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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初十七把筷子重新递回小碗手里,比划道:“不可以放下,继续吃。你早饭吃的量不够。”

“你还管起我吃饭了?”小碗觉得有点好笑,“你真是越来越像太……,算了。”

早饭过后,小碗带着初十七去院子里四处转转,正好消食。

白天看这座宅院,才是真正的清丽雅致,秋风习习,拂在脸上,带着院内银杏树叶的甘苦味道。

小碗指挥下人在院子里安了一个秋千。

“上去,”小碗推着初十七,“试试好不好玩。”

主仆二人玩得不亦乐乎,把时间消磨到了傍晚。

江知酌一直没回来,朝中公事繁忙,直到天黑,江知酌都没从宫里出来。

“你该吃晚饭了,”初十七比划着。

初十七站在一旁给小碗夹菜,比划道:“我们今晚不回东宫吗?”

“回去吗?”小碗也不知道,“我觉得这里也挺好的。”

初十七以为江知酌回了东宫,便说:“你不回去,太子殿下就要去别的殿里休息了。都这么晚了,他还没来找你,你不担心吗?”

“啊?”小碗被初十七说的莫名其妙,“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我担心什么。”

这个话题主仆两人没能达成一致,也没法往下聊。

晚上小碗换了衣服,侍女过来敲门,说:“这是殿下让人给您准备的,让你喝过再睡。”

又是牛乳,小碗看着它问:“太子殿下回东宫了吗?”

“没有,”侍女摇摇头,“殿下刚回来,去另外的寝屋休息了。让您早点睡。”

“你昨晚和太子殿下吵架了?”初十七比小碗还着急,“怎么他不来找你了。”

“给我熄蜡烛。”小碗没理初十七,把自己圈进被子里。

一连五天,小碗在这边住下了,江知酌也没回东宫,却也在没来找过小碗。

最先按捺不住的是秋惊叶,江知酌安排了别的差事给他,虽是有意锻炼他,可自从回门那天以后,小碗就没回过东宫,江知酌白日里也不见踪迹。

容词说不要管主子的私事,秋惊叶不听,自己打听着跑到宅子里来寻小碗。

“再高一点,快点,”小碗坐在秋千上催促,“我掉不下来。”

初十七在秋千后面推小碗,小碗不满意,嫌人推的低。

秋惊叶进门看到的就是小碗坐在院里荡秋千,秋惊叶觉得自己白担心了。

“惊叶,”小碗看到秋惊叶有点惊讶,“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看你倒是在这里玩得乐不思蜀了。”秋惊叶倚着一棵银杏树,没好气地说。

小碗握着秋千绳子,说:“这是就是蜀。东宫太大了,我总有一种在皇宫里的错觉。”

二人没说几句话,侍女就来报,说薛良娣来拜见。

“薛良娣?”小碗想了想,“她来做什么,先让她进来吧,惊叶你先去内室等我。”

薛楚楚身边跟着蜜红,二人欠身行礼。

小碗没去正堂见薛楚楚,就一直在秋千上坐着,只留了初十七在身边。

“薛良娣有何事?”小碗问。

小碗也没安排椅子给她们,薛楚楚只好站在身前说:“太子妃多日未回东宫,嫔妾理应来请安的。”

“好,多谢你的记挂,”小碗说,“你在东宫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去夏侯良娣那里,你们同龄,应当有话讲。还有缺什么东西就去账上支银子采买。”

“多谢太子妃,”薛楚楚颔首,咬了下嘴唇说“您与太子殿下何日回东宫。”

小碗了然,原来是冲着江知酌来的。

实话实说道:“我还没打算回去,至于太子殿下……”

薛楚楚旁边的蜜红抢话道:“太子妃莫不是想一直和太子殿下逗留在外宅吧?这可不合规矩。”

有人说小碗,初十七自然不高兴,皱眉低头看了秋千上的小碗一眼。

“你是?”小碗抬眉望向蜜红,“有什么规矩,还请赐教一二。”

“奴婢名叫蜜红,是御史薛大人府上出来的,”蜜红口气轻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么与人说话,“随我们大小姐到东宫,至于规矩,自然是太子妃您身为正室,要有正室的胸襟和气度。”

小碗闻言从容一笑,不甚在意地说:“我什么都没做,就被冠上了小气的罪名,当真是冤枉极了。”

蜜红听小碗这么说,觉得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趁热打铁道:“太子妃您年岁比两位良娣要大,更应护持侧室,怎么能独占着太子殿下多日,甚至为此还搬出了东宫,妇人以贤德为美,而不是像您这般行事。”

薛楚楚一直在旁边不语,只是眉头越皱越紧,绞了绞手中的帕子。

小碗当真冤枉,她根本没想过这事,怎么没做过的事也要被人拿出来教训。

小碗反思了一瞬,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原来你在薛府的时候,应当很受重用吧。”

蜜红更加自豪了,看来这个出身卑微的草包太子妃被唬住了。

执着于你

蜜红又陆续说了一些不算太恭敬的话,还讲了在薛府帮胡姨娘打点府内上下的“丰功伟绩。”薛楚楚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小碗没选择跟蜜红计较,小碗平日只是不愿与人有多余的交涉,但小碗的聪锐还是看出了几分蜜红如此趾高气昂的底气来自哪里。

本来小碗以为蜜红的出言不逊是薛楚楚授意的,现在看来薛楚楚也不过是自小被人左右习惯了而已。

不过小碗没打算管别人的闲事。

小碗“认真”听完蜜红的话,把人打发走了。

秋惊叶还在内室,薛楚楚和蜜红走后,秋惊叶才被初十七叫出来。

问过秋惊叶这几天的差事,小碗思索着点点头,说:“看来太子殿下是把你当心腹培养了。不过你还小,对京城的事也不熟悉,这几天累了吧。”

按照小碗对秋惊叶的以往的了解,秋惊叶定会说累极了,然后在她身边赖一天,秋惊叶今天应该就是为这个来的。

不料秋惊叶不假思索地说:“还好,我不累,我今日就是过来看看你在这边是不是受欺负了,没想到你过得倒是逍遥,我也该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小碗坐在秋千上的原因,抬头看向秋惊叶的时候,小碗陡然生出一种秋惊叶长大了的感觉。

“惊叶,”小碗叫住秋惊叶,平静地说,“做事别心急,稳妥当先,建功其后”

秋经叶朗声笑了一下,说:“你以前教我读书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小碗无奈地看着秋惊叶,秋惊叶扬着一张坏笑的脸,右边脸颊上有一个很浅的小酒窝只有在做某些表情时,才会露出来,秋惊叶说是后来长得,不是娘胎里带的。

小碗之前就好奇过,是怎么后天长成一个酒窝,还有秋惊叶是怎么控制这这个酒窝的。秋惊叶以前闲聊的时候说过,不爱读书,拿笔杆子戳的,亦或许是爬树用树枝挂出来的,自己觉得好笑的时候才有,其他时间不轻易带它出来见人。

小碗脸上还带着笑意,仰着脸说:“让你读书是让你明理,又没指望你考个状元回来。”

初秋的风带着惬意的微凉,秋惊叶靠在树上,腰间别着当差时的佩刀,懒懒地听着。

“人生须臾数十年”小碗仰头看着天边的云层,“有些枷锁和权利是出生就带在身上的,但想自己的心境最重要。”

云团像被人松散地捏在一起,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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