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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赴约

 

“既是病了,”男人遽然打断楚淮玉的话,语气冰寒,“便不要与侯爷……”

他突然止了声,仿佛不知如何措词,狠狠横了楚淮玉一眼。

楚淮玉不明就里,面色茫然迷蒙。

男人半转过身,背对着楚淮玉,如若咬牙切齿般的道:“那便不要同侯爷过分亲近,免得过了病气!”

说罢,大步一迈,自管自往前走去,然而脚步却慢了些许。

楚淮玉在男人身后,瞧他面冷心热的样子,心中感激,还夹着几分哭笑不得。

只是他方才那番言语,叫楚淮玉听在耳中,咂摸半晌方回过味,不免又勾连起前几日在陆府时的记忆,一时间面红耳热起来。

恐怕这人对楚淮玉如此不善,是把他当作了方令瑄新近在外寻到的莺莺燕燕,妄想爬上侯爷的床,或是试图借机求取些好处。

也无怪乎他会这般想。楚淮玉心道,他今日前来拜谒,的确是别有所图。

方令瑄绝不仅仅是个风流侯爷,楚淮玉一时也琢磨不定他的心思,只得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一路无言。

不消片时,男人将楚淮玉带至一间厅房。楚淮玉抬脚入内,见屋内靠窗摆有一张软榻,榻上放一矮脚小案,其上置一小香炉,炉上浮着袅袅烟雾。

“侯爷马上就来,你在此稍候片刻。”男人说完,径自离去。

楚淮玉立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掩唇轻咳了几声。

少顷,屋外传来一阵脚步杂沓声,只见方侯爷与适才为楚淮玉引路那男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来。

楚淮玉匆匆行礼道:“见过侯爷。”

方侯爷大步上前,虚虚托住楚淮玉的手腕:“淮玉不必多礼。多日不见可还好么,本侯甚是想念淮玉。”

楚淮玉盈盈一笑道:“淮玉不才,承蒙侯爷厚爱。”

两人一番寒暄客套,方令瑄引着楚淮玉坐在榻上,转而对那男人道:“冷亭,你先下去罢。本侯有些体己话要同淮玉说。”

原来那男人名叫冷亭。

楚淮玉忍不住目光挪移过去,而冷亭也恰好看将过来,两人视线蓦然相触。楚淮玉先是一愣,继而微微颔首,权作客气。

冷亭故作不见,冷淡地扫他一眼,朝方侯爷略一作揖便退了出去。

方令瑄见二人之间如此情状,含笑解释道:“淮玉莫要见怪。冷亭是我的贴身护卫,原本就一副冷心冷情的模样,对谁都不大待见。”

楚淮玉闻听此言,也笑道:“原来如此。既然冷护卫要保护侯爷,自然要对外人多加提防。”

“外人?”

方令瑄将这两字在舌尖滚过一圈,面上神色莫测,似笑非笑。

“如今,淮玉还说是本侯的外人么?”

楚淮玉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眼睫扑簌簌地轻颤几下,在眼底洒下一小片阴影,将眸中神色敛了个干净。

这话意有所指,叫人乍然听了,只觉着实轻佻暧昧。

方令瑄直直盯看着楚淮玉的脸,方觉眼前人儿比前几日在陆府时憔悴不少,面色苍白,浮着病容,嘴唇也失了血色,不似之前那般红润。

他出言问道:“淮玉可是病了?本侯瞧着怎么脸色不太好?”

这话里,大半是客套,其中也有方侯爷的几分怜惜。

楚淮玉时下的模样,在方侯爷眼中,确是合该被疼惜的。

但见楚淮玉抬眼向方侯爷看觑,目光闪烁,似浓黑里泼了金,嘴角牵起一抹苦笑道:

“容淮玉向侯爷告罪。几日前染了风寒,至今未愈,拖着病体前来拜访侯爷,是淮玉的失礼。”

说着,楚淮玉从塌上起身,便要再躬身施礼。

而方侯爷动作更快,当即跨步上前,借势圈住楚淮玉细瘦的腰肢,把人抱了满怀,笑道:“不必再与本侯拘礼。淮玉能来,本侯很是高兴。”

方侯爷身量颇高,比楚淮玉高了大约一尺。二人离得近了,近到方侯爷垂眼便能瞧见楚淮玉裹在重重衣物中的白皙脖颈,能嗅到他发间的隐隐淡香。

方令瑄问道:“服过药了么?”

“今晨动身前便喝过了。”

“那便好。即使是风寒,也马虎不得,”

楚淮玉安静地被方侯爷揽在怀里,没接这话。沉默片刻,头顶上方又传来方侯爷的声音:“今日怎么软了性子,因为病着的缘故?”

闻言,楚淮玉低声回问道:“淮玉从前在侯爷眼中,原来是性子犟的么?”

“不是犟,是烈。”方侯爷低低地俯在他颊边咬耳朵,“那日咬在我肩头的那一下,至今还留着印子。要不要我脱了衣裳给你瞧瞧?嗯?”

见方令瑄开始讲些荤话,楚淮玉有些耐不住了,伸手欲去推抵他的胸口。方令瑄手上卸了力气,任由楚淮玉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楚淮玉面上的笑意散了,淡淡道:“今日原是侯爷相邀,既如此,还请侯爷开门见山罢。”

话音甫落,楚淮玉猛觉失言,对方侯爷如此出言不逊,想必他会恼怒罢。

谁料方侯爷闻听此言,竟毫不变色。

他坐回榻上,缓缓开口道:“那便依你,本侯开门见山地讲。”

顿了顿,方侯爷又道:

“我们来做一场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楚淮玉不动声色地问。

“本侯知晓你想要什么,想必你也能看出本侯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各取所需。”

“侯爷的意思是……”

方令瑄嗤笑一声:“淮玉不明白么?你想要权势,而本侯贪恋美色。”

话音一顿,方令瑄的眼神毫不避讳地直视楚淮玉,眸底乍然涌现出翻腾浓烈的欲望。

“本侯会设法助你得偿所愿,而你,则用你自己来交偿,如何?”

他看得出,楚淮玉聪明如斯,那日在陆府或许就已料到今日之事,只是眼前还略作懵懂地与他装成不知,他也乐得配他演一演。

楚淮玉哑然失语,满面错愕,继而作皱眉沉思状,仿若在计较方令瑄这番话是与他开的玩笑,又或是当真要同他做这交易。

良久,楚淮玉眉心舒展了开,沉着望向方令瑄。

“侯爷此话,可是当真?”

方侯爷眉梢一挑,道:“自然当真。若你不放心,本侯可与你立个字据。”

“字据便免了,淮玉信侯爷。”即便是立了字据,他贵为侯爵,皇亲国戚,若是反悔,楚淮玉也不能奈他何。

“此事,倘使陆尚书知晓……”

“陆参即便知晓,也不会多管闲事。你尽可安心。”

方侯爷这话说得十分笃定,楚淮玉听后暗暗生了几分疑窦。

他即将变成陆参那掌上明珠陆文烟的夫婿,倘若与方令瑄作这交易,那便是对陆文烟不忠,陆参岂能容得下他胡来?

楚淮玉疑惑不解,暂且按下不表,又问:“侯爷言称要相助我,敢问是如何相助?再者,”顿了顿,他呼吸微促,仿佛难以启齿般,“侯爷想要我如何做……”

方侯爷摸摸下巴,斟酌道:“这个嘛,若说是会试,本侯确是爱莫能助。不过,”他顿了一顿,紧接着道,“若你能顺利进入殿试,本侯届时会襄助一二。”

若想在会试中作弊,只怕难如登天,万一事情败露,他将永不能参加科考。

楚淮玉对自己的才学满腹自信,本也不愿走些歪路子,因此方令瑄如此解释,他也不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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