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她发晕发慌。
她瘪瘪嘴,差点哭出来。
“您别跟我说话。”她推搡着他的胸脯道,“我现在不大能接受这个事实,您让我一个人静静……”
拓跋渊松了手,由她缩到角落里。
陆银屏想不明白,这好好的怎么动不动就杀人呢?
上回在燕京凉宫外,那是迫不得已。任谁那样骂自己都恨不得撕了他们的嘴。
这次的裴焉又是怎么得罪了他?难不成他之前说的那句「路上总要找些人伺候,等用完了再杀也不迟」?
这一路经过的地方不止是河东,还要路过雍州、泾州、幽州……总不能走到哪儿就杀到哪儿吧?
怪不得外面常说魏天子皆暴虐,暗戳戳地唤他们「暴君」。
自己还是太年轻了,稍微给了一点儿宠爱便不知道东西南北。眼下天子对自己还有一丝兴趣,等这丝兴趣没了她可怎么办?
死道友不死贫道,裴焉跟她又不熟,她怕也不是怕那一双眼珠子。
她怕的是自己头脑不清醒,没有一个宠妃该有的素养,常常给他甩脸子,万一哪天他真的生了气,自己怕是要被他做成人彘了吧?!
思及此,陆银屏吓得打了个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