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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走吧走吧——”
六人刚要离去,就察觉到后方的灵气波动。
“师尊——”宁安在众人诧异地视线里,御剑而来,墨袍翩跹。
她来到姚月身前,毫不在意五大掌门或探究或好奇的目光,莞尔笑道:“师尊,还未替我解开封印,怎么这便要走?”
姚月抿唇,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将手指抵在她额头处,敛眸轻声道“本想夜里替你解的,何必如此着急?”
宁安贴心地低了低头,让姚月更为方便的施法。
感受到额头突然染上的一抹温凉,她眼底暗色微沉,半晌,暗含机锋道:“夜里?怕是师尊会忘。”
“荒谬。”
“嘶——”额头突然被敲了一下,宁安怔怔地望向放下长袖,脸颊泛起薄红的仙尊,眨眼道:“师尊,你”
“本尊还能忘了你的事不成”
说完这句话,在白以月玩味的目光中,姚月垂眼,很快转过身去,恢復了之前的清冷模样。
看着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众人,她面无表情,缓声开口:“诸位道友,走吧。”
轻英咬牙,想起很久之前她在天命阁看到的一幕,强自说服自己,她们这是师徒情深。
花样
玉台上,修士们热火朝天地交谈,有些已三三两两御剑离开。
“几日后,白行烟和那破天宗男修的交战,老朽认为,道友们都不需来看了!”一个年迈的修士捋着胡子,哈哈大笑道。
破天宗此次进入最后一轮,原本就是很多人的意料之外,更别提那男修在之前的大比中都是勉强打败对手,堪堪获得进入下一轮的资格。
“的确的确!!”有人附和,“白师姐一路过关斩将,难不成还打败不了只会用蛮力的体修?”
一个面带傲色,容貌有些奸诈的男修闻言,冷哼不已:“白行烟利用上古法器,以忘魄境术法作弊才打败了姜抚书,这样行为不端的修士,即使胜了又如何?”
“你是亲眼所见么?”有天机宗的弟子御剑来到他面前,见他只是一名散修,漫不经心道。
那男人在几年前,曾被白行烟所伤,本就不是真心出头去维护破天宗,见有宗门修士来寻事端,心中自然涌上几分怯意。
他讪笑一声,有些谄媚地拱手道:“道友哪里的话”
天机宗修士见他这般模样,愈加瞧不起他,冷冷道:“以后管好你的嘴,区区散修,竟然妄言宗门修士,小心性命不保!那破天宗的野蛮人哪能比得过白师姐英姿?”
不远处,有破天宗的弟子听到这话,即使常年在聚才大会上被其它宗门压着打,也不由得气从心中起。
她忍不住御剑而来,站在空中,高声讽刺道:“石楼在我宗虽无甚声名,但此次大比,他也是竭尽全力才有了进入最后一轮的资格,我破天宗也是五大宗之一,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宵小在背后嚼舌根!”
那散修见状,自是落了个双面不讨好,很快溜走了。只有天机宗的弟子丝毫不惧,她抬颚道:“石楼?哈哈哈人如其名!的确和石头一般笨拙野蛮!”
“你——”
将师尊送走后,宁安从云端落下,本打算回府,却在远处争论中,意外捕捉到一个时而出现的名字。
“石楼?”她挑眉道。
姜抚书站在她身边,蹙眉道:“破天宗历来参加聚才大会的弟子,我几乎都识得。但这在之前的大比中声名鹊起,同时也有很多人不屑的男修我先前却从未听说过。”
宁安懒懒地将手搭在姜抚书肩头,摇头眸色浅淡,“我也没有。抚书,虽说他在之前交战时,每次都是险胜对手,但我总觉得这人不可小觑”她垂眼,慢慢说道:“他身上,有一股很玄妙的力量。”
“玄妙?”姜抚书侧头,望着那琥珀色的眼瞳,不禁暗中传音道:“他想必是有某种灵宝法器在身宁安,你之前因至灵之体受到恶修迫害,以后,莫要如此暴露自己对灵气感知异于常人一事。”
宁安愣住。之前她和浅洺在一段时间里,都曾唤过姜抚书师姐。
这样关心忧切的语气,让宁安忍不住想起五年前,她们三人在倩云城共同生活,探查城中被害孩童一案的事情来。
话说,此案到现在,还未真正的水落石出。
和抚书回到江兰府后,宁安绕过走廊进入室内,天已经逐渐黯淡下来,暮色沉沉,她推门而入,满室的花香霎时扑面而来,带着一丝柔和暖意。
感受到丹田的灵气都被这股花香勾的起了涟漪,宁安侧眸看去,便见到桌上的桑云花在柳叶瓶中绽开,层层迭迭的花瓣白腻而轻薄,花蕊淡红色晕染,惹眼的很。
她走上前去,眼瞳被窗外的光线照的清亮。
“开花了。”
宁安敛眸,面无表情道。捻着手中的花茎,她微微勾起嘴角,却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断心神。
转身一看,是姚月。
女人的眼中似乎含着薄薄水光,手下酒瓶一落,便是满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