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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下脸来的扶锦君可真吓人!岳瑶方才质问她的勇气全没了,她就像个泄气的皮球,又怂又慌地退了几步。
她上辈子爱师姐,但也怕她。
要知道,师姐生气的时候,打人屁股超!级!疼!
岳瑶心中五味杂陈,前世面对师姐生气时本能的害怕,再加上这辈子来自扶锦君天然的威压,她瞬间蔫了。
看着扶锦君一步步走近,岳瑶撒腿就跑:“师父对不起,对不起!”
扶锦君本来没那么生气,也没打算和小孩算什么帐,但看到对方躲得这么快,她瞬间就来了兴致。
不过是逗猫罢了,多陪她玩一会儿又如何。
扶锦君压着嘴角,尽可能让语气冷硬下来:“你哪儿错了。”
“我变了个您的假仙令去捉弄其他弟子。”
“还弄坏了宗脉的封印。”
“我误让您的情根进了自己身体,还出言不逊质问您。”
扶锦君一听,心想,原来岳瑶并不知道那情根是谁的?看来情根尚未在她体内扎根下来吗?
这样就好办多了。
自己拔除情根时,就不会让她感到难受或者伤心。
岳瑶一边往晚山殿跑,一边为自己精湛的演技沾沾自喜,她在兵荒马乱的逃亡中竟也保持住了自己的秘密。
师父定然不会怀疑情根的事情了!
看对方以后还怎么把自己当傻子耍!
岳瑶逃的很用心,故意跌跌撞撞兜兜转转,和刚学会御风飞行的蠢徒弟没什么两样。
而扶锦君追的也很有技巧,不紧不慢,距离适中,让岳瑶刚好不被抓住却也能体会到惊心动魄的刺激。
岳瑶终于一路逃回了晚山殿,她看到晚山殿的轮廓后,突然又不怕死地搓了把火:“师父对不起,我不该擅自逃离晚山殿,甚至破了您设下的结界……”
隔空扬起巴掌作势要打她屁股的扶锦君一听这句话,终于想起自己离开时并没有准许岳瑶离开晚山殿。
她可以纵容岳瑶搞点花招,甚至容忍对方在那么多人面前驳自己的面子,唯独一点不可以——不可以逃离晚山殿。
不可以逃离,没有自己的允许,永远不行。
扶锦君不再开口,她长袖一拢,捏着岳瑶的后颈把她拎回了晚山殿。
岳瑶只是眨眼的功夫,突然发现面前的景色变了。
她竟然已经被拎回了晚山殿中!
“师……父?!”
岳瑶被扶锦君提到了床上,狠狠摔了个屁股蹲儿。
她杵着胳膊往墙根那边退:“师父你要干什么?”
有了情根的她自然不和以前一样懵懂无知,虽然面前的扶锦君沉着脸,但岳瑶依旧在恐惧之余感到了一丝异样的忸怩。
扶锦君打算和以前一样揍她一顿,给她点记性:“既然做错了事情,为师便要惩罚你,免得日后再犯。”
岳瑶:“……”
惩罚就惩罚,挽袖子做什么?
所以……师父……你……该不会是要和以前一样打我屁股吧?
可能天底下的师妹都躲不过师姐的压製。
岳瑶最猖狂的那几年,也就是做魔尊的时候,也躲不过这个铁律。
哪怕在梦中,她依旧不敢直面师姐的愤怒。
岳瑶记得,她堂堂魔尊居然在某个晚上哭得直打嗝儿,抱着枕头差点都不敢继续入睡了。
毕竟师姐一生气,她就遭殃,轻则挨一顿打屁股,重则……师姐就臭着脸不理人了。
而后者会在什么情况出现呢,就是在自己拒绝师姐打自己屁股后。
想方设法哄好师姐太艰难了,按照以前,岳瑶还是宁愿挨打。
可是,现在的岳瑶脸皮不如以前厚了。
情根回来之后,她可不敢让师姐扒裤子了,岳瑶宁愿眼前的扶锦君和自己生闷气,也不愿意这么屈辱地受惩罚。
岳瑶心想:我才不怕你生气呢,生气了离我越远,岂不是越好?
想到这里,岳瑶连忙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师父,你不可以打我!”
“是吗?”扶锦君似乎很尊重岳瑶的意见,还追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能呢?”
岳瑶仔细想了想,按照道理来讲,师姐现在并不知道自己就是瑶师妹,只有瑶师妹才能被这样惩罚,其他人都不可以!
她便又往后挪了挪:“师父您光华昭昭如晚山明辉,弟子隻敢跪伏着仰望您的德勋,不敢因己身之过辱了您的光华。”
这话直白一点理解就是——徒弟我并不觉得和你这个师父有多熟络,肌肤相接合适吗?不合适吧。
扶锦君一提嘴角轻轻地笑了,她佯装起身:“既是如此,那为师便……”
岳瑶眼疾手快地丢开被子,拜倒在她面前:“徒儿恭送师父……”
扶锦君早已不是当年性子执拗的小师姐了,言出必行不再是她恪守的法则,她也不在乎在某些时候出尔反尔。
就像现在这样,扶锦君刚刚起身要走,转头又重新坐了回去。
于是,岳瑶抬头的瞬间又看到了那深蓝绣花的袖袍。
岳瑶:“……”
师姐你变了,说谎会变成小狗的。
可惜扶锦君毫不在乎,她就像拎鸡仔一样把岳瑶拎在自己膝上,一隻手按着对方后腰,一隻手带着掌风径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