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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耳边的碎瓷声,宁安手指微动,迅速将花收进干坤袋,然后走上前去,却被人须臾抱住腰,动弹不得。
温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宁安抿唇垂眼,下意识回抱她。
“师尊。”闻到淡淡的酒气,她的语气没什么情绪起伏,甚至说得上有些冷。
姚月的脸蹭在她脖颈处,心头涩然,“怀黎。”
她紧了紧手臂的力道,轻轻道:“唤我时生。”
宁安攥着她的肩头推开她,视线落在那双有些落寞的眼里,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嘴角刚刚浮现的弧度瞬时消失不见,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将人重新揽在怀中。
“我还以为,师尊不会再理我了。”
“怎会。”姚月一身凉意,被宁安的揽着,身体慢慢染上些许温热,她喉头缓动,闭眼道:“你是我的道侣不是么?”
宁安笑了,垂眼看着她泛红的耳垂,她低头把下巴抵在姚月肩膀处,故意拖长声音,出乎意料道:“不是——”
那语气轻挑,带着一丝机不可察的笑意。
她们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不是道侣,那是什么?
姚月一愣,继而睫毛轻颤,闷声道:“那成亲后呢?”
“成亲后啊”两人分开,宁安低眸看着定定地望着自己的人,若有所思道:“那应该算。”
说完,宁安拽着人进了内室,在姚月温软的唇上轻轻啄了啄,含笑看她。
姚月被她这番动作气笑了,脸染了胭脂般清艳,眼尾上挑的弧度锋锐流畅,像是刀锋轻掠。
“不是说不是道侣么?”
她抿唇,面无表情道:“那这是在做什么?”
宁安知道这人向来面皮薄,这样逗弄一番已经是极限了,于是拉起她的手腕,摩挲着上面艳红细绳,好整以暇,不紧不慢道:“不是道侣就不能亲了?”
姚月面露疑惑,在修仙界,修士们只有在天道见证下结为道侣,才会正大光明地做些亲密行为。
——随便亲热她人,无论女男,都是那种风流薄情的修士才会做出来的事。
难不成,宁安
想到这里,她蹙眉,无暇如玉的面容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不认同,“不能。”
她重复一遍,敛眸顿了顿,半晌,启唇清清冷冷道:“不能亲。”
宁安勾起她的发丝,用发尾玩味的扫了扫她的脸,歪头状似不满,道:“师尊,你这说的也太晚了。”她凑近,眸中似有光华,暧昧地在耳边喃喃:“我们不仅亲了,还”
“我以为,我们早已是道侣。”姚月袖下的手指紧紧攥着,抿唇道。
无论有没有什么所谓仪式,她们在互通心意的那一刻,对彼此早已与对旁人不同。
闻言,宁安退后一步恢復了从容模样,良久,忽而笑笑,勾唇道:“师尊教训的是。”
她将手轻放在姚月腰间,隔着衣袍,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腰间的手不老实。
姚月突然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快要被一口咬住脖颈,断送的,却不是命。
她故作淡定,却在轻颤的指尖中泄露出些许不安的心思。
转头看向窗外,火烧般的苍云在深远的天际悬挂着,满目澄澈,残阳如血。
“天晚了。”
姚月退后半步,拂袖敛眸,轻声说道:“本尊先走了,明日——”
一声轻呼,宁安拽着人走向床榻。
周围骤然暗下去,床帏飘落,狭窄的角落里,姚月声音不稳:“怀黎”
“师尊——”
白皙修长的手指按住了她的唇瓣,姚月心神慌乱,双目被不知哪儿拿来的一条红色轻纱遮掩,朦胧中看不清四周的一切,“你”
“……师尊,天晚了还走什么?”
耳边温热的吐息让失去光明的人更为敏感,宁安将想要退却的姚月强硬按住,琥珀色的眼里早已染上了一丝欲色,像挂在枝头,沾上朝露的白玉兰。
红纱系好,她在被逼入角落的姚月耳边,轻轻叹道:“弟子最近学了些新花样。”
“给师尊演示一番,如何?”
姚月刚想说个不字,但话还没说出,就被人压在柔软的床被上,墨发交缠,气息相触。
……
“我想看看着你,怀黎。”
什么都看不见,黑暗中压迫感无端被放大。
没得到回答,姚月的手指突然狠狠攥住床被,耳垂被滚烫的唇舌舔舐,她的发丝从床脚蜿蜒垂落,如瀑般倾泻。
失仪的声音,再也抑製不住了。
天青宗。
轻英独自一人在夜色中穿行而过,来到破岳峰后的一处山洞内。
周围漆黑一片,只有前面尽头处灰褐色岩壁映着月光,泛出淡淡的白。
她将玉牌放进岩壁上的凹槽中,目光微冷。
一声震颤后,眼前的屏障骤然打开,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洞口。