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女佣搀扶着来到她在苏家的客房休息。
她记得很清楚,虽然刚刚酒意上涌,让她的意识有些迷离,但她依然存有理智,在确定自己是到了客房后,才卸下劲儿,沉沉睡去。
安又宁的唇因为深抿着而泛白,或者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酒意,而是药劲!
而中了药的她莫名出现在这个房间中,显然是有人在害她!
思及至此,安又宁强撑着一股劲儿,扶着床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向房门。
她握住把手,一拧。
门没有开。
果然,门从外面反锁了。
即便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那一瞬间的失利却还是那么令人绝望。
安又宁撑着把手,有些无力地背靠向门,一股更燥热的感觉席卷而来,让她有些昏眩。
但她知道,她绝不能睡。
即便从未经历过,但到底是在豪门中长大,又去过娱乐圈历练过的,安又宁想也知道自己应该是中了那种难以启齿的药。
而她要是放弃了挣扎,可想而知等待着她的是什么。
她一边深呼吸了几次,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一边用指甲狠力去压指腹,把指尖压的泛白,压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月牙。
安又宁的手前阵子因为做护膝没有经验,而被针密密麻麻的扎了不少次,此刻伤还未好,一使力指腹便会刺痛。
剧烈的疼痛和充足的氧气成功让她发昏的大脑恢复了一些理智。
她看向窗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把窗子开到最大。
冷冽的寒风扑面而来,此刻的安又宁仿佛离开了水的鱼儿遇见了湖泊一般大口呼吸着。
就这样静静地吹了一会儿,她滚烫的面颊总算降了些温度。
她冷静地从窗子向下看去。
刚刚开窗只顾着感受雨气,而并未认真观察周围景色,此刻定睛一看,安又宁便发现了一些异常。
映入眼帘第一眼的便是一颗大树。
她此刻所在的高度与大树的树冠顶部差不多平齐。
祝钦曾与她调侃聊过,苏家在花草修剪上仿佛有强迫症一般,同一类植物往往都要求尽量等高,讲究一个整齐。
而安又宁从二楼客房处,望向窗边大树时,往往只是对着树冠底部。
显然,她现在是在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