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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萧姑娘如何?”长公主抚弄指尖新染的蔻丹,漫不经心道:“她亲自去前线给萧将军送军粮,一来她对甬道熟悉,二来,也能鼓舞军队的士气。”
“将军子女,巾帼不让须眉。这称讚,如何?”
孟宛怡闻言身形一震,直愣愣地盯着长公主,噤若寒蝉。
“怎么?心疼了?”长公主挑眉看她。
孟宛怡回神,攥紧沁满冷汗的手,“不是,我只是在担心,万一有危险,瑾儿她······”
“危险是有,但不至于要了她性命。”长公主打断她,“甬道并非最佳运输粮草的路线,派萧姑娘一同前往,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真正运送粮草的线路,我已派人安排妥当。”
孟宛怡心臟抽搐,“依公主的意思,瑾儿便是一个诱饵?”
长公主失笑,“孟宛怡,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孟宛怡面如土灰,似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既然如此,我有一个请求。”
“说来听听。”
“可否准许我到时陪同?”孟宛怡近乎哀求的语气问道。既然有风险,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任萧瑾独自去面对。
万一长公主的人不能保萧瑾安然无恙,她便挺身而出,护她周全。
长公主微眯着眸子盯着她,感叹孟宛怡当真是情深义重。她视线飘远,仿若越过孟宛怡望向窗外一轮明月。
那里,承载着她不为人知的青春往事。
“你不怕?”
“有何可怕的?”孟宛怡不以为意,“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共赴黄泉又如何?”
眼眶湿润,长公主倏而笑了,她眼前似晃过无所畏惧的少女,如孟宛怡那般,甘愿为挚爱奋不顾身。
“那便去吧。”
月光如水一般,静静流淌在马车上,孟宛怡举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
无心品尝茶水中的滋味,舌尖隻觉涩然一片。
她记挂着萧瑾的安危,即便一同前往,不过是陪着她距离危险更近一步罢了。
恼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孟宛怡又倒一杯茶水,抿一大口。
从未有过的躁意在身体里涌动,孟宛怡脸颊似火在炙烤,她轻扯单薄的裙裳,任马车外晚风拂过起了一层绯红的肌肤。
“小姐,下车了。”琉璃在马车外唤她。
孟宛怡艰难撩起布帘,弓着身子走下马车,她喉咙黏腻燥热,“去,找大夫来孟府。”
感受到身体的不对劲,似有一团火在剧烈燃烧。孟宛怡手扶着院门,亦步亦趋往西院走。
卧房内,萧瑾沐浴而归,亵衣还未及换上,隻着一件轻薄的白色纱衣,玲珑有致的身体,半隐半现。
孟宛怡艰难吞咽喉咙,双手握拳,目光落在萧瑾挺翘的臀部,绷紧的神经啪得一声断裂。
她如饿狼一般扑过去,从身后将萧瑾紧紧抱在怀,滚烫的唇瓣吻在萧瑾如雪的颈部,“瑾儿。”
◇
萧瑾被孟宛怡困束在怀里, 玉颈处熨帖着滚烫的唇。
她呼吸一紧,下意识想要挣脱,耳畔呼吸灼灼, “瑾儿,别动, 我好难受。”
萧瑾咬紧唇,头微微仰起, 任由孟宛怡采撷。呼吸烫在颊边, 萧瑾想转身, 腰际却被孟宛怡死死按住。
“宛怡,你怎么了?”萧瑾按住孟宛怡想要向上探索的手,试图将她的理智拉回。
“热,瑾儿, 我好热。”解了系带, 孟宛怡挣脱掉裙裳的束缚, 拥着萧瑾往床边走。
萧瑾生怕弄伤她, 双手按在孟宛怡肩头,跌倒在床。
孟宛怡灼红的脸颊, 仿佛泡在浴池中被蒸汽蒸过一般,又似石榴花瓣磨成汁水沁在颊边,红扑扑。
萧瑾掌心贴上去, 捧住孟宛怡的脸, 问:“你是不是中了什么药?”
回想起她先前的经历,萧瑾倒吸一口凉气。
眸光逡巡在孟宛怡脸颊,愈发确认自己的猜疑。
孟宛怡头脑昏沉, 趴在萧瑾的颈窝, 似寻见清凉的甘泉一般, 唇瓣贴紧细腻的肌肤,zuo/nong。
一阵酥、麻的痛感席卷大脑,萧瑾轻推她,“宛怡。”
她试图唤醒她,孟宛怡却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不受控地想要驰骋于开阔的草原。
孟宛怡稍稍抬起头,凝视着仰躺着的萧瑾。
她身上的衣襟轻薄,经不起窥探。孟宛怡目光专注,仿佛看到了一片绮丽风光。
她吞咽干燥的喉咙,手便不自觉抚按上去,惹来萧瑾一阵嗔怨。
“孟宛怡!”萧瑾厉声呵斥她,惹来孟宛怡委屈的眼神。
“我难受。”她委屈巴巴,眼眶内含着湿润,泪盈于睫。
萧瑾自觉愧疚,“我······”
想解释,孟宛怡却不给她机会,拽紧萧瑾薄而透的轻纱,孟宛怡低头吻住萧瑾的唇。
微凉的唇瓣,柔柔软软,做梦都想要一亲芳泽,如今她做到了,便有些不知满足地想要攫取更多。
窒息感袭来时,萧瑾身形一震,唇瓣被孟宛怡粗鲁地裹住,她抿紧唇,绷紧的神经因为孟宛怡的入侵险些断掉。
咬紧的唇瓣被she尖抵开,萧瑾费尽气力将人推开。
咚得一声,孟宛怡跌倒在地,怔楞又失落的眼神注视着她。
“宛怡,对不起。”萧瑾起身,走过去想将人扶起来,手悬在空中,被孟宛怡无情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