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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池中央准备打捞搜救的船,围观村民惊呼不断,“老天保佑啊,这池里可不能死人啊,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灵泉。”又一妇人道,“对啊,春医生做了这么多好事,他外孙女可不能有事啊。”就在众人悲求时,不知是谁喊了句,“快看,小孩浮上来了!”
等小孩被打捞上岸紧急救援时,众村民惊恐万状的发现,孩子面色青白,一点生气都无,竟是一副将死之兆。
“快,救护车来了,快送去医院!”
春杳在医院睁开眼睛时,是从梦魇中蓦地惊醒过来的,她浑身冷汗涔涔,一把掀开被子查看全身,身上没有绞缠蛇尾,穿着陌生的条纹病服。
从前来看她的村民口中得知,那李军豪自从见到紫色蛇尾后,便一直听不得蛇的字眼,不然就会发疯失去理智。
春杳并未将在水里看到的画面,讲诉给对蛇类痴狂的外公听,因为她耳边一直悬浮着一句话:“就先放过你,但你胆敢将我的模样告诉他人,我便会在你外公熟睡时,一把火将房子烧个精光。”
外公将她落水时的事,告诉了母亲,明天母亲便会过来接她回b市。
春杳摸着毫无痕迹的脖颈有些恍惚,脑子里又浮现出那令人震撼又畏惧的画面,那一定是真实存在的,一定是。
当天在医院晚上,春杳即将熟睡时,一阵潮湿的凉风席卷过她的面庞,春杳细眉皱拢,下意识蜷缩身体朦胧的睁开虚眼,下一瞬,一冰冷手捂住了她嘴巴。
春杳瞪大眼睛,瞳孔骤地紧缩,医院晚上会留柔灯,光从来人侧脸映上,一半蛰藏黑暗,一半亮如天使的金发女人,正低头用匿于阴影下的漆黑眼睛俯视着她。
“你是那条……唔唔……”
重之雨指尖碰唇,“嘘!”视线深沉的瞧着手下少女澄澄湛湛像是含着水的眼睛,“你以为我会放心你这张小嘴巴?你得跟我走一趟。”说罢,手一抬朝少女细脖颈劈了去。
春杳再次醒来时,是鸟雀鸣叫的清晨。
她在一大洞里缓缓起身,扶着墙壁走了出去。入眼绿森森的林带,是在深山里。
那女蛇,把她带到这深山里做什么。
“你醒了,小 妹 妹。”
春杳蓦地转身,径直看向身后——石洞顶端上方。在湛蓝的天幕下,金发紫袍的颀长身姿,显得肃穆而圣洁。可这一切,再看见女人嘴角那抹恶劣的笑时,都烟消云散。
“你到底是什么,把我带到这山里又想做什么。”春杳仰着脖颈,大着胆子吼。
“你当真不怕我?”重之雨一个漂亮飞身,在少女后退惊呼下,单膝摔跪在了少女面前……重之雨脸一黑,忙站起身,低声咒骂:“该死的破世界,灵力全无。”
春杳愣住,瞧着起身优雅站立的女人,傻问:“你不是妖怪吗,怎么连飞都不会?”
“妖怪?”重之雨绝美的脸蛋噌地扭曲,恶狠狠瞪向春杳,“我乃神,怎会是那种低俗的精怪之物!”
春杳更傻了:“神?”
重之雨恢復圣洁淡然模样,手骨指理了理紫袍褶皱,“我在这跟一个区区人类幼崽计较什么呢。”说罢,冷然转身走入了林深处。
春杳:“……”
看着女人背影,紧抿唇说:“之雨姐姐,我要回去了,外公看不到我会着急的。”说完,猛闭眼,转身朝另一侧急慌快步走了。她虽然想探究它是何物,但也是十分惧怕它的,她怕被它吞了或杀了。
“嗤,你在犯傻?”
春杳小身板一僵,止住了脚。
“我劝你乖乖听话,在这山洞周围好生待着,不然,我可不保证你,会不会缺胳膊断腿。”
女人的声音当真令人毛骨悚然,直把春杳的脸都吓白了。
“你不是神吗?”春杳转身,看向十步远处树旁寂静而立的女人,“神怎么会……”
“这样坏?”重之雨噗笑,“谁又告诉你,神就一定是悲悯天下的好人了?”
春杳被堵的没话说,嘀咕了一声:“电视都那样演的。”
就这样,春杳在女人时不时恐吓中,精神萎靡的在山洞里度过了好几天。
期间,女人也不知在搞什么鬼,一会跳到高处盘腿而坐,一会又在山洞里盘腿打坐,那模样,很像传说中的修行仙者。
每每在夜晚打坐几小时后,女人不知为何都会拎起睡意正浓的春杳领子,一手掐住春杳下颌肉,强迫春杳睁眼和她对视:
“看着我的眼睛,不要移开!”
然后便在春杳懵逼之下,绝美的脸逐渐阴沉下来,接着一把扔下春杳,低骂:“没有任何效果,该死的破世界。”
这还没完,女人还会饶有兴趣地捉弄春杳一番,看到春杳秀气的脸写满惊恐无法入睡时,她才恶劣笑着罢休。
春杳本不会骂人,被连续折腾下来,好脾气也逐渐歪了,但她不敢明着骂女人,只在心底将对方“千刀万剐”。
我们得先完成一件事
春杳一直被女妖反覆摧残,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天,食物只有女妖不知从哪里偷来的水果,加上夏季炎热,整个人又馊又瘦,可怜的就像后娘带出来的孩子,完全被折磨的没了那份刚下乡时的干净整洁、活力满满。
重之雨人首蛇身进入山洞时,便看见蹲坐在石头上蔫蔫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