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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倾

 

要问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你想问安阳侯?”

我一句话也问不出,只是艰难的点了点头,眼睛红红的盯着他。

试图从赵倾的脸上找出其他可能。

赵倾冷笑了一声,回首示意背后的太监退避,那太监小心的出去,轻阖上了门,我坠在赵倾的胳膊上,赵倾扳开我手指,我腿软萎地,赵倾无奈叹了一声,低□报扶住我,往席上坐下:“你这么惦念着他,他可不见得会惦念你。”

我低头忍者颤抖,听他这话,额头血管跳了跳:“你说什么?”

赵倾自己动手倒一盏清水,递给我,我不接,赵倾不在意的收回手,自己喝了。

“他已经怕是不在京城了。”

“昨夜长安街失火,从安阳侯府邸烧起来,几乎烧了半条街,现下满盛京的人都在议论安阳侯畏罪自杀,陛下在宫里气的没吐血。”赵倾迭了腿,半身靠在案上,换了个懒洋洋的姿势:“昨夜陛下派人去传旨,办事的太监还没到,他已经一把火烧了宅子,没发现尸首,八成已经逃了,别说罪证,连根鸟毛都没留下,做的可干净的很。”

我昨夜看到的火光,果然是他。

赵倾脸凑过来我面前:“出了京城,你还等着他回来找你?”

“陛下现在派了神策门的暗探往东边追去了,追不追的上就难说,不过,”赵倾勾着嘴隐微讥嘲的笑了笑:“你怕是等不得他回来了。”

赵倾捏住我脸颊:“我说,要不求求我,说不定我能救你一救,万一陛下抓不到他,火的厉害了,哪天就拿了你脑袋去给北边的将士们祭旗。”

我一把打开赵倾的手,顿觉恶心:“那又干你什么事?”

“当然干我的事。”赵倾正色,转眼又眨了眨眼道:“问你个事。”

我说:“我不知道,你要问的人我也不认得。”

“别急。”赵倾道:“我这不还没问。”

“你想问小国舅。”

赵倾将手上的折扇往案上一敲:“聪明。”

我说:“我是认得他,我知道的事情你也知道,不过你要问的东西我没有。”

我对上赵倾不置可否的眼神:“你信不信,我都不知道,刘梁确实跟谢氏有勾结,不过你要的证据怕是找不到,你不是说谢慕一把火烧了府,那种会惹麻烦的东西,他就算有,宁肯烧了,也不会交给我让我知道,你问我是白问。”

赵倾沉吟,手指在案上笃笃敲出声响。

“太子若真有那个能耐能扳倒他,又何必费这么多事,不过是时机未到,若是时机到了,要搜个罪证又是什么难事,陛下若是心中有太子,怎会不为他顾虑。”

赵倾缓缓绽开一丝笑意,半晌后突然将我案上的手抓住,举到自己脸上:“我一句也没问,你倒说的这么多,你该不会以为我找你就是为了跟你要这种东西?”

我不答言,我揣摩不透他的古怪心思,心中戒备就是。

赵倾叹道:“你可真是作践了我,我待你这般真心,哪里坑害过你半点,不过顺便问一句,你哪里看着我是假意哄你的了。”

他摩挲了一下我的手心,笑眼道:“你看我真心的真心的,我这每天都跑来陪你玩耍,我又不是闲的没事干,不喜欢你的话,哪能这样,你说是不是?”

赵倾说着,伸手又来抱我肩膀,我埋头趴在案上,心中想着谢慕。

他离开盛京了?

谢慕不可能就这样离开盛京,他不可能丢下我。

可是他人又在哪里,

我想来想去,心里堵得慌,肠胃有些绞痛,又觉得有些不能消化,我捂嘴趴着。

我一焦虑便会周身不适,头晕恶心,完全没有法子缓解。

赵倾眼神怪异的看了看我,呲牙咧嘴做了个怪样,一副十分受不了样子,取笑道,“你这是什么反应,我当你要哭,还准备给你扑到怀里来让我安慰安慰。”

我闷声说:“想吐。”

赵倾揽着我肩膀,硬将我搂到他胸前,盯着我脸瞧了一瞧,咧嘴面露喜色道:“你没乱勾搭男人罢,别是怀上了娃娃,来,给我摸摸瞧瞧。”

说着就挽袖子,手往我肚皮上摸。

我听他说怀娃娃,有些诧异的愣住,难受中抬头盯着赵倾嘴巴。

“那样会怀上娃娃么?”

赵倾摸在我腹部的手顿住,神情有些尴尬,我顿时觉得说错话,立即又将头转开,赵倾在后打量我许久,手摸着我脸将我转回去和他面对,脸色有了些严肃。

“你跟谁做过会生娃娃的事了?”

他抓着我手,我感觉在被质问,浑身不舒服,我死命扳他手指,扳不动,于是抬手打他,赵倾见我反应,满脸不可思议,渐渐放开了我,我从他身上迅速的溜下去,抱着痰盂吐。

赵倾跟过来,在我背后替我拍着背,我没吃东西,只呕了几口酸水,赵倾递了手帕给我擦嘴,又倒了盏清水给我漱口。

我漱过口,赵倾有些犹豫的问道:“陛下可曾招你侍寝么?”

我再次抬眼看他,说不出话,给他探究的眼神看着,面上渐渐涨红。

赵倾脸色更难看,我垂下眼,背过身抱膝盖坐着,不想跟他说这个。

我不大懂具体怎样才会生娃娃,但我没心情再问赵倾。

赵倾离去,夜里我已经睡下,门给一脚踹开,赵倾灰头土脸冲进来,神情十分气愤,一把揪住我就将我拽起来,冲着我脸骂道:“真想掐死你,你看看我的脸!给你害的!”

赵倾那白皙的脸上几根指印,其实也不是多重,但是放在他当朝睿王脸上,就看着十分天怒人怨惨兮兮,我勉强打起了精神问他:“谁打得你?”

实则我很没有精神,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

赵倾撒手丢了我,一屁股在我榻前坐下,我其实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但他来找我算账说他脸上的挨巴掌是我害的,我只好去端来水,取来布巾,替他擦脸。

赵倾摸了摸嘴角一点咬破的血渍,人往床头一靠,摆了个接受服侍的大爷姿势,我拿着冷帕子替他将脸上敷住,赵倾一抬手拽住我手腕,眼神怀疑的盯着我:

“你没有给陛下侍寝过,生哪门子娃娃?”

我实在讨厌他这个看我的眼神,我不想回答他,赵倾拽着我手硬逼我直面他。

我说:“我没说过我要生娃娃,你自己瞎想的。”

赵倾纳闷道:“我没听错罢?是我耳朵不好使还是我脑子不好使?”

他将我拽的更近,他身上那股压迫的气息让我烦躁不已,我有些着火,甩手道:“放开!”

“你说的那人是谁?”

我心情本就已经糟透了,给他逼问着,顿时气的将手中的帕子往地上一丢:“我跟谁好干你什么事!我不伺候你了!你活该自找的!自己滚!”

赵倾惊吓的往后一闪,看了地上的帕子,又看我,噎住:“你真够厉害的啊你!”

我伸脚踹他要撵他走,赵倾连忙站起来躲,边躲边骂道:“你这神经病,我是为你好,替你不平,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年纪小小的,要给人弄大了肚子,看你往后怎么办。”

我觉得这个赵倾说起话来真是恶心坏了,恨不得一脚踹死他,赵倾满榻蹿的躲了几圈,扑过来一把将我抱住,胳膊腿紧压着我制住,呵斥道:“不识好歹!你真来啊!”

我说:“你滚。”

赵倾乐的笑起来,膝盖跪上来压住我腿:“你说你这是什么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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