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
那人见她哭了,眉头一皱,顿时没了耐心。粗暴的给了胡雪衣一脚,踹到了胡雪衣的腹部,然而她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放下了那隻掐自己的手,改为双手死死抱着那人的腿:“跑”她勉强从唇间挤出一个字,却被那人再次掐住。
胡雪衣坐在马车上,右手也不自觉像那人的动作一样、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慢慢收紧
她的呼吸逐渐受阻,她唇齿一动,缓缓张开,试图开口说话:“别,回头,快跑”语速虽然缓慢,但还是能够说出来。胡雪衣犹嫌不够,改为双手用力,掐住了自己
胡雪衣有些喘不过气来,眼前也逐渐有些模糊,却还是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忽然,她的手被人捉住,空气灌进自己的气管,她不受控制的大口呼吸,眼前的场景也逐渐清晰。透过被自己掐出的泪光,她看到了白守溪担忧的眼睛。
胡雪衣的脖颈上还留着自己掐出的深深红痕,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脑中凌乱之际,却感觉到自己被人环抱住了。
胡雪衣靠在白守溪的胸口,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被这个人的情绪感染,心中除了那些莫名的哀伤,还有一些担忧。
咚、咚、咚。
随着白守溪的呼吸,胡雪衣清晰地听到耳边咚咚作响的声音。她忽然知道为什么,白守溪总是喜欢靠在她胸口、听她的心跳声了。
没来由地给人一种安全感。
白守溪的声音从胡雪衣的头顶响起:“师尊,我向陆与泽询问了一些朝堂之事,现在同你讲讲,可好?”
胡雪衣点了点头,学着白守溪之前的样子,将脑袋往白守溪的怀里拱了拱。
白守溪鲜少感受她这样的“撒娇”,不禁有些愣住:“师尊”她双手没忍住紧了紧,将胡雪衣抱的更紧了一些。
胡雪衣这才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面上不禁有些发热,隻好装作严肃地咳嗽了两声:“咳咳,说。”
白守溪清了清嗓子,向胡雪衣道来了情况。
原来是前几年宦官弄政,背后又有不知名的势力支持,据说背后的人会些仙术法术,曾被人看到他御剑离开,只是那人十分小心,那些为数不多的看到他真面目的人、往往不出几日就消失了,也就没有人敢再多讨论。
这几年外戚们不知道从哪里也得到了另一方的助力,逐渐有了与宦官一争高下的实力,最终遭了殃的,就是那看似位高权重的帝王。
双方势力争夺下,隻留下了个不到十岁的病秧子,被人推着嚷着坐上了皇帝的位置。
然而,虽然双方争权多年,还是有支持皇帝的人在——比如李泉。然而支持帝王的人还是太少——这话说出来实在有些可笑,世袭製的帝王,没能掌握权力,反而卷入权利争夺的漩涡中,甚至难以保全自我。
之所以有“帝王”,有部分原因是所谓神权思想的影响下,认为家国中的最高权力要由“神”来掌控,从而製造另一种形式上的“人神”,以皇权为神权的代表。
因而即使实际的权力被双方势力各自拿捏部分,还是要推举一个明面上的王,以安抚百姓。
白守溪说完后等了许久,也没听到胡雪衣的回復,于是略微低下了头,下巴不小心嗑在了胡雪衣的头顶上:“师尊?”
胡雪衣没有说话,白守溪只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她大气也不敢出,脸颊轻蹭了蹭胡雪衣的头髮,发现她还是没有反应。于是白守溪转过头,在胡雪衣发顶吻了吻。
“睡吧,师尊,我在。”
眼镜寿终正寝了,昨天太忙了没有更新,鞠躬!非常抱歉!
如果有什么错字,非常欢迎指正,因为我近视度数有点高,不太看得清。
应该明天就能拿到新的眼镜了,今天上午太忙、去看了医生,结果因为不小心出门时吃了点东西,没法做检查。
希望下周一切安好,大家都是。
感谢观看。
别逃
胡雪衣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她撑起身子,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马车中,身上披着一件外衣。
她起身来,呆坐了片刻,左右不知道在找着什么。
马车暗处忽然传来幽幽的人声:“什么?”是古宁,原来她一直缩在角落。
胡雪衣被她忽然的出声吓了一跳,道:“你怎么在这里?”
古宁道:“守溪,在,这里。”
胡雪衣猜测她的意思是,白守溪让她留在这里,于是点了点头,顺嘴问道:“唔,那她人呢?”然而古宁并没有顺着回答她,固执地重复了一遍她先前的问题:“找,什么?”
胡雪衣一面找着,一面答道:“枕头。”她睡着的时候觉得自己一直靠在什么柔软的东西上,醒来时却没有发现,那必然是落在地上了。然而她怎么也找不到,古宁慢条斯理道:“没有。”
胡雪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歪了歪头问道:“什么?”
古宁道:“没有,枕头。”
胡雪衣道:“那是”她一张口,就想到了自己靠着的柔软东西可能是什么了。古宁若是看得见东西,大概就会发现,平日里张嘴就能乱撩的胡雪衣,不知道为什么,耳朵慢慢红了起来。
白守溪掀了车帘进来,一面将手上的吃的递给古宁,一面道:“师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