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
胡雪衣笑着接过了,左思右想,却想不出要许什么愿。
她静静地看着白守溪,心想:她得到的已经太多了。
然而就是这样被看着,反而叫白守溪红了脸,没忍住撇开眼道:“师尊?”
于是胡雪衣提笔,落下了几个字,刚在想该怎么点燃,就见白守溪将手伸了上来,指间燃着火焰。点了灯,胡雪衣蹲了下来,由小河灯漂去了。
白守溪看着那暖黄色的光远去:“师尊许了什么愿?”
胡雪衣抬头道:“你猜。”
白守溪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也半蹲了下来,整个人环抱住她:“好想知道。”
胡雪衣弹了她额头一下:“该说点什么?”
白守溪:“师尊,求求你了。”
胡雪衣:“嗯?”
白守溪难耐地把头埋在她怀里,哼哼唧唧地不肯说,于是胡雪衣也陪她耗着,半靠在她身上,看着水波映在洞穴上反射的光。
最终还是白守溪告降了,认命似的喊了那两个字,胡雪衣嫌她喊的不够大声、或是不够清晰,二人闹了半天,白守溪还是没能知道胡雪衣到底写了什么。
闹到最后两个人都有些累了,躺在石头上,静静地看着石壁,白守溪有些犯困,一边抱着她,一边嘴里嘟囔着:“师尊,到底写了什么”
声音越来越轻,说到后面,几乎是要睡着了。
胡雪衣见她已经睡着了,才小声道:“希望我的守溪,天天开心。”
实在是不擅长写宫斗,太潦草了,在此致歉!
七夕快乐,感谢观看,一点小番外在最后奉上。
流离
说来也巧,三人送小褚回琉璃岛的路上,竟然又遇上了那曾经航海时出意外的船长姜堰姜公子,顺路捎了他们一程。
古宁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想起了之前在这艘船上的不好回忆,一开始有些反感,最后是被姜堰用一条长相奇怪,但是闻着很香的烤鱼骗上了船。
胡雪衣盯着那条鱼许久,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到过这种鱼,冥思苦想许久、等到古宁喜滋滋地将鱼啃完了大半,只剩下骨头时,她才一拍手:“啊!”
古宁警惕地看着她,吃的更快了,似乎是怕她把自己的鱼扔回海里,结果被鱼刺卡住,嗷嗷呜呜了半天,白守溪焦头烂额地给她找水、灌醋,古宁缓了好半天才把刺咽了下去。
白守溪擦了擦汗,一面给古宁顺着背,一面问道:“想到什么了,师尊?”
胡雪衣笑道:“还记得我在岛上给古宁烤的,后来叫她吃中毒了的鱼吗?就是这个。”
白守溪一惊,一记回手夺过了古宁手里的烤鱼。
古宁:?
身旁藏着这么两个抢鱼贼,古宁的小日子着实不好过。
在烤鱼即将被白守溪“回归深海”的千钧一发之际,就听胡雪衣轻飘飘道:“嗯,我突然想起来,当时忘记将鱼的毒囊先取下来了,唔,这条你不用扔,毒囊已经被处理掉了。”
白守溪:
她咳嗽了两声,将烤鱼递了回去,道:“嗯,我就看看,就看看,看起来真香。”烤鱼回归,古宁一面点头,一面狼吞虎咽起来。白守溪隻好再次轻轻给她拍着背,为她顺气。
等到了岛上、要分别的时候,姜堰忽然喊住了白守溪:“如姑娘!”
白守溪扶着古宁下了船,回头道:“嗯?”
姜堰深深的鞠了一躬,声音沉沉地道:“对不起,沉船之前,没有相信你。”
白守溪沉默了片刻,道:“有人受伤吗?”
这次的沉默持续了得有半晌,姜堰才道:“有,是一名老船员,跟着我家做了很久。”
古宁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猛地一回头:“啊。”
姜堰继续道:“不是因为白英,他老人家年纪其实有些大了,只是需要钱,这才求着我们带上他。泡了太久的水,上岸的时候,人就不大好了,后来不过几天,人就没了。”
他的话太长了,古宁又露出了听不太明白的样子,伸手过来想要捉住他,却被白守溪拦住了:“阿宁。”
古宁:“回,家。”
回家。
那正是当初那个老船员想要的,他想回家,想见到自己的孙女。
白守溪捧着古宁的脑袋,左右轻轻地晃了一下,牵着她的手便带她离开了。临走时,白守溪才道:“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被他人左右,是作为一个船长应有的品质。”若是随便来个人一说,姜堰便随意更改策略,姜家的大船不可能开到今日。
“但是,没有判断好天气,贸然前行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所以,我不能接受。”
姜堰苦笑了一下,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身边的船员是个新人,年纪很小,看他有些低落的样子,立刻将脑袋拱了上来:“怎么了船长!”姜堰看着这年轻的面庞,嘴角向上扯了扯,摸了摸他的脑袋:“没事,去准备一下吧。”
几人先将小褚送到了村长那里,村长说了她好一会儿,才叫村长夫人将小褚带回家。
还是那个有些阴暗的屋子里,村长背着手,问道:“小雪,你这次回来,想要待多久?多久都可以,你们家的房子过去的房子,我一直让人留意着打扫,能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