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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容姲皱起眉,听她们这意思,谢飞柏是没被人发现,或者是用用了什么理由哄骗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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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养蛊
仅有的一扇窗户被遮住,几缕惨淡的月光从缝隙中透过来,却也没有多大作用,容姲的双手被绑到最后,她尝试着动了一下,四周没人。
但是屋子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杂乱不堪,容姲勉强用手背撑着站起来,又不敢轻易下脚,生怕再走一步脚下就是一个人,便隻好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用鞋底蹭着地面走路,走了不知道多远,她感到脚尖触碰到了什么柔软的物体。
那人好像也被她惊动了似的翻了个身,却并没有直接醒来,确认了人都还是有意识的后,容姲赶紧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推了推地面上躺着的人。
见她没什么动静,容姲心一狠,手上的力道重了些,还小声说着:“醒醒,醒醒……”话还没说完,她便感到手下人的呼吸急促起来,身体也很快移动了位置,一声闷响,应该是撞到了身后的人。
“你……”容姲想说话又止住了话头,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个人的情况不对劲,静思片刻后,她听到一声微响,试探地问道:“你害怕我?”
听到她的声音,容姲反而觉得那人平静了些,一阵碎响之后,她应该是离近了些,也用气音问道:“你也是被抓进来的人?”
“我……是,”她来的理由过于复杂,但结局确实显而易见,不宜长谈,她抓紧时间问道,“你们是路石村的人吗?”
“我不是,”那个女声气若悬浮,“但这屋里有人是,大家都是被抓进来的。”
“还有新被抓进来的人吗,我朋友也失踪了,我们都怀疑她进了这个地方。”
“这几日都没有新人,你那位朋友应该没在这里,”她苦笑了一声,“这是好事啊,可惜你却在这里了。”
容姲默然,如果这些人全是张立舟抓来以作养蛊之用的话,手段势必十分残忍,她深吸一口气:“其实我们是来救大家出去的,我们知道此事是谁下的手,专门追到了这里,但现在我需要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希望你能告诉我。”
女人没有声音,许久后才用干涩的声音问:“你是谁?”
——
茫茫夜色间,纪越天穿过了好几个院子,却连一个活物都没见着,她十分挫败地放慢了脚步,况且再往里走就是山庄内的中心区域,藏着人的可能性极大。
“纪掌门!”她听到有人小声的呼喊。
纪越天闻声回头:“劳冉?你怎么到这边来了?我们最初的方向好像离得很远。”
劳冉皱着眉头挥挥手:“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刚才出发没多久,我就和容盟主碰上了,我们很快遇到了一个有人的院子,她现在应当是将计就计被抓进去了,我想着要先来通知你一声。”
纪越天听了这话果然焦急得很,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剑,又不敢轻易行事:“距离此事过去多久了?”
“没多久,我们分开后我就马上就来找你,现在应该过去了将近一刻钟。”
纪越天:“你这一路上有没有遇到其她人?”
劳冉摇头道:“没有——你也别太心急,容盟主不是莽撞的性格,她做出决定时十分平淡,想必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必然有自己的原因,我看现在也查不出什么了,不如先去找找其她人?”
纪越天压下焦急的情绪,颔首道:“也只能如此了。”
所幸大家虽然出发的方位不同,但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找到彼此还是很容易的事,除了容姲,其她人都好好地站在一起。
尚若见气氛压抑,先行分析道:“奇怪了,张立舟带来的人不少,但查了这么多院子,却不见一个人影,中间这一处真的挤得下这么多人吗?”
郗霄答道:“偌大的一个丹鼎山庄,必然会有地下的暗室。”说到此处她顿了一下,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容姲已经深入虎穴,我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和人正面衝突把人救出来,要么按兵不动,见机行事。”
见没有人回答,她自己加了一句:“可人命不等人。”
“那便不用等了,直接来即可。”
寒风猎猎,听到阴狠低哑的男声,众人的第一反应确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们缓缓转过头,阴冷的月光下,张立舟身后站着密密麻麻的人,正死死地盯着她们。
事已至此,纪越天没有犹豫,挥剑便衝了过去,余光下,她注意到角落传来的视线,谢飞柏正笑吟吟地望着她们这一处。
纪越天决定信她一次。
被绑到灯火通明的房间里时,纪越天甚至觉得有些刺眼,她不由得眯了眼,张立舟坐在主位,见状笑了一声:“纪少主,何苦呢?”
纪越天实在是不觉得自己与他的关系有多好,她斜视过去:“张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
张立舟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语气里的愉悦快要溢出来:“你们能找到这里,想必已经知道了所有事,就不必再装模作样了,不过魔教不应该站在明月山庄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