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女王的鹰犬奉命劫掠有编制的海盗就是不一样
的勾起唇角。
油灯升腾的火焰照亮了唇下的小痣,坏心思几乎写在了那张出色的脸上。
距离拉进。
贝西墨陡然抬起剑,与此同时,都铎也掏出了他的老古董。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地上的男人,贝西墨的动作瞬间按下了暂停键。
“shit!你果然还没丢掉这玩意儿!”
贝西墨高声骂了一句,识趣的放下了剑。
都铎俯身勾住他腕上的铁链,从贝西墨的手里抽出剑后随手向身后一丢。
长剑飞了出去,在空中转了几圈,稳稳的落到了萨利的手里。
萨利眯起蓝色的眸子,视线在都铎修长的背影上顿了顿,收起给他来一剑的念头,“唰”的一声将剑插回腰间。
枪口抵在男人的心口,结实的胸肌被按下去一个凹陷的弧度。
都铎潋滟的翠瞳中泛起淡淡的笑意,“贝西,趁你还没有毒发身亡,说说失落岛的秘密怎么样?”
“我提议,先给我解药。”
贝西墨试着讨价还价,不等他多说两句,一个耳光落了下来,将男人称得上帅气的脸抽得偏向一边。
“啪!”
一道由戒指划出来的血痕尤为明显,和他右脸上的剑伤对称。
“贝西,你了解我的,”都铎弯起的桃花眼中缱绻着淡淡的冷意,“先拿出有价值的东西,才配索要其他东西。”
萨利站在牢房外,忍住把都铎一起锁在里面的冲动,转身把插在地上的剑拔了出来。
剑尖沾着血迹,老鼠已经死透了,萨利嫌弃的抿唇,用剑尖将老鼠的尸体拨到一边的干草里。
“等等,上尉,”背对着他的都铎突然回过头,意味不明的说:“老鼠身上有东西。”
“对吗,贝西?”都铎的声线压的极低,尾音带着柔软的气音,像是羽毛在人的心脏搔弄。
贝西墨听得皮都展开了,他摸了摸发疼的脸,视线在老鼠身上一扫而过,“你说有就有吧。”
都铎戳了戳鼓起的腮帮子,浓密的睫毛投下淡淡阴影,同眼尾的红交织在一起。
真是,不怕死的家伙。
“上尉,距离毒发还有多久?”
“三个小时。”
“通知下去,即刻启航。”
都铎站起身,嘴角漾起浅浅的弧度,出色的皮相上似有火光跳跃,他垂下眸低声笑起来,轻轻吹灭油灯,牢房里的光线立刻暗了下去。
贝西墨在一片阴影中勾勒出他漂亮的脸,慵懒的声线像是砂石碾磨过心脏。
“贝西,我们去船上慢慢耗。”
比起皇家军舰,都铎更偏爱陪伴自己多年的“永夜号”。
他戴上黑底金纹的海盗帽,左侧插着一根长长的白色羽毛,尖端向下弯曲。
皇家海军们按部就班的做好了准备工作,萨利·坎贝尔站在都铎的身后,接替了大副的职责。
贝西墨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紧迫感,被镣铐锁住的双手高高抬起,对着停在桅杆上的猫头鹰招了招。
“哦,可爱的oney,好久不见了,唔!”
银灰色的毛团飞了下来,一翅膀扇在贝西墨的脸上,接着抖了抖羽毛,落到都铎的肩上。
贝西墨捂住脸,自然的凑到萨利身侧,抱怨道:“和它的主人一样坏脾气,对吧。”
萨利向右侧跨了一步,身体力行的诠释着对他的嫌弃。
都铎可听不得别人诋毁他的oney。
他抓住自己粉色的发尾,亲昵的刮了刮oney的喙尖,“贝西,oney是一位小淑女。”
银灰色的猫头鹰收起翅翼,利爪抓着都铎肩上的布料,脑袋转了转,金色的瞳孔泛着冷光。
贝西墨细细的打量它锋利的爪子和钩状的喙,没看出哪里能和“淑女”搭上边。
“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贝西墨妥协了,他抬手撑在船边不让自己乏力的身体倒下去,低头看向下方的海水。
真该死,这毒让他全身使不上力。
他揉了揉太阳穴,转过身,背靠着船身问:“三个小时的时限,你们是打算飞去失落岛吗?”
“不用担心,罗德尼船长,”萨利不无讽刺的说,“我会钓着你的命的。”
都铎抚摸着oney背部厚实的羽毛,笑着重复道:“他说他会钓着你的命。”
“你就不怕他公报私仇?”贝西墨不可置信的看着都铎,“我是海盗,他是海军!”
都铎回以一个笑容,手指轻轻刮搔猫头鹰颈侧的软毛,“我不在乎。”
“dan!”
贝西墨对准萨利比了个中指,得到了对方按住剑柄的威胁,他能屈能伸的收起手指,试图说服都铎,“就算你不在乎我,总该在乎一下宝藏。”
都铎同他对视了一会儿,祖母绿的眸子弯了弯,问道:“十天之内能到吗?”
“十天?”贝西墨扯了扯嘴角,“你还是学会飞吧。”
都铎食指弯曲抵住下唇,似乎在思忖什么,oney站在他的肩头,脑袋大幅度的转了转。
两人的视线都落在粉发青年的身上,他的命令将成为接下来漫长航行的准则。
贝西墨碾了碾指腹,他清楚都铎的性格,同样的,都铎也对他的能力了如指掌。
“一个月,”都铎抬起眼,上挑的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你来掌舵,一个月之内必须抵达失落岛。”
待贝西墨咬牙点头后,都铎曲起手臂摊开掌心,“萨利,解药。”
萨利抿了抿唇,将细长的瓶子放到都铎的掌心,低声道:“长官,希望您的选择正确。”
都铎抬起眼皮,瞳孔似祖母绿的漩涡,能将误入的旅人卷进永无出路的深海。
“如果我出错一次,你早就抓住我了,上尉。”
不理会萨利陡然隐没在阴影中的神色,都铎上前几步,将瓶口压上了男人的下唇。
贝西墨暧昧的眨眨眼,就着都铎的动作将解药喝了下去。
空气中传来几不可闻的低笑,都铎的手越压越低,贝西墨不得不从一开始微微弯下膝盖的姿势逐渐变成了蹲在地上。
男人的脚尖垫得发麻,衣领处也被打湿了小块。
都铎突然在他的小腿上踹了一脚,贝西墨竭力保持的姿势骤然崩塌,双膝“啪”的一声跪在甲板上。
琥珀色的眸子抬起,撞进了一片满是笑意的深邃祖母绿中。
贝西墨怔了怔,猛地垂下眼,拔除在脑内扎根的绿意,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比了个中指。
待都铎终于移开瓶子的时候,贝西墨脖子都酸了,下唇被长时间挤压,颜色红得不正常。
他扶着桅杆站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膝盖,缓步走到船舵处,身体逐渐恢复力量的感觉令人着迷。
贝西墨眯起琥珀色的瞳,脸上浮起一丝喜意。
都铎及时打断了他。
残酷的青年笑道:“这一瓶大概只够你扛到后天早上。快去开船吧,罗德尼船长。”
“时间就是金钱。”青年拉长的声线尾音上翘。
银灰色的猫头鹰扑腾了一下翅膀,仰着脖子发出长长的“咕”声。
“没叫你,亲爱的。”都铎点了点它的耳羽,oney扭过脖子蹭了蹭他的指尖。
“咕咕。”
“你饿了吗?”都铎抚了抚它的头,得到了一连串的“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