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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这圈子里的少爷小姐们一个比一个乱,她跟季家小少爷搞在一起,不知道吹什么耳旁风。两个小孩把她弄成这样,说起来还挺可笑。

总听别人说常说养虎为患,现在看来,还真是。

林落烟低眸笑了下。

搞了半天,是来质问她的。

“什么叫何必做到这个份上?”林落烟微撩眼皮,眉间轻蹙,“小姨忘了吗?十年对小姨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几分之一,可却是我目前人生的一半啊。我现在睡眠不好,是因为谁呢?当然不止这些,有些事再提也没有必要。”

“小姨,我亲爱的小姨。”

她莞尔,语调悠悠然。起身走到小姨面前,像此前每一次在盛大的场合与小姨较劲耳语时的故作体贴一样,伸手整理了一下小姨的衣服领口,“你只需要深信不疑,你得到的,都是你应得的。就当是我送你今年的生日礼物,不用谢。”

话落,她收手,敛了嘴角的笑意,转身往外走。

小姨攥紧了手里的纸杯,没喝完的水溢出来,温温热热打湿她的手,又流淌漫延到她的脚边。

蓦地,在林落烟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疯癫似的笑出了声,尖锐刺耳。

她盯着她的背影,睚眦欲裂:“林落烟,就算林氏以后是你的,也不过是个填不了的窟窿。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你就一辈子耗在这个窟窿里,耗到死吧!”

林落烟没理,径直走远。

她本来就要为了林氏珠宝耗到死,没什么区别。

下了长长的楼梯,林落烟在平台打完车,才看到屈炀几分钟前给她发了一条消息,问她今年跨年是不是还按老样子,跟他们一块儿。

【林落烟:不然呢?我一个人在家跟kiki干瞪眼吗?】

【屈炀:我这不是怕你心情不好不想出来吗】

【林落烟:我能有什么心情不好的】

【林落烟:再说了,心情不好更要出去玩啊】

屈炀回了一个“ok”的表情。

正好车到了,林落烟快步走过去,刚拉开车门,鼻尖被凉了一瞬。

她下意识抬头。

下雪了。

记忆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不管是动作、画面,还是任何与之有关的特有物,只要重新出现,就会立马在海马体里掀起一股浪潮,呈现出来。

这是庆岭这个冬天的第二场雪。

她和季淮颂是一起看过初雪的,校庆那个晚上,在天鹅湖畔。

当时已经是校庆晚会结束的时候,很晚了,天鹅湖畔周围没几个人。他们俩刚从长台阶走下去,漆黑的夜空就开始飘雪,从路灯晕染的光亮下洋洋洒洒。

她嫌冷,撩开他的外套,往他怀里钻。

此时此刻也是,墨色夜空里飘飘荡荡往下撒着雪。

见她没上车,司机往后探头:“姑娘,赶紧上来,等会儿雪下大了二环路要堵死哟。”

林落烟恍然回神,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关上车门。

-

人闲的时候容易胡思乱想,忙起来的时候就会好很多。

这个定律在林落烟身上格外适用。

至少她这半个月都没想起过几次季淮颂。

哦,刚刚又想起了一次。

因为她的辅导员在跟隔壁桌的辅导员夸她的时候,提了一嘴商学院的季淮颂,她的大脑立马接收了这个信号,碎片化的记忆骤然在她的脑海里到处乱窜。

无意识攥了下手里的证书,硬纸壳的边角刮到了她的手指。她朝辅导员笑着:“导员,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诶好。”辅导员和隔壁桌聊得热火朝天,抽空应了声,不忘提醒,“放假出去玩注意安全啊!”

林落烟没回头,举着手里的证书随意挥了挥:“知道啦。”

回宿舍的路上,屈炀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紧张兮兮:“你人呢?”

说好的照旧跟他们一块儿跨年,这大小姐不会又搞什么随心所欲,放他鸽子吧?

林落烟解释:“我下午有课,这会儿刚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这就过去。”

原本是要和齐霏一起过去的,但她上周有一节专业课因为老师有事没上,被放在今天下午补课了。

上完课又来辅导员办公室,拿设计大赛的获奖证书。到现在也才五点过,不知道屈炀这小子在着什么急。

回宿舍放下东西,林落烟换了身衣服,伸手拿香水的时候,手顿住。

最常用的黑鸦片旁边放着的就是大吉岭茶。

她这段时间没有用过这瓶香水。不少课程临近期末,大大小小的考试和结课作业,她太累了,也没有那么容易睡不着。

犹豫两秒,手腕转了方向,她拿起那瓶大吉岭茶喷了喷。

因为跨年,星期六酒吧有活动。除此之外,他这总店也是庆岭圈子里二世祖们常来的地儿,在今天格外热闹。

屈炀在门口等她,迫不及待地拉她进去。

“看!”他大手一扬,兴致勃勃,“我酒吧的新装修,黑金色,高贵的象征。好看吧?”

“……”

林落烟扫了一圈,嘴角抿成一条直线,面无表情地开口,“嗯,好看。有种下一秒我就要与世长辞的美感。”

屈炀没在意她这话,把她拉到齐霏在的那个卡座,就去开展他的社交宏图伟业了。

林落烟刚坐下,就打了个哈欠。

旁边有人给她推酒杯,瞄见她打哈欠,不免笑道:“出来玩还是换个地方睡觉啊?怎么回事儿啊大小姐。”

林落烟往齐霏身边靠了靠:“困。”

齐霏闻言偏头看她,顺势调侃:“昨晚偷人去了?”

林落烟挑眉:“我用得着偷?”

旁边那人连忙接话:“大小姐哪用得着偷啊,追她的人从庆大排到了漂亮国。”

林落烟没应,顺手拿走齐霏手里的酒杯,抿了一口,发现不是自己的口味,又塞回她手里。

周围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齐霏闻到林落烟身上的香水味道,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隔着遥遥人海的另一个卡座。

她身上的味道,她有点熟悉,她在季淮颂身上闻到过。不出意外,是她很久之前陪她去商场挑香水那一次,她像个搜救犬一样闻了两家店最后买的那瓶大吉岭茶。

之前偶尔会在她身上闻到大吉岭茶的味道,但因为是被沾染在身上的,所以大多数时候会被浓郁且极具侵略性的黑鸦片掩盖。

齐霏没想到,她今天完全没有黑鸦片的味道,只有大吉岭茶。

她这是……专门喷了大吉岭茶?

远处另一个卡座。

向砚南早听齐霏说林落烟要来,一落座就开始东张西望,脖子扭转九十度,对准酒吧前门,一直就没转回来过。

直到林落烟出现。

他看了眼季淮颂。

季淮颂靠在沙发上那股漫不经心的样儿,跟几天前判若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向砚南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该不该跟他提林落烟。

但他不提,总有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会多嘴。

“林落烟身上好香啊。”有人刚从卫生间回来,落座后看向季淮颂,“那腰细得,我一只手就能握住。”

季淮颂微微勾唇,似笑非笑,随口回了句:“你女朋友腰也挺软。”

“你碰我的人?”那人立马蹙眉,急了,“季淮颂,你被甩了就撬别人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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