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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子鸢。
猛然间,迟清想到那晚谭子鸢朋友给她的巴掌。
但是幸好自己没有给他们盛梦田的联系方式,否则他们也会像徐纪筠那般对待盛梦田。
他们人多,说不定盛梦田会受到更多伤害。
她忽然担心起盛梦田来,盛梦田说自己习惯了,所以这种事发生很多次了。那如果那些人坏点,比徐纪筠更过分,盛梦田该怎么办呢?如果自己今天没有跟着过来,如果盛梦田自己来,那她……
迟清握着拳头沉默片刻,点点头,“她也挺好的。”
盛梦田冷笑一声,“又在虚伪了。”
自己在这里吐槽半天,迟清一句也不吐槽,这样一对比,仿佛自己是个爱说别人坏话的坏女孩。而对比之下,迟清就是那个乖孩子,一句别人的坏话也不说。
盛梦田不再理她,快步往前走,钻进前方喷泉处表演音乐的人群中。
表演音乐的人是全国流浪演出的个人乐队,他们看起来都很有个性,小喇叭摆在一旁,几个人弹弹唱唱。
观众围在一起拍照录像,一曲结束后,众人鼓掌。迟清钻进人群站在盛梦田身边,看着盛梦田不开心的侧脸,迟清抱歉地说:“盛梦田,对不起,我没有虚伪。”
“我这么坏的人可不敢和你这么高尚的人相处。”盛梦田直视前方,不想多和迟清辩论。
音乐声震耳欲聋,又表演完一首歌,乐队的人看聚集的人多了,说要现场抽一位观众来表演,并称表演完后会给礼物,还会合照,并会带着合照去全国各地。
全国各地?盛梦田眼中闪着光,她看向一旁的展板,确实也有一些合影。不等他们抽,盛梦田就举起了手。
乐队的人邀请她上台,问她要唱什么。
盛梦田指着吉他说:“我会弹,我可以边弹边唱吗?就,《梦田》吧,梦田是我的名字。”
“哇哦《梦田》!小妹妹好有品味!”主唱把吉他给了盛梦田,并表示自己会担任和音的部分。
盛梦田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跑下台,把手机递给迟清,“给我录像。”
迟清会用这种手机录像吗?盛梦田自顾自打开录像界面,把手机放在迟清手里,“你就这样,举着,我在中间,把我拍全就好。”
她站在迟清身后,握着迟清的手对准台上。
迟清小心举着手机,侧过脸看着盛梦田,“就这样一直举着吗?”
“对,举着就行。”
热气呼了过来,迟清望着盛梦田,黑直的发藏在颈窝里,高领毛衣裹着白嫩的小脸。
她抽出一隻手,把盛梦田颈窝里的头髮撩出来,“好,你去吧。”
她衝盛梦田笑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弯成月牙,她脸上的痘痘少了一点点,想必是按时用洗面奶洗脸了。
盛梦田回过神把迟清举手机的姿势调整好,抱着吉他去了台上。
【每个人心里一亩一亩田
每个人心里一个一个梦
一颗啊一颗种子
是我心里的一亩田
每个人心里一亩一亩田
每个人心里一个一个梦
一颗啊一颗种子
是我心里的一亩田
用它来种什么
用它来种什么
种桃种李种春风
用它来种什么
用它来种什么
种桃种李种春风
开尽梨花春又来】
(《梦田》——作词:三毛)
盛梦田和这个乐队配合得很好,主唱的和音非常专业。演唱完后台下响起一阵鼓掌声,盛梦田和乐队的人相继握手,把吉他归还后走向台下。
盛梦田走向镜头,问迟清:“都录上了吗?”
迟清握着手机对准盛梦田,点头道:“嗯!”
拿过手机检查一下,录得很好,迟清的手很稳。
“走。”盛梦田喊迟清去台上。
迟清疑惑:“去哪里?”
“合照。”
“我也去吗?”
“合照有什么不能合的?多个人而已,走。”
咔嚓一声,两人和乐队定格。
主唱把照片传给了盛梦田,说等结束后会把照片洗出来,贴在展览板上,然后带着这些照片和乐队去往下个城市。
迟清望着盛梦田手机里的照片问:“就是说我们的合影会去往全国各地,对吧?”
主唱点点头,“是啊,我们会在全国流浪,说不定以后还会遇到。”
盛梦田眼睛里闪着光芒,“你们好棒啊,我以后也想像你们一样!”
主唱拍拍盛梦田的肩一脸讚赏,“小妹妹你很棒呀,说不定以后也可以组个自己的乐队。”
“借你们吉言!”
手机的相册里,两个女孩站在中间比着“耶”,身后的乐队摆着酷酷的造型。
迟清跟在盛梦田身后,欲言又止。盛梦田好奇她要做什么,迟清指指盛梦田的手机说:“盛梦田,可以帮我洗一张照片吗?我想保存下来。”
她把手背在身后,有些局促道:“这个是我们第一张合影,我想留作纪念。”
合影?
盛梦田拿起手机,那时候的手机没有前置摄像头,她便把手机反过来,拉着不知所以然的迟清拍了一张照片。
拍完后看相册,图片里面,盛梦田看着镜头,而迟清一脸疑惑地看着盛梦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