看回回去睡觉。”
“你急什么?”景黛不紧不慢地将那纸条抻开,一字一字地看完后将那纸条扔到桌上的油灯烧了。
纸条还未燃尽,景黛整个人就被宋伯元抱起来。
“你说急什么?”宋伯元将她扔到因冬日多铺了好几层的皮草上,边脱自己的衣裳边看向她,“我这去一次,也不住何时能回来,娘子就不想我?”
说完了话,正好压在景黛身上。
景黛挑眉,手指勾起宋伯元里衣的领子,贴着她的耳廓慢悠悠说道:“我不是说了吗?可能我和别人配合更好呢。”
宋伯元的头正埋在她瓷白的颈上,听了这话,立刻露出牙齿,在那一碰就起印子的肌肤上磨了磨,“为‘夫’的竟不知夫人这么饥渴,喂饱了夫人,能不能令夫人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